浅歌震惊地看着律君魅。
却只是稍稍的一窒,就听到他冷漠如风的一句质问。
“不知皇兄为何会有此一问,臣弟心中并无中意的女子,又岂会有纳妃之心?”
听他这么说,律君言脸上竟然闪过一丝轻松“如此甚好。女人可以疼,可以宠,但不可以爱!一旦爱上了,便会任她予取予求,许多事将会因此而无法施展。记住你的⾝份。”
“这个不劳皇兄提点。”
“呵呵呵…”一阵清脆的笑声蓦地在大殿之上响起。
凤熹公主忽然起⾝,走到律君魅⾝边,别有深意对着⾼⾼在上的那抹明⻩道:“大皇弟,兴许真的是我们错了。自从凝雪过世后,二皇弟似乎一直闭锁了他的心,再未对任何女子动心。许是这个玉烨废妃眉眼之间颇有几分凝雪的影子,才会让他多看几眼吧。”
听到凝雪,律君魅阴寒的眸中寒光一闪,竟是凝了几分痛楚,看得浅歌心房一颤。
莫名的丝丝苦涩自心底而生,带着一种模糊的连她自己也看不清的心意。
“皇姐…”
律君言似乎很是意外凤熹公主会如此说,竟然从一下从主位上站起来,君临天下的面庞上多了一分不确定。
凤熹公主却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想必,是馨虞那曰惹恼了二皇弟,故意要这女子演那么一出戏。我就说,二皇弟怎么可能突然就好了男风。也罢,既然二皇弟自有主张,不愿将她下到大牢,皇上也不必勉強。”
“二皇弟,你可真是要将收作枕边人?”
“自然。”
律君魅脸⾊略微浮上一层松快,凤熹公主接下来的一席话却是让他脸⾊再变。
“那好。既是如此,依着我西平国的规矩,且将她留在宮里两月,由我亲自教她些西平国的礼仪。”
律君魅眉心一蹙“一定要如此么?”
显然,他对此提议并不认同,但是语气间对凤熹公主却一直保持着尊重,始终没有过分之语。
“二皇弟…”凤熹公主叹息了声,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说:“皇姐没记错,下月初三就是凝雪的祭曰,莫非二皇弟竟是想让她留在府中?让凝雪的亡魂泪眼相看新人占着她过去的寝居不成?”
律君魅脸⾊一黯,眸光更加幽沉。
律君言脸上却陡然露出一丝喜⾊,眸光热炽地扫了眼浅歌。
凤熹公主轻轻地说“我西平国皇族的女人,一生都要忠贞自己的男人,你既是要收她做枕边人,少不得她要喝下贞水,而这贞水,只有皇宮圣泉中的水才能调配。”
“我不要!”
未等律君魅回答,浅歌已凛然推开他的怀抱,挺直了⾝子迈前一步,青松般矗立在一殿的人中,冷冷地拒绝:
骄傲的脊背是那般刚烈,又是这般与所有人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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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安安归来还有1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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