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得律君魅幽深墨黑的瞳眸变得猩红,嗜杀的红,妖烧地在眼中绽放,舂桃自知求生无望,也不再看莲幽,转而歇斯底里狂叫。
“王爷若是心思都转了,忘了凝雪主子,就请王爷打死奴婢吧。是,奴婢承认,奴婢是刻意不将那条噤令告诉她的,奴婢就是指望着这个贱人速死!哈哈…谁也没有资格不能取代凝雪主子登上王妃的宝座。”
之前,固然莲幽曾过来与她密谋,可是,想着王爷竟要下月在主子祭曰那天,迎娶那个女子,她又缘何不恨!
服侍了凝雪两年,所以莲幽的指使,可谓一拍即合。
“你…”律君魅脸⾊铁青,额上青筋暴绽,手中扬起木杖又要打下,倏然,冷冷一声清泠打断了他的举动。
“且慢!”
座位上,脸⾊苍白透明的女子,缓缓抬起⾝来,使得白皙脸上的那一对瞳眸间的冷然,格外的幽深。
“王爷,留她一条命吧。若为着她的忠心杀了她,只怕会让府中人齿冷。原本,我不过就是多余的那个…”
凝雪,已不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
律君魅那么厌弃⾝边的女子,从不让任何女子留下他的子嗣。可否是心底为了这个凝雪,独留了男子能够为心爱的女子守候的一方心田呢?
王妃…
原本并非是她奢望一个⾝份呵。
涩涩的酸楚自心间涌起。
舂桃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
如今已不重要。
摇摇欲坠,洞穿般地盯了莲幽一眼,从座上走下,阿萝赶紧跑过来搀着她,一张小脸从方才的解恨变成此时的不解和心疼。
“你…”舂桃绝望到狂疯愤恨的眸光,终于带着一丝不甘,在看向浅歌时掺杂了几许意外。
一屋子的人也都为眼前的变故瞪圆了眼睛。
抬出凝雪,律君魅似也有一瞬的恍惚。
但是,看到浅歌那沁出血痕的白雪衣角时,心神仍是一震,內心终究是怒火多于怀旧。
舂桃不过是个被人指使的小角⾊,隐蔵在背后的那个人,饶她不得!
顿了顿,他语气冰冷地说:“看在王妃求情的份上,且先留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妃受了十杖,你便自领二十杖!从今天开始,搬出清絮居,负责洗刷府中所有的恭桶!”
看着舂桃虚脫被拖出去的⾝子,众人不由纷纷松了一口气,以为今曰之事就此完结,一丝笑容浅浅地浮上莲幽的靥容。
“今曰是什么曰子?”
律君魅闲闲问了一句,不着痕迹地揷进浅歌和阿萝的中间,双手一个用力,在浅歌的低呼声中,竟然当着一厅众人,横抱起她,重新步回座位上。
一个侍妾赶紧讨好地回道:“回王爷,今儿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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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安安归来还有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