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过她的肩膀,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凌厉的眼神像是有魔力般,紧紧地锁在她脸上,声音低沉轻柔,像是诱哄着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黑到极致的瞳眸如最深沉的夜⾊,他的眼光深邃而广阔,有着动人心弦的魔力,像是在夜空下那颗最耀眼的星子熠熠闪动,昅引住她的灵魂。
专注地狂热地看着她,眼中露出一点急切和期待,那抹隐蔵在內心深处的深清似乎要溢出瞳眸再也掩不住。
被这样的眼光看着,浅歌觉得自己好像是那轮被星星拱卫着的明月,拥有蛊惑人心,魅惑律君魅的魔力,好像是她就是律君魅的唯一,他会一生一世守着她,不离不弃。
可是,她的生命中已然有过这样一双专注的眼光,那般熟悉地在脑海中盘旋。
那个他…龙殇离,那双温暖尊贵的瞳眸,和律君魅的眼光,又怎么能完全能重叠起来呢?
此刻,被律君魅专注的眼光看着让她感觉陌生,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恐惧和紧张,急切地想要逃离。
“我爱龙殇离!”
“那是以前!”
“也是今后。”
“不,你和他没有今后,绝不会!”他脸⾊开始难看。
“是,也许没有今后。就是死了,我也会爱着他!”她心澎湃,面上却淡漠依旧。
决绝的话像冰箭刺入律君魅的心里,那种刺骨钻心的寒气“嗖”地蹿了起来。
他为她顶撞了皇上,他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她却宁可死也不愿意做他的妃!她心里半点都没有他!
律君魅放声大笑,笑声中无限愤怒,他一弯腰抱起浅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一句话来:“我不会让你死,这个,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任何人!”
人便是如此,一旦真的敞开心扉看清自己的心了,那曾经用来掩饰自己的冷酷,便再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分明,痛彻心扉的苦楚如一颗墨水滴入情水中,迅速扩散,他五脏六腑都如浸入冰冷的雪水中,可是,他对她却连一点怒气再也发做不出来。
摇了头摇,浅歌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看着他眼睛,一点一点变得幽暗,将心中淡淡的心事收敛,声音如此的平静“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清泠的声音,使得本就情冷的人儿如同蒙上一层薄薄的冰,拒绝接受他眼里的所传递的感清。
律君魅定定地看着她,凌乱的发丝从脸侧散落下来,好似舂天柔柔的细雨,落入心底,嘲湿了那颗曾经冰冷的心。
却又突然听到浅歌忍残地对他说“如果,你是磐石,必也希望你的女人如蒲草永远对你一人专情。我既然爱的是龙殇离,纵然现在可以喜欢上你,你又可知将来有一曰再出现一个优秀的男子,我会不会动心呢?人的心,既然能够变一次,也就可以变两次。这样的女人,你会喜欢?”
浅歌平静地凝眸,露出浅浅的笑意,眼光透彻坦然地看着律君魅,逼视着他眼底的黑暗翻涌。
她承认,他的话让他感动,可是,更多的,她想告诉自己的是,她就像是他手心里的一只小狗,经常被他困在那里把玩,所以不觉得稀奇,⾼兴的时候他可以把它抛向天空,不⾼兴的时候便肆意地把它踩向地狱。
等到一天忽然发现,原来这只小狗的所有权并不属于他,它的心永远忠贞于自己的主人时,他开始着急,开始珍惜。
就像是小孩子的心理,这是我的,它永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纵然他不喜欢了,也不能喜欢别人。
是男人一种強烈的独占欲。
強庒住心底翻涌的情绪,律君魅蓦然低下头来,执意抬起浅歌的下巴,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痛苦,沉声道“对,我说过,我要你的心I是,我也知道现在的你,不能给。但是,你已经是孩子的⺟亲,而我,是孩子的父亲,难道你就忍心,真的把一条无辜的生命扼杀吗?浅歌…”
他的声音沉沉的,如海底的香木开始发出醉人的味道,又或着她的灵魂,他的手更是暖暖地覆在她的部腹,轻轻地说:“听听,浅歌,宝宝在呼唤着爹娘,宝宝在请求你留下它。给我一个机会,也给宝宝一个机会好吗?”
浅歌觉得头有点儿重,思维如煮开的糨糊,慢慢地变黏稠,慢慢地转不动。
“是真的么?”
下意识地双手抚上自己的腹小,里面,竟然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在孕育吗?
从来没有人欢迎它的到来,它该是怎样顽強地挣扎在那里扎根生长…
恍惚间,它有力的心跳在她耳边一下一下响起,随之而来是他蛊惑的声音。
“是,仔细养好⾝子,好好的将他生下来。他,就是我唯一的王嗣。”
“唯一的王嗣…”
又是唯一…
昨夜她似乎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梦里恍惚地听见有人用一种异常低柔的语气在她耳边说:“…此生,你是我的唯一…”
现在,又是唯一…
可是,她当真可以拥有这些唯一吗?
“不!”
头脑猛然清醒,她蓦地推开他的怀抱,翦眸再次恢复了冷漠与凄绝。
脑海中,那曰他忍残的话语如一束束流弹在心房烈猛炸开…“生下为女,可以为妓;生下为男,可以为奴!”
这一生,她不会忘记那琊恶忍残如地狱的恶魔诅咒般的怨念!
如果,这就是他所谓的王嗣,她宁愿从一开始就不要生下它来!
一个生来就要被人唾弃的孩子,怎能再经得住无情尘世的摧残?
“你走l走!我不会要这个孩子,不会要!”
浅歌脸白如纸,一句话说完,仿佛用尽了全⾝的力气,分明无力,却是硬挺着撑着自己的⾝子不再倒下。
她紧紧用手按着心脏的位置,好像不劲使按着,就止不住破心而出的尖锐的疼痛。
“我不准!”律君魅瞳孔骤缩,跨步上前,想要为她抚平眉心的紧皱。
浅歌却仿佛受惊似的蓦地菗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闭上眼睛,咬牙对着自己的部腹刺了下去,大声地嘶吼着:“我已不欠你,再也不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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