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翡翠的价值一般都是从种水、颜⾊、雕功等几个方面进行评估的。。翡翠的“种水”是指翡翠的质地、结构、透明度等特征,翡翠的颜⾊刚又以浓、阳、俏、正、和为最优。
翡翠制品真正受到国中人青睐是从清朝乾隆年间开始,而在慈禧太后当政时期更是风靡朝野,得到达官贵人们的争相追捧。
慈禧太后生前酷爱⾼档翡翠,就算死后亦以数十件稀世翡翠器物陪葬。李莲英和侄子合写的《爱月轩笔记》中曾经记载过,在慈禧太后陵墓中陪葬的稀世珍宝无以计数,更传说其中曾出现过4只以俏⾊工艺雕刻的翡翠西瓜,其中两只白皮⻩籽粉瓤,另两只则是绿皮白籽⻩瓤,当时估计价值为600万两白银。多少收蔵家为之神魂具往,只是却始终未有缘得见这几件稀世珍品的实物。由此可见,翡翠虽然以绿为美,但真正具有收蔵价值的翡翠制品却不仅仅从它的颜⾊来评估。
萧绝从徐长武手中买下的这块价值三千万的赌石,从它的表面来看似乎颇有些不足之处,但当他们真正把这块赌石开解的时候才发现那条黑⾊蟒带底下的绿⾊竟然并没有被那些潜浮在裂隙中的红⾊血雾吃掉,反而深入到赌石內部,在两块翡翠原石的正央中形成一幅形如站立着的观音图像,而那些窜入翡翠⽑料皮壳里的红雾更是奇迹般的在观音像的头部位置形成一圈淡红⾊的光晕,把这尊观音像衬托得宝相庄严,神秘莫测。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他们可以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对这块石料进行各种推测,但唯独这种尽乎神迹般地情况是他们无法估计到的。如果一块翡翠原料种、⾊俱佳,他们完全可以把它做成手镯、挂件、戒面等等。只是这些价值都是可以估算到的。但如果这块翡翠石料里地绿⾊完全是凭借自然之力,天然形成一幅极具意义的图像时,那么任何一个翡翠行家都不忍心轻易把它切割下料。因为这块翡翠地价值已经不能以常理来推测,当它遇到真正的买家时。它的价格甚至可以番至数倍,乃到十数倍。
布善一直站在萧绝等人的⾝后,始终一言未发,因为他知道以徐长武的脾气如果知道萧绝是在帮他买,杀了他也肯定不会把这块赌石卖给自己地。但当他看到这块赌石开解之后的结果时,却不得不站出来说句话了。
“徐蛮牛,想必你是被结果吓呆了吧?”
说实话,徐长武是真的被吓呆了。不过布善这么指着他的鼻子奚落他,他却是怎么都不会任他嘲笑的。是以眼睛一瞪,怒道:
“放庇,你以为我是你这个没见过事面的老鬼啊!”布善嘿嘿一笑,悠闲的点起一去烟狠狠的菗了一口,才眯着眼睛看向萧绝。赞赏的说道:
“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你算是完成了和我地承诺。而且我会把你那份分给你的。”
萧绝本来也没有要赚一笔的意思,是以摇了头摇。道:“布善爷爷。我想您误会了,钱是您赚地。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们当初的请求就可以了。”
徐长武这时才听出两人对话中地问题,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萧绝,又看了看布善,深锁着双眉问道: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啊?”
布善撇了撇嘴,用力拈熄了还剩下半截的香烟,嗤牙一笑“没什么,就是我和你终于做成了一笔生意,应该要庆祝一下。”
“你说什么?”徐长武一惊一乍地吼声差点把仓库的蓬震飞了出去“我可是和姓裴的小子做生意,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老贼头说话了?”
布善早就料到当徐长武知道是自己买下他手里的这块赌石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而这一刻也正是他当时没有阻止萧绝的主要原因之一,只是没想到结果竟然那么的出乎意料之外,这块赌石不但解涨了,而且还涨得不是一点半点。
“小子,你说给他听!”
布善白了徐长武一眼,懒得和他继续喽嗦,反而把这只烫手的山竽丢给了萧绝。
萧绝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才语调平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给徐长武听。徐长武和布善之间的怨气早就结了不下十几年了,这下却没想到因为一块赌石而纠缠到一起,真是气得他爆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必竟协议已经达成了,结果虽然出人意料,但就算横赚一笔,也不能抚平徐长武心中的愤恨。
两人一喜一怒,却丝毫不能改变眼前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裴藌儿对赌石并不是很懂,虽然知道这块石料里的绿绝很像一尊观音,但对它的价值却只大概有个糊糊的概念。而且她最关心的不是这块赌石到底值多少钱,而是布善所知道的关于那只翡翠扳指的秘密。
想到这里,裴藌儿已经迫不及等的走到布善⾝边,焦急的问道:“布善爷爷,那您能不能把当年的真相告诉我了?”
布善早就已经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裴藌儿了,否则也不会和萧绝订下个这么容易达成的协议,只是他却没想到裴藌儿这个小丫头竟然急成这样,便忍不住糗她。“小丫头,这么急啊?难道还怕老头子我跑了不成?”
裴藌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她的态度却依然没变“布善爷爷,请您不要生气,因为这件事情真的对我很重要。”
布善眯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在裴藌儿⾝上打量了片刻,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缓缓说道:“我在十年前确实见过这只翡翠扳指的真品…”
布善这话一出口,裴藌儿的心情立刻提到了半空中,双眼期盼的盯着正处在回忆之中的布善,恨不得他能一口气把实情说出来。
可显然布善并没有体会到裴藌儿焦急的心情,依然是慢悠悠的回忆,慢悠悠的诉说着。
“十年前,我曾经给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当赝品雕刻师,我就是在那时见过那个姓裴的男人…”布善说着一双眼睛又定定的落在了裴藌儿的⾝上,语气肯定的问道:“想必你找的就是那个叫裴忠岳的男人吧?”
裴藌儿乍一听自己父亲的名字从布善的口中说出,悬在半空的心立刻好像玩⾼空弹跳似的在凌空转了几转,狂喜的奋兴情绪迅速的充斥在裴藌儿的四肢百骸,好像她这些年所受的辛苦都得到了回报。只是激动的心情却并没有冲散她的理智,虽然布善问得极为肯定,裴藌儿却仍然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
“是的,我找的就是这个叫裴忠岳的男人。”
布善对裴藌儿的防备不以为然,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便继续说道:
“他对玉器的雕刻手艺相当厉害,就算是我也对他心服口服,只是他从去到那间秘密工厂的那天就没有开心过,没事就捧着这只翡翠扳指发呆…”
“那他…那他现在还好吗?”恐惧感瞬间呑噬了裴藌儿刚刚涌起的狂喜,因为布善所说的必竟是十年前的事情,如今他的父亲是否仍然被关在他所说的那间工厂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