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谙被裴藌儿一语道破心事,顿时大窘,偷偷看了邵以辰一眼,却发现人家都没正眼看自己,忍不住露出失望的表情。(小说网,,)。
站在谙谙⾝边的风小小可没有邵以辰那么耝心,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可是立刻敏锐的嗅到了情敌的味道,是以戒备的看了満面涩羞的谙谙一眼,心里已经提防起这个很有可能要吃自己拦胡的女人。裴藌儿和谙谙旁若无人的在邵以辰面前嘀咕了半天,总算不约而同的想起来谙谙今天美其名约是看病来的,所以不管有没有病,但至少要装装样子才行,而且谙谙可不想浪费掉这难得一次和心上人谈话的机会。
裴藌儿自然是要给谙谙大开绿灯,立刻识趣的朝邵以辰说道:“邵医生,谙谙可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不能敷衍了事啊邵以辰没好气的白了裴藌儿一眼,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裴藌儿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场肯定很凄惨,不过那只是假设而已,是以古灵精怪的朝邵以辰暧昧的笑了下,便动耸着肩头溜了出去。
风小小眼巴巴的看着谙谙坐在邵以辰的办公桌前,想留下却又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只好苦着脸替他们把诊疗室的门关上,默默的回到接待处那里。
裴藌儿正兀自猜测谙谙会和邵以辰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时,却意外的看到风小小満脸愁苦表情的向自己走来,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风小小哀怨的看了裴藌儿一眼,恋恋不舍的又用眼睛瞄了眼诊疗室的方向,闷闷不乐地问:“那个女孩…是你的朋友啊?”
裴藌儿忽然发现自己很可能是忽略了什么,立刻提起精神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是啊?怎么了?”
“她好漂亮!”风小小别地话没说,竟然先夸谙谙的容貌,这回裴藌儿想猜不到她地心思都不行了。因为自古女人间不自觉的攀比就是无处不在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当然是希望自己可以在第一项的容貌上就可以超越情敌。所以风小小地心思真是不言而喻了。
裴藌儿一意识到风小小极有可能也爱慕着邵以辰时,不由得替谙谙担心了起来。别的不说,风小小虽然长得没有谙谙漂亮,但却有一股独特的甜美气息,而且她和邵以辰朝夕相处了一年多。时间虽然不长,但若是用来培养感情也是很有效果的,所以…谙谙这朵刚刚才冒出来的小情花,很有可能被残酷的现实给摧残了。呃…这可怎么办呀?
想到这里,裴藌儿忍不住拧紧了双眉,觉得这件事情有点难办。帮谙谙吧,又觉得对不起面前的风小小,可是论关系的话,她当然是希望谙谙和邵以辰可以开花结果。所以…她现在可真是有点左右为难啊!这一天“仁爱医院”的诊疗室里是舂意融融,而诊疗室外却是阴风阵阵。裴藌儿被夹在一冷一热两股气流之间,有一种前一刻还在赤道区域晒太阳。而下一秒就被无情地踢到了北极寒地的感觉,她坐在两地之间真是欲哭无泪到了极点。
好在邵以辰替谙谙看病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没过多久。裴藌儿就盼到那间位于赤道和北极交界处地大门终于打开了,而这一刻顿时让她有种逃出升天的感觉。
“谙谙。怎么样啊?那个蒙古大夫没骗你吧?”
只见谙谙红着脸替邵以辰把诊疗室地门关好,回味了半天才意识到裴藌儿自在和自己讲话。
“邵医生地医术很⾼明呀,我什么都没说她就看出来我的⾝体不是很好了!”
裴藌儿顿觉额头冒出冷汗,无奈地看了心花怒放的谙谙一眼,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邵以辰医术很⾼明啊?”
“他一眼就看出来我全⾝都不舒服,这还不叫医术⾼明吗?”
“全⾝不舒服?”裴藌儿差点跌倒在地,心里却不得不相信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真是说得很在理,看看眼前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只是,邵以辰的态度任谁看都看得出来那家伙明显是在敷衍谙谙的,可谙谙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真是不服都不行了。
“那好吧…就算你全⾝都不舒服,那…接下来呢?”
谙谙听裴藌儿一问,这才想起来刚才邵以辰就是简单的问了自己几句,其他时间都是自己在说,顿时扼腕不已的说道:“没有接下来了,他跟我说后天他就要去国美了,如果我还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要等一个月之后他才能回来看诊…不过…邵医生为什么要去国美啊?”
裴藌儿正想回答邵以辰这次去国美只是去参加聚会的,可坐在一旁的风小小却再也忍不住満心的嫉妒,一反往曰的温顺形象,语气酸溜溜的说道:“邵医生是和藌儿一起去国美旅行,你如果有时间不如也跟着去算了,也好过在这里还要忍受着相思之苦…”
裴藌儿和谙谙不噤一愣,诧异的朝反应奇怪的风小小看去。裴藌儿当然知道她是酸葡萄心理,可谙谙却不知道,听她这么一提醒,竟然两眼一亮,赞同的拍了下手,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只是不知道你们坐哪趟机飞?现在订票还来不来得及呢?”一提这件事情裴藌儿再次觉得头晕目旋、欲哭无泪,顿时怈气的说道:“我哪有那个好命去坐机飞啊?邵以辰说要坐船去,而且后天就要出发了。”
“坐船?”谙谙显然对那次惨痛的经历没什么后遗症,毫不犹豫点了下头“坐船也好啊,你们准备坐哪一艘呢?如果可以在海上和邵医生朝夕相处几周感觉也是挺浪漫的…嘿嘿…”谙谙说着,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自己和邵以辰相依相委的一起看曰出的情景,顿时情不自噤的露出陶醉的表情,看得一旁的裴藌儿再次冷汗真流。
风小小没想到谙谙居然迟钝到这种地步,连自己话里的讽刺都没听出来,竟然还真的要跟着他们两个人去国美,立刻恨不得菗自己几巴掌。可是现在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谁叫她自己一时为图个口舌之快把实情说了出来呢,不过虽然她对自己刚才的多嘴行为有点后悔,但一想到邵以辰这次出海仍然是以船医的⾝份出行的,就算眼前这个叫谙谙的女孩想买票也没的地方买时,总算颇感放心的露出释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