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藌儿也没想到邵以辰居然会去而复返,立刻明白自己落入了人家的陷阱,只不过从他的态度上裴藌儿隐约觉得邵以辰想抓的其实并不是自己,而很可能是和她一起躲在床下的神秘人!
想到这里,裴藌儿不自觉的瞄了眼布帘后的方向,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喂,你怎么知道我躲在房间里啊?”裴藌儿暗中打定了捉弄邵以辰和神秘人的主意,但表面上去故作不解的问道。
邵以辰之前并不知道医疗室里躲了人,不过他天生鼻子特别灵敏,而且这间医疗室除了病人就只有他一个人会来,所以那种独属于女人的味道他一闻就闻得出来,只不过因为这个特殊才能让人听起来就会感觉有点亵猥,以他好面子的程度当然不能告诉裴藌儿了,否则一定会引来她毫不留情的嘲笑。
既然实际情况不能说,那么邵以辰当然只有故作⾼深的冷哼一声,白了裴藌儿一眼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要是能安静几天,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裴藌儿对邵以辰的评价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心想反正她的主要目的只不过是把那个神秘人和他同邵以辰之间的阴谋诈出来,所以对于其他事情反而不怎么在意。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躲在这里吗?”
“你会说吗?”邵以辰虽然认识裴藌儿的时间不长,但也大概摸清楚了一些她的脾气,那就是你越想知道的事情她反而会吊足你的胃口,反之如果你表现得无所谓时,她倒是会自动自发地全说出来。“这就要你自己猜猜了!”裴藌儿说着嘿嘿一笑。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又往病床的方向看了一眼。
如果裴藌儿第一次看地时候邵以辰没有发现,那么第二次这么明显的意思邵以辰可就没有理由看不到了,是以立刻微眯起一双媚妩地眼眸。顺着裴藌儿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间医疗室所有的摆设都是邵以辰一力安排的,所以那条布帘后面有什么不用看他也记得清清楚楚。再一回想刚才裴藌儿现⾝的地方。答案不言而喻。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明了,邵以辰立刻就觉得眼前地裴藌儿有点碍眼,不着痕迹的朝裴藌儿微微一笑,故作大方的说道:“我不管你蔵在这里有什么目的,不过我今天就好心情的不与你计较。这个时间估计谙谙也已经醒了,你难道都不想回去看看你的好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吗?”
裴藌儿对谙谙为什么昏迷的事情心知肚明,当然也知道真相一定瞒不过邵以辰的眼睛,但裴藌儿就是有一个死鸭子嘴硬的臭⽑病,就算明知道自己地小心思骗不了人,但她一直坚信只要自己来个死不承认,就算对方知道那也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相信只要有邵医生在,谙谙肯定没有问题的,但有一点邵医生您可能不知道。这几天我可能是因为不习惯会船,整天头晕眼花,又没什么胃口。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病!”
裴藌儿睁着眼睛说瞎话,立刻引来邵以辰嗤之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我在你房间里地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有病?却偏偏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溜进来?不过不管你有什么目地。今天我不想和你算帐,如果你知趣地话就赶快出去。否则…”
“否则你还能把我怎么样?”裴藌儿兴灾乐祸的又往床底下看了一眼,那眼神毫不掩示自己对床下之人地好奇心,也摆明了今天邵以辰不要想轻易赶她走。
邵以辰总算弄明白裴藌儿的真正用意了,暗恨裴藌儿这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什么事都要掺一脚。
“你不信我会把你踢出去?”
裴藌儿嘿嘿一笑,皮庠的说道:“反正房间里总有一个人是见不得光的…不过不是我!”
邵以辰冷哼了一声,知道裴藌儿今天是铁了心要赖在这里不走。他不担心自己耗不过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只不过却不能不担心床下的罗衣呆得久了会不会闷坏了。俗话说关心则乱,邵以辰越想越觉得不能再拖下去,无奈之下只好妥协的对病床的方向喊了一声:“你出来吧!今天要是不満足这家伙的好奇心,她是肯定不会离开的!”
裴藌儿一脸兴味的和邵以辰看向同一方向,过了足足有好几分钟的时间才听到那边的床下有了声响,紧接着两人面前的布帘一动,一个穿着极普通的男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这一刻裴藌儿不知道等了多久,她之所以费了这么多的口舌无非是想一睹这个神秘人的真面目,如今得尝所愿,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了。只不过…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你…”裴藌儿一脸疑惑的上下打量这个神秘人,而同样的这人也在打量着裴藌
“你是…藌
裴藌儿一听对方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叫出来了,这下她就算不承认自己和这个神秘人是旧识都不行了,只不过她那点可怜的记忆就是不给她长脸,死活就是没想起来。
“呃…给点提示行吗?”
神秘人一见裴藌儿竟然没认出来自己,心里一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是罗衣啊!”“啊…你是罗衣!”裴藌儿这才恍然大悟的大叫一声,又惊又喜的跑到罗衣⾝边亲热的住她的手臂,总算没把曾经共患难的伙伴给彻底忘了。
“罗衣,真的是你吗?太意外了!”
罗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偷眼看了一眼正目不转睛看自己的邵以辰,脸上忽然一热,不自觉的移开视线问裴藌儿:“你…你怎么会在这条船上?而且还和他认识?”
裴藌儿也没想到她一直想要查探的神秘人会是罗衣,忍不住反问:“我也正想问你怎么会在船上呢?而且…而且还是这个打扮”说着裴藌儿用手指了指罗衣一⾝的工作装。
罗衣顿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裴藌儿的问题。因为搜寻“血钻”的事情非常危险,如果让无辜的裴藌儿遇到什么危险,那她真是死一百次都不够,可罗衣又不愿意用谎言欺骗裴藌儿,所以眼巴巴的看着裴藌儿吱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裴藌儿见罗衣一脸为难,知道她所心里顾忌的是什么,是以识趣的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转而将目标指向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邵以辰。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和我们伟大的邵医生认识的吧?”
“这个…我和邵医生…是在船上认识的…”罗衣平生没说过几次谎话,所以裴藌儿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害得她有点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