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一,我没有碰她。
只是脫光了两个人同样湿透的服衣,在她的惊叫声中紧紧将她一直拒绝挣扎的⾝子搂进怀里。
“我爱长卿,这是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的那种爱情,你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而己,你确实没有谈爱情的这种资格。”
后来我听到她这样说。
那一瞬间我发现。
原来我直的这么可怜。
我笑了,淡淡的笑着,嗅着这个女人嘲湿的发间的芳香:“我这么可怜,你竟然不能再施舍一分温柔给你眼中的这个可怜的孤家寡人。无忧,你的心,真的没有了…”
然后,她便安静了下来,我便也算不到这个女人小小的脑袋里此时在想什么。
“恨不恨我,无忧?”我问着她。
尽管心里明知,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只是没想到,她说不恨。
我问她为什么不能再让我碰她,我以为她会哭着说她怕,会哭着说因为她不能接受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
只是她说:“我只是,不想再给自己一次流产的机会而己…流产好疼的,真的…”
那一刻,我终于再也无法说话。
以为自己是哑了声音。
只能紧紧的搂住她的⾝子,再无言语。
第二曰,出宮祭祖。
本来若是她不同意,可以不带上她一起前去。
只是或许私心做隧,终于还是在她依然沉睡的时候抱着那个每次觉睡都极香的女人上了马车。
她醒来后,依然是那样火暴又气冲冲的模样,似乎是很不想见到我。
但是我忽然很満意。
至少现在同我一起坐在马车里的女人会发火,会发脾气,会骂人,会不満,而不再是前几曰那个満面苍白泪痕的懦弱的小女人。
或许吧,我喜欢的就是她这种每每站在我面前就像是冲锋陷阵的一级戒备的样子。
虽然我也曾嫉妒过她会在公孙长卿的怀里与他说誓言,会温柔的腻在公孙长卿的面前与他说着海誓山盟的话。
可是我更知道,这个柳无忧,只有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她。
一个勇敢的姑娘。
“朕渴了,给朕也倒杯茶吧。”
“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倒啊?”
于是,我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责备她什么。是真的內心里感觉到一丝內疚吗?因为她说,流产好疼…于是我终于也学会內疚了么?
“帮朕把那个书格子里最下层的那本书拿过来。”后来,我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受不了那个忽然变的安静的女人。
于是,我没话找话。
“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拿啊?”
我又顿住,却是感觉得到这个女人气哼哼的一句话竟然那么的奢侈,于是无奈的叹笑,起⾝,自己去将书拿了过来。
“朕头疼,无忧过来帮朕揉揉。”过了不知多久,我放随梦,看向她。尽管知道马上得到的依然是她气哼哼的回复。
我內心有些窃喜这个女人依然这么活力十足,表面上无奈的笑了笑,之后,便不再找任何理由来勾起这个女人说话的欲。望。
于是都沉默了许久许久,直到到了午时,到了行宮用膳。
我看到那个女人在又一次见到宁儿时満脸的愧疚与担心,只是宁儿极聪明,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出任何,便漠然的站在那里。
我看到花想容尴尬的收回手,有些发呆的看着宁儿,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伤怀和內疚。
在那一瞬间我却竟然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或许真是最大的惩罚。她⾝不痛,心不痛,只剩下因为牵连到别人而満心的內疚。
于是当我再威胁她任何的时候,她都绝对是言听计从,虽然常常在不知在內心里咒骂些什么。
用午膳的时候,那个女人似乎是心情不好。
究竟为什么心情不好,我倒是也有些了解,当她随意的吃了两口饭就说吃饱了然后跑回马车上时,我停住手中的筷子,目光扫向她那只吃过两口饭的碗里,笑了笑。
我似乎是从来都没有去想过一个女人会不会饿坏⾝体,甚至觉得这样会担心人,根本就是那些婆婆妈妈的女人会做的事,可是我终于还是给那个女人带了些吃的,却又知道,以她现在的脾气,定是不会接受我任何好意。
当她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一看到那些食物,当我看到她双眼放光的那一刻,仿佛是终于清楚了心头对这个女人的一丝丝喜欢是因为什么。
这个女人表面复杂,可是內心却其实极为简单。
她可以为了能添饱肚子的东西而对别人谄媚,更也可以为了能添饱肚子的东西而与人翻脸。
当看到那个女人因为得到我的答案而仿佛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去大口大口吃的时候,我看了她许久。
直到那个女人终于转过头看向我的时候,我依然看着她。
直到她闪闪躲的连忙转过头去。
到了万寿山,我叫宁儿珠儿去服侍花想容,等着一会儿的祭祖大典。
谁知,那个女人竟然那么磨蹭,祭祖大典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才姗姗来迟,而且还是一副悠哉的模样。
我本并未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她眉心间的那枚桃花金钿时,顿时眯起眼。
她依然在怀念公孙长卿?
那个女人不以为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察觉到我眼神中的什么,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的没有给我一丝回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