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公孙长卿温柔的笑着轻轻揽住花想容的腰,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幸福的光辉,却也有些心疼。
然而…
“混帐!”花谨庭却是瞬间发怒,硬是将花想容拉了过去,他不知公孙长卿的⾝份,虽然与公孙友是多年好友,但是就算是好友也有互相隐瞒的事情。
“公孙兄,你是怎么教导儿子的,怎可让长卿与我容儿私定终⾝!这他们还是孩子…”
大堂內顿时乱做了一团,花想容有解,只是惊慌的看着发怒的爹爹和顿时也无奈的指责公孙长卿的公孙友,慌乱中转过脸,却是看见公孙长卿皱起眉,眼神中透出一丝冰冷。
但是公孙友走到长卿⾝边,按住他的肩,明着是在指责他,却是背对着他们,用眼神告诉公孙长卿,不可妄动。
公孙长卿冷冷的看了公孙友一眼,忽然柔下脸⾊,仿佛恳求一般的忽然单膝跪地。
这是他公孙长卿平生的第一跪,连养大自己的公孙友都不曾让他跪过自己,而今天,他为了容儿而跪。
“请丞相大人把容儿许给长卿,长卿定不会负了容儿,更也会让容儿幸福安康一生一世…请…”
“你不用说了!”花谨庭毫不犹豫的拒绝,却是一直放不下面子,不好声称他是想把花想容嫁给当朝最有势力的锦王萧越寒,只能一本正经的开口:“我的女儿,我定是不会委屈了她,但是想要娶我的女儿,必须是东寻国的王侯将相,就算不是皇室,也定要与老夫是平起平座的位置,否则,其他人谁都配不上我的女人!”
说罢,花谨庭不顾⾝旁被自己噤锢住的花想容的哭声,直接強制的拉着她往外走。
花想容哭着伸出手想要去抓公孙长卿,公孙长卿却是依然沉沉的跪在那里,眉头越皱越紧。
他想要冲过去,想要把容儿拉回来…
可是公孙友站在他的面前,低声的提醒着他未来要做的事,他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而误了一生,更也不能直接得罪东寻国的左丞相。
于是,他站起⾝,走上前,看着他疼爱了十二年的容儿被她狠心的爹爹塞进了马车,听到了马车里的哭声…
他听到容儿在马车里嘶心裂肺的哭叫着他的名子:“长卿哥哥!长卿哥哥…我要长卿哥哥…我不要回去了…我要长卿哥哥…我不要跟爹爹走!我不要了…我要长卿哥哥…”
花想容哭到声音沙哑,哭到晕在马车里,公孙长卿几次控制不住的想要冲出去,却终于还是被公孙友挡住。
当他终于克制不住的在容儿离开许久后,冲下了苍山,看着远去的马车…
平生第一次,他无力的瘫跪了下去。
“容儿,不出两年,长卿定会站在与花谨庭同样的位置上,娶容儿为妻…”
因为这世界上,除了他,便真的再无人真的爱她,疼她…
想要让容儿幸福,让容儿摆脫花谨庭给予的苦难,他唯一的一条路便是这样…
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一条唯一的路,除了是希望之路,却也是一条不归路。
两年后…
苍山公子白衣长卿跃为东寻国当朝右丞相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然后当公孙长卿接到官印官袍的那一刻,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两样代表权利与金钱的信物,依然着了他那一⾝容儿最喜欢看到的纤尘不染的白衣,直奔左丞相府。
两年未见花想容,两年前她被拉进马车时哭泣的样子一直在他心头盘旋。
这两曰在朝堂之上,当花谨庭得知他真的要被封为右丞相时,却并没有多少的赞赏,而是对他越加的冷漠。
公孙长卿看得出来,花谨庭当初说的只是一个借口,然而他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他却只能意无反顾的走向这条路。
然而半路上…
他却是得知了另一条消息。
三天前,刚及笄不久的花想容被皇上赐婚,数天后嫁于江元城锦王府的那位大皇子,也就是当朝锦王萧越寒。
那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震碎了公孙长卿与花想容所有的希望。
花想容一直都在等着她的长卿哥哥,她相信长卿哥哥一定会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娶走她的,不管爹爹怎么说,她都安心的呆在丞相府里,做一个乖女儿,乖姐小,一心一意的等着公孙长卿。
可是当皇上赐婚的消息传来,花想容整整两天没有进一粒米,没有喝一口水,她以绝食的方式告诉她爹,她不会嫁给什么王爷,她只要公孙长卿。
然而那一晚,爹爹推开她的房门,给了她一个耳光,让她跪在地上。
她听话的跪下,却是抬起眼,勇敢的开口:“爹,容儿不嫁!容儿要嫁就嫁公孙长卿!”
“你再说一句?”花谨庭瞪着她。
“容儿不嫁锦王!容儿要嫁就嫁公孙长卿!”
“啪…”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耳光,花谨庭眯起眼,冰冷的看着她:“你再敢说一句!”
“容儿不嫁锦王爷!容儿要嫁就嫁公孙长卿!”尽管知道她说一句就会再多受一巴掌,花想容却依然毅然的看着自己的亲爹:“容儿不嫁锦王爷,容儿要嫁就嫁公孙长卿!”
一句一句,一句一个耳光,直到花想容整长脸都肿红了一片,她却还是不放弃的一字一句的说着,直到嘴角流下了血。
直到花谨庭终于停下了手,冰冷的眼神看着她毅然的脸庞:“好你个不孝女!你想嫁那公孙长卿,难道是想害死你爹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