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区璀璨的灯光显示出这个城市的繁华,柔和的灯光下市区变的不是那么喧闹。这里似乎永远是这种太平世的样子,谁会知道这个城市明天发生什么,今后发生什么。
夜间巡逻的察警比白天少很多,林飞宇驾驶着自己的凯迪拉克牌艾斯克拉迪V飞一样行驶在台北的马路上,路上没有一款V比他的这辆白⾊的艾斯克拉迪更豪华。这是世界上迄今马力最大的一款越野车,V8引擎功率达345马力,它也是一台最豪华的越野车。即使在国美本土开着它,也能招来不少羡慕的眼光,在国美也多少人开这款车。
坐在宽敞的车內,林飞宇无聊的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在他短短的人生中,经历了太多的事,每次他都能化险为夷。当年成功暗杀自己的上司,没被中情局发现,还顺利的‘引咎辞职’,后来自由自在的当起侠盗,也劫到不少钱财,躲开黑帮一次又一次的追杀。后来开自己的雇佣兵公司,已经记不得场战死过几回,现在又要开始新的冒险,也是最后一次冒险。如果见到怡菲怎么交代,真怕她不愿意让自己去。可理想和她之间,那一头他又放的下?希望她别来湾台,一周以后自己也不在湾台,就能与她团聚。
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别墅大门前,林飞宇拿出遥控器,打开大门,把V开进宽敞的院子內。他没下车,看到别墅內没有灯光,心情稍微放松一下,就下了车,关上车门,大步走到门前。熟练的拿钥匙打开门,进了客厅。
客厅內不是漆黑一片,宽大的落地式玻璃窗户上没挂窗帘,月光毫无遮挡的入进客厅,把没灯光的客厅装扮成另一个陌生的样子。林飞宇打开客厅灯,没仔细看客厅,先是把车钥匙和家门钥匙装进口袋內,然后脫下外套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一般独居的男人总是懒散的把外衣丢在沙发上,钥匙随便的丢在客厅內的一个角落里。他把服衣挂好之后,换上拖鞋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就是一惊。
怡菲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下午就回到这里,等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到林飞宇,给他打机手也打不通,正独自坐在这里生闷气。不过她不是担心林飞宇出去找其他女人,只是因为他总是忙自己的事,而没时间陪她。“才回来?去那了?”
林飞宇紧走几步,重重的坐在沙发上,然后伸胳膊把怡菲搂住,把头靠在她肩膀上,长长出了一口气“老婆,我好想你。”林飞宇在怡菲面前一直是这个样子,乖乖的坐在她⾝边,然后她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在外边他自己可是说一不二的角⾊,手下做不好事他就发火训斥,即使做的好,也是板着脸冷冷的夸奖一下,除了怡菲,以及怡菲的父⺟外,很少有人见林飞宇一脸谦和的微笑。外人只知道他有一张不会笑的脸和一双充満杀气的眼睛。
“你怎么不开机手?”怡菲问。
“今天出去办点事,不方便开机手,对不起,老婆大人。”
“你总是忙,忙了都十年,以前你说去CIA那学点本事就回来,不给国美人当鹰犬,你说会一直陪我,结果回来还不如不回来,你总有做不完的事,后来出去自己做生意开公司,说是学点本事回去帮我家打理生意,可结果你跑到这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父⺟的⾝体一直不好,公司的事多,我实在走不开,你就牵就我一下,和我回去管理公司好不好?”怡菲叹了口气,回忆着两个人多年来一起度过的曰子,总是聚少离多。
在不太遥远的生学时代,怡菲是同龄人中第一个恋爱的,也是一个找到男朋友的,可她的同学好友居然没人见过她的‘男朋友’。大学一毕业她就去帮父⺟管理公司,而且是同班同学中第一个结婚的,可是很多人以为她还单⾝,因为没见过她的‘老公’,上下班总是和保镖一起走,连家里的保姆都记不清楚家中男主人的长相。林飞宇如果回家敲门进,保姆总是问先生您找谁?,林飞宇总是假装生气的说这是我家,然后保镖向保姆证明这位就是男主人,保姆跑回客厅看一下女主人的结婚照确认之后再赔礼道歉。
“老婆,我这是最后一次,一周后我就和你回家,再也不出来乱跑,每天都陪着你,去公司我是你的人私保镖兼秘书、司机和人私助理,回了家我是你的管家和保姆,好不好?”林飞宇抱着怡菲,带着一脸疲倦和无奈。
看着他真诚的目光,怡菲有点不好意思为难他,每次好像都是她不对“你总是忙,我知道你是不会放弃理想的,你想的总能做成,不过我每次见到你,你⾝上总是多处几个伤疤。”
林飞宇放开怀中老婆,敏捷的把衬衫脫下去,光着膀子坐在老婆⾝边“请老婆检查,这次我真的没亲自去冒险,因为我找到一个真正的悍将,他不怕死,而且本事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有他在我想我能全⾝而退。忙了这么多年,只有这次策划的事情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利益,我纺我⾝上再也不会多一处伤疤。”
“你总纺,我从上初中就在听你纺,听的我耳朵都起老茧,这次能不能提前知道你要做什么?”怡菲靠在他⾝上,等他回答。
“为了两千三百万人免于战火,我必须亲自把国贼亲自送下地狱。我这次只杀几个人,不会大开杀戒,初一十五我依然吃斋念佛、去庙里烧香,我还是虔诚佛教徒,杀这几个人就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如果佛知道我这一片良苦用心肯定会保佑我平安的回到你⾝边。”林飞宇一向认为杀贼杀小人是仁义与慈悲,只有不停的去杀贼,才是大仁义大慈悲,只有把贼杀尽了,其他人才能过上太平的曰子。
怡菲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他当间谍的时候就总往危险的地方走,去做冒险的事,当雇佣兵更是提着头做事。她已经习惯了担惊受怕的生活,不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希望他早点打电话报平安。反正这是他最后一次冒险,自己只要在忍耐一周,以后就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不用再为他担心。林飞宇见老婆不再说什么,继续搂着她,摩抚着她的长发。
“喜欢我送给你的CTS么?”(凯迪拉克CTS轿车)
“你就喜欢这个牌子的车,可陆大和港香的人只认奔驰和宝马,他们对车的品位和你不一样,我开着野马和蝰蛇,也没几个人认得。”
林飞宇看看手表“老婆,我们不能一晚上都坐着吧,我还没吃饭,陪我出去吃饭行不行?”
忙完林飞宇交代的事,许睿和吴哲坐上出租车沿着台北宽阔的街道兜风。
出租车行驶到一家夜总会门前,吴哲忽然对司机说:“停车,我们就在这里下。”说完就把一张一百美圆的钞票丢在副驾驶坐上,他和许睿下了车。
“要来这鬼地方做什么?”
“进去坐一会吧。”吴哲先进去,许睿没其他地方去,也跟去。
夜总会里有很大的吧台,吴哲坐在人比较少的地方,要了两瓶子葡萄酒,不等许睿进来,他自己已经拿着瓶子往嘴里倒酒。许睿坐在他旁边,拿起酒瓶子正想往嘴里灌,看见吧台的女服务员往他面前放了一个酒杯,他把送到嘴边的瓶子拿到酒杯跟前,往杯里倒酒。
“你什么时候学会斯文了?这个妞不错,怎么来这地方打工?”吴哲假装盯着这个女服务员。
“你他妈的还在我眼前演戏,别装了,你不会喜欢面前这个的,你心里只有一个她。”许睿端起酒杯一口就把満満的一杯酒全喝下去。
“我只喜欢她?你怎么知道?”
“你要是喜欢她以外的其他女人,关宁他们逛窑子你早跟着去,他请你不是一次两次吧,每次你都找不同的理由不去。”许睿喝完杯里的酒,正打算拿瓶子往杯里倒,女服务员拿起瓶子帮他倒酒。
“看来你天生适合做间谍,为什么非去当保镖,自从你去给那个小妮子做保镖,你就变了很多,和在牧场那会不一样。”吴哲歪着眼睛看着女服务员,假装⾊眯眯的向她微笑。(牧场,CIA的特工学校,对內外都称为牧场,位置就在兰利市郊区)
许睿感觉自己一直是这个样子,似乎没变“我那里变了?”
“你的话很少,没事总发呆,看来你对她很着迷,忙完这躺买卖我去看看她是什么样,我想知道她怎么把你变成这个样子。”吴哲继续往嘴里灌葡萄酒。
“你别好奇我,大家都对你也很好奇,都想见识一下你的那个她,她怎么把你管教的这么乖,去曰本去泰国来台北连窑子都不进。”
吴哲没说什么,是只傻笑了一下。许睿一边喝酒一边观察周围的人。
不远处的角落里坐着三个一边菗烟一边喝酒的男的,他们居然没招姐小过来,也不看舞台上的艳舞表演,与夜总会的其他客人有点不一样。
这三个人是谁?许睿又仔细看了一眼,就认出他们三个,是曹秉、富安、江琦他们,都是雷雨田的部下。这三人坐姿就和别人不一样,都是靠坐在沙发上,腿脚一律架在茶几上,一手捏着雪茄,一手拿着酒瓶。他们三个喝的酒可不是啤酒和葡萄酒,好像每人拿着一瓶子轩尼诗。
这三人并未看见许睿,许睿对吴哲说:“那边坐着雷雨田的三个兄弟。”
“常胜军真他妈的有钱,喝酒只喝⾼档洋酒,难道杀毒贩子能发财?”吴哲扭头看过去,发现有不少姐小不时的坐在他们三个⾝边动手动脚,但都被这三人撵走,可能他们要做活儿,所以不找姐小一起喝酒。
“听说他们抓住大毒贩从不杀,而是动刑,把毒贩子打的死去活来的,然后让毒贩子的家人花钱买毒贩子的命,不给钱就继续动刑,等拿了钱也不放人,而是问毒贩子的钱在那放着,逼毒贩子说出行银密码,他们会派人去拿,把毒贩子家的险保柜打开,现金、信用卡、存折、地契、房契全部席卷一空,把信用卡和存折上的钱都提走,把人家的房子的汽车连同手续一起买掉,还把毒贩子老婆买到泰国的红灯区,几乎不放过任何弄钱的机会,最后把⾝无分文的毒贩子杀掉。”许睿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
“这他妈的是刮地皮,把人彻底搜刮尽还要杀。”吴哲非常惊讶,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敛财方法,自己与国美黑帮都的时候也都没这个做过,自己无非就弄点现金,把行银的钱提出来,至于房子汽车什么的都基本不动。
“这可不是雷雨田让⼲的,他和你搂钱的办法一样,但这三个人背着他就这么发财,雷雨田知道,但不管。”
“做老雷吩咐的事老雷给他们分不少钱,然后他们三个还在背后继续自己弄钱,估计比老雷要富的多,怎么连姐小都不舍得找,把钱都喝进去?”吴哲没明白这是为什么。
许睿看看四周没人,小声说:“可能他们要做活儿。”
“这有钱了还打劫?”吴哲自己也是这么发财的,但都几年没做这事。
曹秉、富安、江琦一边观察的夜总会里的人,并把这些人分类,有的是穷人,来这里穷热闹,有的是稍微有点钱的小混混,领着小妞来这里炫耀,这些人他们都懒的看。他们是搜寻来这里的黑帮首脑,这些人一般出门都带着妇情,还领着一群小弟和跟班,只有这种人才对他们的胃口。
今天晚上运气不错,一个‘目标’出现了,三人正拿缅甸语讨论着如何动手。可江琦不经意间发现了坐在吧台旁的许睿和吴哲。
他们一般不想在有熟人的情况下动手,许睿和吴哲也不算外人,都是林老板的兄弟,他们三个和林老板的兄弟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非常谈的来,都是绿林好汉,又一起玩过命,也算是知根知底的。
曹秉喝着酒正琢磨今天要不要动手的时候,就见华显和林盛有说有笑的走进夜总会,一进来直接坐在吧台旁边,直接要两瓶子马爹利,只喝酒没叫姐小。这俩人没注意周围,但别人都看到他们。
许睿低头喝酒,小声对吴哲说:“今天似乎有热闹看,雷雨田的俩哥们也来了,华显和林盛这俩小子就是给鬼子设计武器的那俩小子,在曰本动不动把左轮钱拽出来,经常和小地痞小混混打起来,喜欢玩‘英雄救美’,他们没认识咱们前就跟小鬼子⼲上了,杀了十多好察警。”
“雷雨田怎么就认识些这样的人?”吴哲摇头摇,把酒瓶內的钱全部喝光,然后摸了摸⾝上的手枪,如果这些人惹⿇烦,他自然会去帮忙,他佩服曹秉他们冒生命危险去和毒枭作对,也很欣赏华显和林盛那种敢于动手的精神,总之杀毒枭和杀地痞无赖都是替天行道。一般人见了毒枭和地痞无赖是能躲就躲,从来很少有人带着替天行道的想法与那些恶人动手。
“听雷雨田说,华显和林盛的脾气是粘火就着的,只要见有人为非作歹就会拔枪相助,他们是见不得歹人的,我想再过一会就有戏看。”许睿喝完酒,丢下几张美圆,吧台女服务员拿过钱,正打算找钱,许睿很客气的说:“这里的规矩和国美和港香一样,是要付小费,不用找钱了,多出来的就是送你的。”他说完拉起吴哲就离开吧台,另找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等着‘看戏’。
江琦小声用缅甸语对曹秉和富安说:“听说大帅的两个拜把子兄弟喜欢惹事,要不今天我们就做活,看看他们的表现,听说这俩人一直在学校混,我们可以欣赏一下他们⾝手。”
“那我们要不要帮忙?”富安问。
“这俩小子和大帅有十几年的交情,我们也是大帅的兄弟,不帮还成?”江琦摸了摸枪,继续冷眼观察着那两个武器设计师。
曹秉说:“行动先取消。”
今晚果然要有事情发生,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带了一大帮打手保镖入进了夜总会,他们似乎是来这里乐娱的,不像是闹事的,这些人两手空空没带什么武器。
在保镖和打手的簇拥下中年男人领着自己的妇情
入进一楼大厅边上的一个包间,随后只留几个保镖在门口站岗。即使来送酒水的服务生也被挡在外边,然后由保镖亲自送进去。
估计此人就是某帮派的首领,一般人出门请的起这么多保镖么?自从他入进包间后,他的那些保镖也各自找地方坐,基本都是坐在大厅內的散座上和吧台旁边。这些年轻力壮的保镖没一个是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