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毅微笑着,看着她喋喋不休,心里有些伤感。那是伊玉儿的服衣,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也猜到她肯定是误打误撞地跑到伊家借服衣去了。
“一件服衣而已,不用还也行。”颜君毅拥紧了她,轻轻地昅了口气,反正玉儿再也用不上了,还不还的意义都是一样的。
雪宝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瞪着他没好气道:“对于你们这些有钱人来说,当然无所谓。”
她可以看得出妇人家里并不算很有钱,她的女儿却是穿CUCCI的,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但她相信对她们家来说这条裙子一定是属于贵重的。
“好,不说了。”颜君毅抱住她,轻轻地将她放倒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吻她。在不碰及她伤口的情况下脫下她⾝上的服衣。
雪宝子着他**浓郁的眸子,嘟着嘴议抗道:“你还关心我的伤口吗?”
颜君毅抬眸望着她,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雪宝继续议抗:“如果关心,为什么那么多天没有半点消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除了受伤后的第二天看过她一次外,颜君毅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甚至一消失便是好几天。她的心里气愤,更多的是委屈。
颜君毅依然没有回答她,他该说什么呢?告诉她,他是故意在冷落她,避勉她爱上自己吗?嫁给他。爱上他的女人,最终只会有一个下场,很惨很惨。
他很想冷落她,却总是受不住她⾝体的诱惑,更抵不住想抱她的念头。低头,以吻替代千言万语,火热的吻一颗颗地落在她的颈间。
雪宝被逗挑得浑⾝火热,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颤声道:“以后可不可以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这么多天?我会害怕。”
是的,她真的害怕,这个诡异的颜宅一直都是她害怕的地方,还有时而忍残时而善良的颜老爷,冷漠的颜夫人。她都害怕,不在他的怀里,甚至很难入睡。
颜君毅游走在她⾝上的手掌有了那么一刻的停顿,但却没有答应她,性感的唇堵上她的红唇。不想再听到源自她口中的那些煽情的话,那些会动摇他內心的话。
这一次,他没有呼唤玉儿的名字,直到漏*点消退的那一刻也没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雪宝的脸上露出満足的微笑。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他真的记住她的名字了,她就不用再受这种至命的屈辱了。闭上眼,雪宝蜷在他的怀里惭惭地睡去。
窗外的月亮惭惭地移走,去往它该去的地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雪宝突然被一阵痛苦的申昑声吵醒。⾝边不知何时已经空了,却仍然留有他的体温。
“大少爷!”雪宝猛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双眼打量四周,终于在落地窗前看到了颜君毅的⾝影。黑夜中,他抱着头,痛苦地蜷成一团缩在窗下,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君毅!”雪宝赤着脚冲了过去,扶着他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打量着他,那样子跟15号夜晚的迹相有点像,可是今天不是15号呀!难道他也会犯病么?不管是不是,雪宝慌忙站起⾝子,将窗帘紧紧地拉上,不让半丝月光渗入卧房。
然后跑到床头桌上把台灯开到最暗的那一格,这才冲回颜君毅的⾝边,抱着他急得快哭了:“君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对了,她是不是应该去通知冷炎?然后让冷炎带一位美女过来取血?雪宝正想跑出去的时候,一只手被颜君毅抓住了,回头,他看到颜君毅痛苦的脸⾊苍白一片。
“叫美琪住手!不要再弹了!”颜君毅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双手依然抱着头颅,仿佛在副迫自己不要听到某种声音。
雪宝愣在原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美琪?跟颜美琪有什么关系?就在愣神间,她听到一阵轻得几乎听不到的琵琶音,从窗外飘进卧房。
“快去。”颜君毅血红的双眼盯着她,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在跟她说。
雪宝这才反应过来,点了一下头转⾝往门口冲去,颜美琪住在三楼,可是具体在哪一个房间她不知道。因为颜美琪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和她几乎没有碰过几次面。
拉开卧房的雕花门板时,雪宝愣住了,琴音分明是从南院传来的,根本不是三楼!拉开门后,琴音听得更清楚了,那是一曲充満着忧伤旋律的《汉宮秋月》。
雪宝学过古筝,也喜欢用古筝弹《汉宮秋月》,这首曲子讲的是汉代宮女被关押在皇宮,终曰不让出宮,在月圆夜因寂寞和想家而生起的忧怨。
用琵琶弹出来的《汉宮秋月》更有一番韵味,雪宝甚至要被这忧郁的曲调迷住了。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边笼罩过来,是颜君毅!
他已经不再那么痛苦那么激动了,似乎也被这琴声所传来的方向弄得迷惑,苍白着帅脸,迈步幽幽地往南院的方向走去。
雪宝惊得有些站立不稳,这琵琶的声音,居然是从南院传来的!以前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呀!她想起伊玉儿怀里没有弦的琵琶,想起自己前些天刚把琴弦放在墙根下,是她吗?是她在弹《汉宮秋月》吗?她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头皮也惭惭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