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典明年要参加⾼级美容师的试考了。典典现在居然学习起素描了,描大卫像,今年的⾼级美容师考题就有素描大卫像。典典除了在上课时练习素描以外,回家了也会拽两笔,让符锐对典典刮目相看、肃然起敬。
典典从来不会在千百度练素描,因为两种文化氛围如隔山隔海,现在人们的思想承受力有限,如果哪位客人在千百度看到姐小在素描大卫像,恐怕会疯掉。但古时候却不这样,四大名妓苏小小、李师师、陈园园、梁红玉个个能写会画能歌善舞,现在那些红的发紫的明星大腕们谁敢出来和她们一比⾼低。尤其是一代巾帼击鼓抗金的梁红玉,出⾝红楼却征战沙场,威震夷狄名扬千古,敢问当今世上哪位女性敢跟她媲美。可惜典典没有象梁红玉那样遇到韩世昌将军,如果遇到了,那么典典不仅是她典典还会是一位女将军,但是典典遇到了符锐这样的人,所以典典还是她典典。
不过以上四位都是古代美人,如果放在现在,安公局要罚款、要留拘、要通知家人、要公布于众、要用舆论操刀、要让伦理主宰,用儒家的行话就是“不杀而死。”
典典画大卫像的时候符锐在旁边歪着脑袋看,典典在画头像,符锐却往下面看:外国人的也不大呀,也不像录像里的都做过皮包环切手术,皮包紧紧的包着阴颈,直到出尿孔那儿才露出一点点光光的头,一副一触即发的样子。阴囊稍稍往下垂,两个沉甸甸的左边比右边大,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再看看大卫全⾝的肌⾁和整体的结构,这和一个健美男人的人体解剖学惊人的吻合,除了看不懂他左手拿的是个什么武器以外,简直就完美的无懈可击。这是雕像吗?这不是真人吗!
这是米开朗基罗1501年到1504年的作品,而当时的国中正处于明代,那期间流传下来的价值连城的艺术作品中,人物都慈眉善目象幼儿园小朋友画的大头娃娃,既没有逼真的面部轮廓也没有科学的人体解剖,更谈不上光学影响及三维效果,男人不男、女人不女,也许它们的艺术价值就在于它体现了一种虚虚假假、摧眉折腰、人模狗样、遮遮掩掩、不男不女的主体文化。
16世纪的西班牙修道士门多萨所著《华中大帝国史》,书中在对明朝的军队描述中写道“这些士兵如果在胆识和勇气上能和欧洲各国士兵一样,他们可以服征整个世界”可见千百年来,这种不男不女的文化已经统治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典典发觉符锐看大卫像居然也能看生气,就取笑符锐:“你是不是看别人比你健美就吃醋了。”符锐说:“我吃什么醋,好的就是好的,坏的就是坏的,哪像他妈的那帮八王蛋一大通混沌言论,结果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典典说:“老公,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又把单位里的情绪带到家里来了。”符锐狠狠的说:“我说的是这个社会。”典典这个不知趣的傻丫头立即就来了一句流行的顺口溜:“点背不能怨社会。”符锐气得举起拳头对着典典说:“你信不信我扁你。”典典调皮的拿起铅笔,边晃边逗挑:“你来打呀,你来打呀,我好怕怕,我好怕怕。”符锐虚着眼睛看了典典半天,突然说道:“典典,我要是像你那么傻就好了。”典典突然跳了起来说:“什么,你骂我傻,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上去就对符锐又咬又掐,符锐边躲着典典的笔尖不要划着自己,边控制着笔尖不要划着典典自己,边哭笑不得的说:“好了好了,别闹了,你女儿都那么大了,你自己还没有长大。”典典扑在符锐的怀里说:“老公,我在你面前永远也不想长大,我就是你的女儿。”符锐没有说话,符锐现在想听的还不仅仅是这个。典典又说:“老公,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等我再⼲一、两年,我们就去换一种活法吧。”符锐叹了口气说:“典典,我也不像一个男人,我也活该啊。”
典典让符锐也来画大卫像,符锐不会用绘图笔画,符锐就拿圆珠笔画,符锐对比例和相对位置以及整体布局把握的很好,符锐没多久就画好了,典典说你画的像是像,但是没有大卫的感觉,是的,大卫是三维的,符锐画的是平面的,不考虑光和阴影以及空间感,怎么可能画出像样的画呢?就像古时那些宮廷画师的眼光,从他们的画像中后人根本无法知道当时的皇帝皇后到底长什么样子,他们画出来既不象人也不象猴,真想不通先人们怎么有脸把这些画挂出来的。
典典画腻了大卫像,典典想看看新鲜活泼的东西。典典让符锐给她上网找纹⾝的图案。典典对田野胸前的玫瑰花和背上的花罂粟花已经羡慕的都要淌鼻血了。她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纹哪一款图案,因为纹⾝是永恒的,所以典典始终拿不定主意。
符锐从第一天喜欢典典就是因为典典的妖娆,所以符锐对典典要纹⾝简直是举双手赞成。
符锐对纹⾝的认识是天生的,也许人类的祖先也经历了一个跟符锐类似的过程。符锐在男性青舂期刚刚到来时,也不知道是缺少哪种元素,他的心理发育出现了问题,他的审美观既不同于周围的男孩,也不同于周围的女孩。
在満是碱土堆没有一条街道、男人女人同样拿镰刀割麦拿砍土曼挖渠、早晨起床吹冲锋号晚上吃饭吹冲锋号、一切都安军事化管理处处充満硝烟气味的兵团农场怎么能出现这么一个不人不妖的孩子呢?符锐有一个不敢告诉任何人的內心世界,他所认为的美是没有男女界限的,糟糕的是他一直把这个秘密蔵在心底,这个十二三岁刚刚理生发育的男孩子,悄悄的一个人摸索而不去跟任何人交流。就像一个豆芽掉到下水道里了,会长成什么样谁都说不准。
符锐少年时发现有一种叫作甘草的草本植物,它的叶子非常奇特,叶子的背面有一种嫰绿的黏黏的东西,把一根形态美好的枝叶粘在⾝上,过一天就会留下一个茎叶分明非常漂亮的印子,符锐看到⾝上这美丽的图案时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血液中性激素浓度突然增⾼的感觉,符锐突然有了一个无法抑制的冲动,他要把这种感觉留在⾝上。
符锐用圆珠笔把这个漂亮的图案深深的描绘在自己的肤皮深处,那种奇特的痛对于这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竟然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奋兴,符锐的性激素分泌跟一种与美有关的痛建立了关联。符锐朦胧的觉得这是跟传统的伦理相悖的,但是符锐控制不住自己,因为那样的奋兴太美妙了。
后来这个美丽的纹⾝迫于符锐他爸爸的淫威被符锐用手指甲活生生的扣掉了,那时候他还打不过他爸爸。
符锐后来在大学时期,终于成为一个完全行为能力的人,所以他才敢不顾同学们的惊讶,而去美容学校学习美容和纹刺。
但符锐参加工作以后,他发觉自己的生活需求使他来不及考虑这些了,符锐慢慢的消失在人海中。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意识的改变,尤其是典典这个自由不羁的女子,使符锐终于有了重新找回自己的冲动。
符锐曾经认为自己跟正常人有很大的区别,现在符锐慢慢的感觉到自己其实是很正常的,现在大街小巷上流行的美越来越趋于多样化,男女之间的界限也渐渐的模糊,美与美的标准也差异极大,这不都是人们內心世界自由释放的结果吗?
符锐先用翻译软件翻译出纹⾝的英文单词tattoo,然后用英文yahoo搜索出与tattoo有关的图片,英文yahoo找到了数以千计的纹⾝图案,典典看的眼花缭乱,那些外国人的纹⾝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炫,有些简直跟魔一样。符锐思想再另类也不愿意把典典浑⾝弄得跟菜花蛇一样,像这样的图案,符锐和典典只敢欣赏,而不敢吃。
符锐和典典都觉得yahoo找到的都是一些新闻图片,而符锐和典典很想看看世界最专业的纹⾝网站是什么样子的。
符锐改用yahoo搜索网站,符锐找到了一个叫作bmezine的网站,天哪,这也许是全世界最大最专业的人体艺术网站了。符锐和典典屏住呼昅浏览了这个网站,看完了这个网站的人会发觉国內那些最另类最前卫的打扮在这里面连最后一名都排不上。符锐终于知道他的想象力和不羁是有极限的,在bmezine里他知道了什么是尽头,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很多的新奇和刺激他也有接受不了的。
⾝体发肤,受之父⺟,这是国中人传统的古训,bmezine把这样的古训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活剥了。看了bmezine之后,符锐觉得他不但是一个正常的人,而且正常的很呢,如果他要算是不正常,那么bmezine上的人算是什么呢?
符锐总认为如果把疼痛能当作一种享受,那么这一定是由性激素决定的,但从bmezine上来看,这只是某一个层次,似乎还有更⾼的层次,但符锐还没有进一步理解。
典典本来一提到纹⾝,浑⾝的血液往头顶上涌,这下看了bmezine上的噴血图案,涨红着脸,早就失去了理智,典典狂疯的说:“我要在**上纹一朵艳艳的玫瑰花,是那种比血还红的红⾊,我要在背上纹一个妖娆的**女人,就象bmezine里的那样,她特豪慡、特泼辣、特开放,她左手拿着⿇将,右手刁着香烟,嘴里吐着烟圈,长得就和田野一模一样。”
典典这种冲动到底对还是不对,可能需要冷静下来思考好多天才能判定,但从bmezine上的那些人看来,那些人是想到什么就⼲什么,根本就没有思前想后左盼右顾,典典虽然也是在国中一点一点长大,各种国中式的枷锁也一层一层的套着,但由于学的少而偏,所以套的也不是太牢,所以一时冲动就挣脫了枷锁,就象琉琉对待张燕那样的。
按符锐的分析,典典此时还是性激素控制了整个大脑,还是应该等到性激素消释以后再说,但是典典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典典立即就要符锐给她纹这两款图案,简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典典立即就从包里拿出了她的那些纹刺工具,符锐也被典典的性激素感染了,符锐也迫不及待的要亲眼看看典典⾝上纹着这样的图案是怎样的性感和刺激。
符锐照着bmezine上的图案先在纸上画了一幅玫瑰花,太容易了,符锐即兴又照着画了一个**女郎,和网页上的一模一样。符锐虽然没有真正学过绘画,但是符锐天生就会画画。
典典用肥皂水清洗了自己的**,再把它擦拭⼲净。符锐用牙签蘸着紫药水在典典**上很快画了那一款玫瑰花。
在给典典纹⾝之前,符锐问典典怕不怕,典典反问符锐怕不怕,符锐不屑的说:“我八岁跟我爸爸学打点滴,十岁会静脉注射,十二岁时我家一群小鸡误食敌敌畏,我们全家动员用剪刀剪开鸡素子把它洗⼲净用缝衣针缝好,把它们一个一个都救活了。你这一点皮外伤算什么。”符锐说的一点也不假,80年代初兵团农场条件不好,象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稀奇。
符锐也纹过猪蹄,也知道针尖和肤皮接触时的手法和力度,他甚至不比典典差。而典典更是胆大,非但不上⿇药,还亲自用手绷紧**上的肤皮,以便纹眉机能够流畅的从那儿走过。
纹⾝是一个很细致的手工活,典典**上的肤皮是世上最完美的白纸,符锐用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把这朵玫瑰花生动的纹在典典的**上。纹完以后,典典深深的出了口气,符锐也深深的出了口气,符锐问典典疼不疼,典典说我已经疼的⿇木了,不过我看到你纹的这么漂亮,我疼也变成了感快了。符锐给典典上了消炎药膏,那朵玫瑰花就亮闪闪的从肤皮表面凸显出来了,近看有些恐怖,远远看去,那一幅红艳艳的玫瑰和绿油油的叶儿在典典的肤皮里娇艳欲滴,符锐和典典都喜欢的要命。典典对着镜子从各个角度观看,越看越喜欢。
典典一时奋兴得无法控制,非要符锐马上再给她背上纹田野的**像。符锐说我只会照着图片画,不会画真人。典典说你就照纸上的画就行,只要把脸稍稍改一改就行,那个左手拿⿇将,右手刁烟,撅着嘴吐烟圈的除了田野还能有别人吗?
符锐休息了一会儿,就在典典的背上画了一个田野,典典拿着两面镜子对着看了一下说:太棒了,就是这个样子的,然后典典就象一只颤翅的公鸡那样迫不及待的要求符锐赶紧把田野纹在她背上。
典典的后背同样是世上最完美的白纸,符锐感觉到在她上面工作有一种无法描绘的奋兴。符锐大约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纹完田野的上半⾝,吃完饭继续纹,又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才把**的田野纹完。纹完以后,符锐已是腰酸背痛、眼花手软了。典典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満意的搂着符锐的脸一通猛亲,符锐说你当心把⾝上的药膏蹭到我服衣上了,结果典典说那你就把服衣脫了呗,符锐看典典的眼睛有些发红脸有些嘲湿,符锐就逗挑的问典典是不是性激素浓度突然增⾼了,典典完全就是眼冒凶光的说是的,其实符锐的性激素此刻也⾼到不能再⾼,符锐拉着典典的手就象两只小⿇雀那样欢快的,典典那种银铃般的笑声把符锐带到遥远的山林深处。符锐觉的典典是世间少有的精灵,她的一举一动无不诠释人性的自由和放荡。
符锐觉的看着典典⾝上炫丽的纹⾝,有一种挣脫羁绊呼昅新鲜空气的舒畅。符锐做完爱并不象以往那样疲倦,符锐依然饶有趣兴的欣赏着典典的⾝体,典典象国中神话里那些云雾缭绕中的妖精,有着凄美的⾝世有着幽远的心境有着不屈的情操,那不是尘世间的⾁眼凡胎所能见,那需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等到容颜不再香消玉殒,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蓦然回首,才能够看见。
这一天夜里,典典发觉她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她的左啂和左肩同时纹了图案,她就无法仰睡或卧睡,她只能保持右侧睡一个势姿,即使痛苦成这样,典典⾝上那些渗出来的颜料还是染遍了被褥和符锐。
典典告诉符锐,自从有了纹⾝以后,她感觉到自己有一种全新的感觉,⾝体也变的特别好,心情也变的特别好,典典建议符锐也去纹一个**的田野,符锐说:“我真的想,想纹一个全裸的典典,典典坐在森林里的树桩上,有小松鼠在轻轻的咀嚼,有小鸟儿在偷偷的探看,有刚刚冒出头的菇蘑,有刚刚长出芽的小草,淡⻩的秀发,玲珑的**,红粉的猫咪,水晶的鞋。”
不过你纹了这么多东西,会把你活活疼死。
不过我纹了这么多东西,华夏行银会国全通报并直接把我开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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