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紧张过去,正在语柔急得大汗淋漓,想要用嘴替阳阳咬开⾝上的绳索的时候,门外突然间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就像一把尖刀从远处射来一样,语柔和小阳阳都心里一惊,慌乱的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声音越来越近的门口,语柔躬着⾝子将凳子挡在了阳阳的前面,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刹那间,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到语柔砰砰直跳的心声。
“啪…”随着用力的一脚,门轰然而倒,白⾊的光线射进房间让语柔下意识的低头闭眼,但门口那道白⾊光线的笼罩下,一个穿着黑⾊披风的伟岸男子却像恶魔一样降临。
“咚咚咚…”
骄傲的鞋声在语柔的⾝前停下,因为他的魁梧,挡住了门外強烈的光线,语柔迅速的睁开眼睛,強昅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冷静,缓缓的抬头,却在刹那间目瞪口呆,居⾼临下的男人,嘴角噙着笑意的男人,居然、居然是救了她一命的梁兴?
梁兴似乎早就料到了语柔会有这种反应,只是耸了耸肩,将肩上的风衣甩给了属下,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语柔和⾝后昂头嘟着小嘴的阳阳,两名属下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单人沙发,摆在房间央中,梁兴优雅的走了过去,坐下,接过属下已经点着的烟,吐出一口烟雾,这才冷冷的说道。
“是谁把她们绑起来的,还不快松开!”
声音虽冷但却含着一种玩味,好像在欣赏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语柔一直呆若木鸡,強烈的刺激让她一下子呼昅不上来,直到⾝上的绳子断了,她才恍然醒悟,急忙一把将阳阳搂在了怀里,往后退了几步,怒声道。
“梁兴,你到底什么意思?”
“哈哈哈…”梁兴仰头笑了起来,笑得沙发椅都颤抖,⾝后的属下听到梁兴两字,却也只是挑了挑眉,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意,语柔搂着阳阳退到角落里,有些不解的望着一直在狂笑的梁兴,却见梁兴猛的伸手抓着⾝边的杯子“嘭…”的一声将它砸个粉碎,脸⾊瞬间狠戾,冲到语柔的面前,一把抓着语柔的胳膊吼了起来。
“你看我是梁兴吗?”
“很像是不是?”梁兴英俊的脸庞射出琊魅的杀气,俯下⾝子热气扑在惊恐的语柔脸上“我跟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
“哈哈哈…”语柔被他勒着下巴,与他仰视,望进他的眼神里,却是一种令人心痛的悲哀,但同时,语柔已经看出来了,他不是梁兴,梁心的眉⽑里有颗小小的黑痣,但是他没有,如果真的是两个人,那他必定是梁兴的兄弟,但是为什么,他的⾝上却透着一股很強烈的仇恨,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语柔的下巴一阵痛楚,不露声⾊的将阳阳牵到自己的⾝后,小东西看着司徒彻的狂疯,吓得紧紧的抱着语柔的腿双,但却依然挺着小胸膛,注意着司徒彻的举动,如果他要打妈咪,他一定会冲出去保护妈咪和妹妹的。
司徒彻似乎感受到了阳阳的警惕,视线渐渐的从语柔的脸上移到了语柔的⾝下,他看到了语柔隆起的肚子,也看到了语柔⾝后的孩子,心突然间像被什么击撞了一样,痛了起来,语柔见他的眼神落在阳阳⾝上,急忙伸手把阳阳的脑袋推到自己的⾝后,怕怕的笑了笑,強作镇定的说道。
“我儿子!”
“你孕怀了?”司徒彻突然间松开了语柔,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可察觉的失落。
“恩…”
语柔点了点头,听到他问自己,顿时心放松了许多,只要他不像刚才那样的狂疯,一切都还有机会,司徒彻指了指那张单人沙发,语柔乖乖的牵着阳阳坐了上去,然后司徒彻对着房间里的属下挥了挥手,半秒钟他们就全数退了出去,只剩下站在窗前有些出神的司徒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心软,但是,当他看到一个娇小的女人,这样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挺着肚子的时候,他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如果不是妈妈忍辱负重,吃距头,也不会有他们的今天,如果不是妈妈最后奋起反抗,离开伯爵,也许他们都没办法出世…
对于妈妈的记忆,他也只是停留在幼年期,可是,心底总是有一份深深的望渴,让他想听妈妈说话,想吃妈妈做的耝茶淡饭,想和妈妈一起觉睡,想埋在妈妈怀里好好温暖自己…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语柔是何等的聪明,她能感觉到他⾝上的悲哀,也能感觉到他⾝上的杀气已经消失,他和梁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弄清楚中间的原由也就可以开解这个结。
“彻!”
司徒彻脫口而出,同时⾝形一僵,除非是他信任的人,否则他不会说出真明,俊脸微微一蹙,走到语柔的⾝边,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望着语柔“报歉,我只是想请你来完成一件事情,并未想要伤害你!”
“我的保镖呢?”语柔点了点头,急急的问道。
“喔…”司徒彻俊脸一扬笑了起来“应该在觉睡!那四个人可不容易制服,居然伤了我们十几个弟兄!”
“你要怎么样对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他们,好吗?”
语柔搂着阳阳,柔嫰的掌捧着阳阳的脸,挡去他的视线,不想让他看到这一切,可是阳阳却倔強的捏住妈咪的手,探出脑袋,⾁小指指着司徒彻,义正言词的嚷嚷了起来。
“你敢欺负阳阳的妈咪,阳阳打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