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覆盖全球范围的通讯卫星讯号,这档以“罪犯俱乐部?保安公司?”为题的新闻报道赫然通过CNR电视台的三个际国频道直播到140多个家国和地区。然而就连林辛同自己也没想到的是,被他这次举动醒唤的并不是一条冻僵了的蛇,却是一头噬人恶虎。
得克萨斯州达拉斯市的一家小酒馆里,一个満脸络腮胡的汉子正醉醺醺地倚在吧台上和女招待调笑着,他的两只眼睛从一开始就死盯在面前那波涛汹涌的美妙地方,显得颇为急⾊。
“玛莉,我以前是个有钱人!非常非常有钱!”汉子又⼲掉了一杯啤酒,大着头舌道。
姿⾊平庸胸部却骄人的女招待咯咯浪笑:“得了亲爱的,要是有钱的话你早就淹死在酒里了,我可不想听你说传奇故事,”
汉子似是有些气恼,把手往吧台重重一顿,发出了一声怪异的脆响:“***!我用得着骗你?告诉你,几个月前我还有五十”
不知怎的,他突然顿住了话语,望向了吧台內的电视,那上面的漂亮女播音员正流畅专业地播报着一则来自纽约皇后区的新闻。远角切入的几幅画面里,一个巨人正抱着杆霰弹枪擦拭,几个穿着黑⾊保安制服的家伙懒洋洋地靠在门口晒太阳。伴随着屏幕下面打出的字幕,女播音员义愤填膺地痛斥着血债淋淋的“魔鬼”们和国美无能的司法制度,当最后的画面定格时,一个束着黑⾊长发的年轻人正迈出了大门。
那汉子哆嗦着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手臂一连扫落了吧台上的好几只酒杯。他看都不看一眼旁边惊讶的女招待,望门外急步走去,口中发出了低低的咆哮:“妈的,阿塔尔的电话我放哪了?感谢上帝!他他居然还在国美!”
英国,巴斯城西郊。
一幢带着十八世纪建筑风格的巍峨古堡里,几百个衣冠楚楚的男女们正站在二楼宽阔的回廊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底层大厅。两名穿着短裤的強壮拳手分别从两边侧门入进,静静地踏在暗红⾊的华贵地毯上,各自的经济人正在场边紧张地子着他们。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尊敬的彼得-盖尔爵士阁下初次来到我们这个小镇子上做客,现在让我这个老朽的镇长带领大家一起举杯,向这位声名显赫的绅士表达最诚挚的敬意。”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带着雍容笑意向站在⾝旁的中年人端起了酒杯,在所有人的祝酒声中,两人浅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微笑着将视线投向了楼下。
与往常不同的是,两名拳手并没有识相地立即开打,把这场洋溢着真挚情感的欢迎仪式完美承接下去,反而
“妈的,你小子还没死啊!还以为你早就挂掉了!”左侧一个两米多⾼的白人大汉恶狠狠地道。
另一个脸上生満横⾁的亚裔汉子冷冷地道:“你***这么弱,能活到现在可真是个奇迹。”
两人互相瞪视半晌,突然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的,你这家伙怎么跑来了英国!”亚裔汉子大力拍打着对方的脊背,眼中湿润地吼道。
白人大汉呵呵傻笑道:“经纪人说要赶场子,我也不懂的,反正每天都在换地方。”
亚裔汉子笑道:“本来今天打算打完这一场就去国美的,现在不打了!走,我们现在就去订机票!”
“国美?那边现在拳赛正处在淡季,奖金不是很⾼”白人大汉迟疑着道。
“你不知道吗?”亚裔汉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在纽约!昨天晚上我换成*人台时无意中看见的!”
“哪个他?你在说什么?”白人大汉困惑地望着伙伴眼中狂热的光芒,渐渐⾝体开始抖了起来:“你是说他?!”
亚裔汉子沉下了脸:“妈的,那条报道我没仔细看,就感觉着有人在和他作对似的”
白人大汉一把拖起他的手就往外冲,眼睛已经变成了可怖的血红⾊。回过神来的老镇长大声咆哮着,然而却并没有人愿意为了他的⾼贵礼仪去试图留下那两个満面狞恶的杀人机器,一个都没有。
国中,港香新界。
“強森”美式摔交馆內此时正是如火如荼的表演时间,港香本埠观众原本对这种假打假闹的泊来品颇为不屑,但自几年前所有的美式摔交比赛转为地下后,变得野蛮腥血起来的风格渐渐昅引了大批的观众参与博赌,不再有故作玄虚的⾼难度动作,不再有赛前的相互漫骂,留下来的,就只有杀戮而已。
海啸般的声浪几乎让整座“強森”都战栗起来,这座有着完美隔音设备,建在市郊的“室內篮球场”最多时可一次可容纳2000名观众,而现在,这些狂疯的赌徒们正异口同声地呼唤着一个名字…狂豹兄弟!
⾼⾼搭起的拳台上,两个戴着狰狞豹头面具的汉子傲然并肩挺立,**着的古铜⾊上⾝砌満了強悍起凸的肌⾁,一眼望去,竟如远古魔神般狂野凶蛮。
碗口耝的护栏被拉开,拳台的另一侧爬上了他们的对手…两个⾼大魁梧的人黑,混合式双人摔交在这里,一直是最受欢迎的项目。
“狂豹!狂豹!狂豹!”观众们全都站了起来,自一个月前这神秘的二人组来到“強森”后,已超过了100人死在了他们的手上,无论是多么強壮的对手,在这神秘的狂豹兄弟面前,都直如纸扎般的脆弱。
台上的双方还未接触时,狂豹兄弟中的一个突然做了个手势,跳下拳台走向休弦。另一个望着人黑对手愕然的表情,面具下发出了一阵沉闷的笑声:“妈了个巴子,我哥突然肚子痛,来来,你们俩也不用接力不接力了,一起给老子上罢!”
一分钟还不到,人黑中的一个就被戴着豹头面具的汉子一记凶狠的摆拳砸碎了头骨,白花花的脑浆爆了満地都是。另一个倒霉的家伙则是被他几乎是炫耀似的⾼角度喉轮落折断了脖子,软软地倒在了台上。
在四起的欢呼声中,豹头汉子大笑着走下拳台,刚来到休弦门口时却和正好奔出的另一个汉子撞了个満怀。
“哥,你抢火啊!”豹头汉子怪叫道。
另外一个汉子已经脫去了面罩,斜过一道大巨伤疤的脸上神情焦急,不由分说地将拖进休弦。
一台破旧的彩电里正在播报着那则新闻,豹头汉子扯下了面具,浓眉慢慢皱起:“这两个家伙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似的”
湾台,新竹。
一幢摩天大厦的顶层,巨型落地窗內的一张狭长会议桌旁,坐満了西装⾰履神⾊肃穆的壮年汉子,居中的主位上,一个面目平凡的老人正在缓缓说着些什么,偶尔目光转动间,冷锐如电。
“碰”的一声大响,会议室的门猛然间被大力推开,一个⾝材修长的年轻人旁若无人地冲了进来,野性帅气的脸庞上挂満了惊喜交加的表情:“二叔,二叔”
老人沉下了脸:“你看你象个什么样子!刚回来没几天就故态复萌,这是在开会!你要⼲什么!”
年轻人一脸贼笑地凑近老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平曰沉稳如山的老人脸上渐渐浮现出难以遏止的怒⾊:“知道在哪里就好!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来惹我们陈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