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仪握上一只手都握不牢的大硕脑核,惊讶的问雷“这…怎么这么大啊?”
雷破关看着温柔仪讶然颦眉的模样,淡淡一笑道:“这颗脑核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不能确定,不过肯定很有价值。你收好了吧。”
“嗯!”温柔仪知道末世里脑核的意义,小心的把大硕的脑核给装到了贴⾝的腰包里。
见众人都整装完毕了,雷破关一声令下,终结者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清剿和杀屠…
---…
笼罩在田野上的大雾在月上当空时才退去,此时的梅灵镇里已是一片横尸遍野,所有的丧尸都被清⼲净后,小镇上空不再有任何的嘶吼声,而是被淅沥的月光给披上了一层悲伤静寂的冷⾊。
被终结者们救出的一百二十七名镇民,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休息和充饥后,此时都聚在小剧场里正在接受抗病毒改造。
为了避免再有人发生感染变异,雷破关决定给每个人都先吃一颗脑核,加強一下他们的体质。虽然这些淳朴的镇民不可能每一个都加入终结党,但在未来,他们肯定都是终结者们有力的后勤保障,所以他必须保证他们的生命全安。
在雷破关的预想里,眼前这些镇民里很可能会有人扛不住菁华灼烧的痛感而变成丧尸,但出乎他意料的,在吃过第一颗最痛苦的脑核后,幸存的一百二十七个镇民里只有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晕倒了,其他镇民不管是三十多岁地大婶还是十几岁的少年,竟都默默的忍受住了那种疼!别说变丧尸了,甚至都没有一个再晕倒地!显然这个小镇的镇民们刻苦耐劳的精神远超出他在这个城市里长大地青年的想象。
温柔仪见到小镇里有些人⾝体状况并不是很好。竟然都扛住了第一颗脑核而没晕。这给她造成了不小地打击。虽然脸上还挂着温润地微笑。但看着那些镇民们吃过脑核后因为除疾而显得莫名奋兴地模样。她心里是有些郁闷情绪地。
镇民们在吃过脑核后。⾝体里有了极为舒畅地改变。不过横亘在他们心上地伤痕却是一时半会儿没法抚平地。
被誉为小镇之花地镇长女儿艾玛-格兰希尔。想到自己地父亲、⺟亲、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都已经死掉了。全家就剩了她一个人。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艾玛地哭声勾起了所有人心上地悲伤。好心地大妈大婶们都去安慰艾玛。希望她能坚強起来。然而在安慰地同时。想到自己地亲人孩子也没能逃过这场劫难。她们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坚強地男人们看到一群女人在伤心地哭。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几个男人眼眶也跟着变红了。
如此一来。小剧场里地气氛帘就变得悲伤而黯然了。温柔仪等人都被这气氛感染地心里堵地慌。这种氛围让他们想起了自己地亲人和朋友。
雷破关不喜欢看这样的场面。在末世里挣扎了一年多,这种场面他看的太多了,而且结局都几乎无一例外的是现在哭的人最后被别人哭,所以在心里,他对这种场面有种莫名的抵制感。
哭泣并不代表不坚強,镇民们吃脑核后的态度已经反映出了他们骨子里坚韧的性格,但雷破关清楚,在末世里,看似能让人奋进、拼搏的感情,也很可能是让人崩溃、脆弱的源头。
所以,深刻了解末世法则的他才拒绝敞开自己的心。
冷漠,并不代表他无情,只是一种让他逃避掉伤害和危险的工具罢了。
雷破关吩咐了众人在小剧场好好休息,然后又给丹尼斯卢等人分配好守夜的任务后,独自一人出了剧场,走向了距离剧场不到三十米的小旅馆,那里是他们终结者在梅灵镇的临时大本营。
夜⾊中,大雾退去后的小镇里不再有任何的神秘感,而是恢复了朴实的面貌。
雷破关穿行在街道上,感受着带有浓重死气的冷风吹面,如止水一般平静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波澜。刚刚温柔仪偷偷眼泪的模样回荡在了他脑海里,引得他心里有点难受。这种难受被电流放大后,搞的他竟然有点烦躁了。
默默的叹了口气,雷破关心道:“现在要还是一个人的世界就好了,真不想别人闯进来…”
強庒住⾝体里随着感触而波动的电流,他走回了小旅馆。
终结者的大巴和悍马车此时正停在旅馆外,贝纳永正在大巴里觉睡,他依旧是老任务,守着大巴里储存的重要食品物资、大量的新鲜脑核以及从店酒带来的军火弹药。
白天攻下小镇的警署时,雷破关发现里面储备的军火很少,只有几杆警用散弹枪和几把格洛克手枪,连微冲都没有,弹药也只有几盒,战术手雷什么的更是寥寥无几,加一起还没他们带来梅灵镇的四分之一多,索性就不霸占那点蝇头小利了,他只拿了三把手枪和两把暴力枪和少许弹子,其他的就都给卡里克,让他们镇民自己去分配自卫了。
这时在小旅馆门口守卫的曹忆南手里的老式散弹枪就是白天从小镇警署里新缴获回来的。
在小旅馆门口和曹忆南一起执勤的人是黑格尔。
见雷破关回来了,曹忆南学着之前小约翰逊对雷破关敬的军礼,立正给雷破关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雷Sirr。”
黑格尔看着曹忆南夸张的像表演一样的举动,不由忍俊低笑。雷破关却没有任何笑意,板着脸,用双指点了点太阳⽳,给曹忆南回了个礼,然后又拍了拍黑格尔的耝胳膊后,没说一句话的走了进去。
“叮铃铃~~”
听着风铃被雷破关开门时撞响的声音,曹忆南在心里一个劲的感叹雷破关那种无言的酷,黑格尔则在回味雷破关拍他胳膊时的那种无言的关怀和勉励。
入进旅馆后,雷破关直接上了二楼,去了最靠里的那间专属于他的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