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护士喊完之后,见凌飞退后了,急忙转⾝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救命啊!流氓啊!”那声音,绝对可以和维塔斯拼一把,凌飞満脸郁闷的看着她边喊边跑,逐渐消失在走廊中,叹息一声;“我记得电影里不是这么说的啊,不是说捏完脖子再松开,她肯定就不敢喊了么…”
车神正好听到凌飞这句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想的不要太天真,下次你应该学那保安,堵住她的嘴再松开脖子…”
凌飞闻言,想起那女护士的⾼分贝嗓音,不噤打了个寒战;“你整死我我也不去亲她…”
…
既然已经暴露了,凌飞几人也不再浪费时间,几个拐弯就走到604门前,凌飞先从玻璃窗朝里看了一眼,看到昏暗的房间中,弑魔静静的躺在床上,轻轻叹息一声,冲⾝后的中年人使了个眼⾊。
“⿇烦了,一定要救活他。”凌飞凝重的说道,不知不觉,语气中夹杂了一丝恳求。
中年人淡淡的摆了摆手;“既然都跟你来了,不救活他的话,那我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么。”话刚说完,一直惜字如金的车神微笑道;“你本来也没什么招牌。”
“…”严肃的气氛因为车神这句话变的有些缓和,凌飞推开门,跟中年人走进去,车神留在外面把门,关上了门,那平稳的仪器声证明弑魔很健康,但却无法苏醒,看了一眼弑魔。中年人十指交叉,朝下一按,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噼啪声。
“开始了,你给我望风吧。”说完,中年人那无神又懒散的双眼变的无比专注,从裤带从掏出个小布囊。从布囊中拿出个卷成一团的褐⾊布条,长长的针尾从布条中露出,在昏暗的房间中闪烁着寒光。
“能行么?这么黑。”凌飞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布卷,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东西就是银针呢,这么黑,一个不小心扎错了⽳道,那弑魔可就直接丧命,商量都不打!
中年人十分自傲的笑了笑;“放心吧,整不死他的。”
说完,他走到弑魔⾝前,捏起他的手腕开始把脉,大约半分钟后,他放下弑魔的手,拿出一根较为细长的银针,撩开被子,将弑魔⾝上的病服开解,露出那苍白的肤皮,消瘦的⾝体,几乎到了皮包骨头的地步,中年人深昅口气,摸了几个位置,依次扎下去,手起针落,六枚银针就已经扎在弑魔的胸膛至腹小处,慢慢的,弑魔浑⾝都变成粉嫰的红⾊,就好像刚从蒸汽房中出来一样。
“时间不多,我也不能用循环导进的方法让他苏醒,只能一次性破掉他体內的淤血,醒唤他的神经和神志,然后我们就得走,不过,他可能会有点后遗症。”
中年人扎完针后,拿着最后一根银针皱眉道。
凌飞微微一愣,旋即看向病房门口,车神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不时朝四周打量,样子到是很悠闲。
但凌飞却知道,时间真的不多了,一愣过后,缓过神来,咬着牙道;“扎!”
中年人闻言,撩开弑魔的长发,在他头顶扎了一阵,弑魔浑⾝猛的一阵菗搐,那一⾝粉嫰的红⾊也如嘲水一样褪去,六根银针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硬顶出来一样,全然跳上半空,中年人手一张,一收,六根银针已经回到他手里,擦了擦,再次放回那布卷中,收进布囊,塞回裤腰带上。
“快了,估计明天就能醒。”中年人拍了拍手,淡淡道。
凌飞一怔;“啊?这就完了?”
“我说你小子以为医术是杂耍啊?不完还怎么样?你要信不过我就你来!”中年人二次被凌飞质疑,有些不満,扯开嗓子喊道。
“咣咣咣。”
车神轻轻敲了敲门,引得凌飞和中年人的眼睛都看向他,车神推开门走了进来,微微笑道;“如果再不走,我想那群保安就会杀进来了。”
凌飞和中年人一愣,却见车神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凉风猛的灌进屋子,吹的凌飞一头长发全都飘起,那中年人眨了眨眼;“你他妈不是想跳下去吧?”
车神打了个响指,背对着窗户,微笑道;“宾果,答对了,免费蹦极,无全安带版,有人吃么?”
中年人听完,顶着风走到他⾝边,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可抓紧老子。”
车神点了点头,旋即看向凌飞,微微昂首,眼神里充満了戏谑。
凌飞无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弑魔,那颗悬着的心也渐渐定安,随即慢慢走到车神⾝旁;“你也抓紧我了,我要有个好歹,做鬼都不放过你。”
车神没有答话,直接提着凌飞的服衣和中年人的服衣,⾝子一轻,旋即就好像踩着弹簧一样朝窗户外弹去。
六楼,不算⾼也不算矮的⾼度,三个人缓缓向下飘着,凌飞诧异的看了一眼⾝旁,再看了看车神,发现对方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凌飞悻悻一笑;“没想到你也是个异能者。”
车神却没说话,抬起头看向那逐渐远去的六楼窗户;“没错,我是异能者,这个是操控引力的异能,和你那生学的操控时间一样稀少,怎么样?不错吧?”
凌飞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那种引力消失的不适感让他有些头晕,強忍着不让自己挥手把这该死的引力破掉,慢慢落到地面。
脚刚一踏地,凌飞就舒畅的呼出一口气;“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
“走吧,快天亮了。”车神扭了扭脖子,道。
凌飞恩了一声,几人绕了一大圈走到医院正门,上了出租车,经过刚才的缓慢蹦极,凌飞一次感觉坐进车神的出租车是一种幸福。
发动车子后,缓缓驶离医院,朝中年人的诊所开去。
车子上,气氛十分的沉闷,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似乎找不到话题好说,终于,凌飞耐不住心里那几分好奇;“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从一开始见到你,到如今,是巧合?还是预先就策划好的阴谋?”
车神打了个満盘,拐进一条近路后,微笑道;“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那都过去了,不是么?”
凌飞闻言,深昅口气,车神这种淡定的态度让他心里有些不満,但是却也不好发作;“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方便么?”
车神无所谓的撇撇嘴;“北宮越。”
…
医院中,一群⾝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老者围在弑魔的病床前,似乎在等待什么,那秃头院长更是一脸的急切,弑魔已经被他看成翻本的筹码,而此刻筹码却被人动了手脚,这怎么能叫他不急呢。
“这是古典中记载过的破而后立针法,治他的人应该是个中医老手,甚至是那些中医界的权威都比不上的老手。”
一个老者摸了摸弑魔⾝上被银针扎过留下的红点,皱眉道。
院长一听就急了;“刘老,你知道这人是谁么?”
这老者摇了头摇;“我不敢乱说,可是我能告诉你,当今会这中扎针手法的人,只有四个,这四个人,哪一个都不是你,我,甚至是我们整个医院都惹不起的。”
院长闻言,不可置信道;“这…这种大人物怎么会来我们这小地方治疗他呢?”说着,院长指了指弑魔,样子十分的不解,脑袋上的几根⽑不停的随着窗户吹进的冷风摇摆,看起来十分的搞笑。
老者轻轻咳嗽一声,庒低声音,小心翼翼道;“我知道这四人中有谁会无聊到跑来治一个你们眼里无关紧要的人物。”
这次不仅院长催促,就连王海德也疲惫道;“老刘,你就说吧,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老者点了点头,语气中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医圣,曲平凡!”
就在他们聊的热火朝天时,谁也没发现,弑魔的眼皮动了动,旋即就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