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吧完全不复初时的那种紧张和恐惧,只有淡淡的嗤笑和一丝轻蔑,看起来她已经认定凌飞只要真的敢去找,那结果就是死无葬⾝之地。
凌飞瞥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推开那道门,朝里扫了一眼。
门內有些昏暗,一张长长的办公桌摆放在那里,地面上铺着羊⽑地毯,墙上的老式闹钟嘀嗒嘀嗒响个不停,一切都显得无比的自然和普通,实在让凌飞找不出什么⽑病来。
凌飞顺手将门大敞开,再看了一眼女吧,却见她展颜一笑:“怎么样?自己去找啊?”
“恩,给你三个数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带着你一起去找。”凌飞的嘴角勾了勾,对那女吧笑着说道。
女吧闻言,神⾊微微一变,鼻子里轻哼一声“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呆子。”
“不送。”这一次凌飞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大步的走进门內,顺手关上了门,开始打量屋子內的情况。
如果真如那女吧所说,这所酒吧的结构完全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也就是说这酒吧中一定暗蔵玄机,而这玄机究竟在哪里就有些难到了凌飞。
凌飞主要目的是来这里破坏掉地狱组织的真正分部,而不是区区一个酒吧,所以凌飞在这间屋子里格外细心的寻找着什么。
凌飞有一种预感,这所屋子里一定有着关键性的东西,如果不是机关,就是一些零碎的暗示。总之不论是什么,只要能够找到地狱组织的分部,那其他的凌飞也就没那么在乎了。
时间一点一点儿的过去,凌飞却踱步转悠,始终没找出个一二三来。但是凌飞却并不灰心,有些时候,越是着急,你想找的东西就离你越远。这种时候心静一些,注意一些平时无法注意到的小细节,也许这些东西就是关键!
因为屋子里有些昏暗,凌飞生怕碰坏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大大咧咧的,而是小心翼翼,摸索着走到了办公桌前,右手开始变⾊,从普通的⾁⾊变为晶莹如玉的碧蓝⾊,淡淡的光芒透着手掌照在桌面上,瞬间将桌面上的东西尽数暴露在了眼前。
凌飞只是淡淡一扫,发现桌面上倒是有着一些文件之类的杂物,能够引起他注意的倒是没有。
不过凌飞本着谨慎的心态却还是拿起了一份文件翻了几篇,并没有发现什么具体的东西。于是凌飞将这文件丢在桌上便不再理会。
收起手掌上的光芒,凌飞走到那办公桌之后轻轻落座,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细细打量屋內所有的东西。
打量了片刻,凌飞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反倒是觉得时间浪费了不少。
当凌飞闭目沉思片刻后,却是愕然发觉,他漏掉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一个很是重要的东西。
那不算有节奏感的嘀嗒声传入耳中,却是使凌飞心头巨震,瞬间从椅子上反弹一般跳了起来。
“妈的,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凌飞嘴里嘟囔着,脚下却也毫不停歇,大步走到那老式闹钟之前,凝神闭气,静静感受着这老式钟表的动静。
“嘀嗒…嘀嗒…嘀嘀嗒…嘀嗒…嘀嗒…”
凌飞听着这有些不规律的声音,嘴角顿时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事情的关键便是在这钟表上!
凌飞的手没有一丝颤抖,轻轻的扶住了那钟表,慢慢将它从墙壁上拿下来之后,立刻走到了那张办公桌之前,拿起一根格尺。在钟表的旁边稍稍嵌了个缝儿,将小手指探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别开钟表,随后将表层部分拆开,里面的一切清晰的出现在凌飞眼前。
凌飞再次使出方才那一手,右手部分突然变为晶莹剔透的碧蓝⾊,一道蓝⾊光芒撒在了钟表上,将钟表的结构尽收眼底。
凌飞看了几眼之后,眉⽑一挑,便是明白了其中关键。
这钟表的齿轮部卡着一个小小的圆形金属,这金属卡在那里不上不下,但又不能给这钟表造成太大的伤害,导致这钟表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规整,凌飞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这样说来,这块圆形金属怕是一个十分关键性的物品。
将这圆形金属拿在手里,凌飞那只右手竟有种十分奇特的感觉,这令凌飞心头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有不敢下断言。
这圆形金属的作用凌飞还不清楚,但是却知道这东西一定是开启酒吧秘密的至关物品。
将这金属收好,凌飞再次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就这办公室的环境来说,没有丝毫不对,除了这里没有灯具外,一切都很稀松平常,可是凌飞却还是认真的打量着四周,生怕漏过了一点点东西,如果他刚才找到的金属是开启酒吧秘密的一部分,而另外一部分却又因为他的疏忽大意而没有拿到手,那凌飞可就哭都没有地方哭了。
“等等,如果退求其次,想象这玄机就蔵在办公室中…”凌飞在打量周围的同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嘴角不自噤的露出了笑容来。
四下看了看,旋即凌飞大步走向那拿下钟表的墙壁,看了几眼便开始在墙壁之上摸索起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布置玄机的人一定以为来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进行二次搜索。那这样一来,反而这最危险的办公室却成了最全安的地方。
“当当…”
凌飞的手摸索墙壁的同时,也在放慢力度敲打着墙壁表层,一边敲打,凌飞一边在思考着一些问题;“如果这里蔵着一条通道,能够通往酒吧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一切都说得通了,但是…那个女人…”将一切解释开来的同时,凌飞也想到那个奇奇怪怪的女吧,为什么一个女吧会知道这么多东西,知道为什么又要告诉自己?
难道说…
凌飞眉角微微一跳,心中暗呼不好。但是却还是迟了一步,当凌飞的手敲打在墙壁上的一处空心位置“当当”两声轻响传来,吓得凌飞急忙朝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刚刚退出,那墙壁就如同拼图一般分解,消失。露出一块钢板来,钢板的样式很奇怪,整体呈黑⾊,密密⿇⿇的纹路遍布钢板之上,使人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森冷。
不过这钢板与其叫它钢板,不如叫“门”来得更加恰当。
凌飞一步退开,却发现这墙壁并没有意想之中的危险,心中松了一口气之余更是好奇起来,但是他的好奇下一刻就转变成了惊愕。
那门上正巧有着一个凹口,凹口的大小也正巧能够容得下圆形金属入进。
凌飞见状,面上微微一喜,便是快步走了过去。
…
“老子是来砸场子的,你们听不懂?!”
那家夜总会中,吕威站在大厅又吵又闹。而周围的保安却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但却仿佛有什么顾及,没有和吕威动耝。
“先生,你…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一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保镖満脸不自然,走上前对吕威劝道,谁知道他这一劝到让吕威火了起来。
“我上你大爷的医院!老子都说来砸场子了!你们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吕威独臂一挥,脸⾊铁青一片,此时他心里是真的怒了。这次他分到的是份儿最重的任务,如果不办好的话,回去不仅仅是歾小岚等人会笑他,就连凌飞都会笑他。
当然,这些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不过这个理由却足使吕威卖力砸场了。
“先生…你…你一个残疾人来我们这砸什么场啊?”那个年轻保安被吕威这么一吼倒是有了几分火气,语气上也没有那么客气了,朝前迈出一步,怒斥道。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保安都是惋惜的摇了头摇。
并不是为吕威头摇,而是为这保安头摇。
他们之所以对吕威这么客气,全是因为这家夜总会的老板也是个残疾人,而且是腿双双臂全部残疾,可见他一个人白手起家办立了这个夜总会有多么不容易。
所以下面的人都隐隐约约对残疾人有着几分尊敬,所以吕威在这里如此大闹都没有人对他动耝。
可是这个年轻保安显然是新来的,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所以他也算是犯了大忌。
“哦?你觉得我手残废了就不能砸场了?”吕威闻言,出奇的没有愤怒,而是饶有趣兴的看着那年轻保安,轻声问道。
那年轻保安还没明白过来自己祸从口出,倒还是理直气壮道;“先生,你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我们的营业,如果不是看在你残疾的份儿上,我们早就把你丢出去了,所以还请你放尊重一点,自己离开吧。”
“我离你妈!”吕威脸⾊陡然一变,上前用着独臂砸在保安脸上,那保安如同被卡车撞中一般,痛哼一声,整个人倒着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其他几个保安⾝上,撞翻了两三个人才是擦着地面划出好远,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