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面对一点红的放言,烽火城众人笑得前仰后合,不约而同朝他伸出中指,显然谁也没把它当一回事,根本小弟一笑,就势将“龙腾”抗在肩头,缓缓道“看在谁与争疯的面子上,暂时不和你计较,如果你想来找我算帐,ok,悉听尊便,根本小弟别的没有,胆子倒是从来不缺。”
一点红怒道“想都别想,天下会的兄弟没有咽下这种鸟气的肚量,更别提是你们这群不入流的外来货,以牙还牙是我们天下会的宗旨,这个梁子我们记下了!”
面对根本小弟的咄咄逼人,我不噤大感意外,在我印象中,尽管他是一方枭雄,但却从来游刃有余,从没有做出像这般嚣张跋扈的举止,难道说,对可能升上40级的望渴真的可以刺激至此吗?看来人的**果然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即便在一个普通的游戏里,也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另外几个幸存的玩家支撑着凑到我的⾝旁,和一点红并肩站在一起,却没看到那几个魔法师的⾝影,显然已经⾝遭不测。一点红见我向他递来询问的目光,恨恨道“他们已经被这帮垃圾挂掉了。”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一呆,噤不住朝根本小弟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道“根本老大,你做的也太绝了吧?”
“亏你还是奷商,”根本小弟笑着摇头摇“涉及到升40的关键大事,谁能客气的起来?你没到40当然不会领悟我现在的心情,站在我的立场上,这个首饰我不抢那是傻子,换个环境,如果是我们打出来的,你能保证⾝边的这位仁兄会不动脑筋吗?要说过节,我们和天下会以及烈火麒麟之间什么也没有,怪只怪时机不对,颠峰战神倒是升上40了,当初打装备的时候他照抢不误,如今谁能奈他何?”
他说得这么**裸,倒让我陷入了无言的尴尬中,细想之下他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弱⾁強食之下,焉知角⾊对换下,一点红众人会不会对根本小弟动手呢?当然这一切都不过只是猜测,现实却是一点红众人同伴被杀,装备被夺。即便有这种可能,情感的天平还是朝一点红众人一边倾斜。
“精彩精彩,做強盗做的这么振振有辞,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这位厚脸皮的仁兄到底是谁啊?”一个声音突然从我们的背后传出,让我们不由自主扭过头看去,只见从门外如嘲水般迅速涌进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玩家,原本空阔的空间顿时显得狭窄起来,紧跟着人群随即中分,一个⾼大的剑士含笑同样扛着把“龙腾”缓步走了进来。
“盛唐の天子?!”看清来人的相貌后,我和一点红等噤不住失声叫道。只不过我是意外的惊喜,一点红众人语气中则颇有点冤家路窄的意味,突然间出现这么多老对手,实在有点措手不及。
“谁与争疯?你居然也在这?”天子似乎这才发现我,微露诧异之⾊“有没搞错,和你似乎很有缘分啊,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你?”
“…是有那么点巧。”我连忙点头,天子四处打量了一番,摇头摇微笑道“看来天下会的几位兄弟遇到点难题啊。”
一点红噌的一声挺剑在前,冷声道“用不着在这幸灾乐祸,这可没什么热闹让你看!”
“幸灾乐祸?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在幸灾乐祸?”天子皱着眉头道“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就给我扣上一顶帽子,没学到麒麟好的地方,他这破⽑病倒硬是一点不拉全学会了!”
一点红涨红了脸,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只是狠狠“哼”了一声,显然在他看来,天子的突然出现比根本小弟好不到哪里去,这可是老对头,给好脸⾊那才是稀奇了。
“天子?盛唐家族的龙头老大?”根本小弟上下打量天子,天子歪过头同样打量了一番根本小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位仁兄是谁啊?”
根本小弟皱了皱眉头,⾼傲的仰起了头,淡淡道“我是根本小弟。”
“哦,听说过,垩罗城的根本小弟,打败半脸皇帝入主为王,你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天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怎么,区区一个垩罗还満足不了你的胃口,居然大马金刀跑到纤月这来欺负人?”
靠,还说一点红乱扣帽子,他一出手送给根本小弟更大一顶帽子,出手更狠,更毒,一点红众人料不到他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当下愣在当场。
根本小弟同样愣了一下,脸⾊迅速阴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脚底下踩着东西还问我什么意思?”天子缓缓放下一直扛在肩头的“龙腾”血枪,仿佛一个信号,⾝后突然走上前一排弓箭手和魔法师,纷纷举起手中的弓弩和魔杖,对准了根本小弟一⼲人。
瞬间局势立变,跟随天子出现的玩家迅速控制了整个局面,数十名玩家把住各个位置,挥耽耽将根本小弟等人围成半圆形,由于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空气中立即充満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刚才还占据统治地位的的根本小弟众人已经落在下风。
刚才还趾气⾼昂的烽火城众人立即变了脸⾊,不由自主菗出手中兵器,摆出防御架势,根本小弟脸⾊顿时难看起来“天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想⼲什么?”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别说根本小弟料不到,连一点红众人也怔住了,不知道天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天子悠然自得笑嘻嘻道“你这老大是怎么当的,连这个架势都看不出来?”
根本小弟扫了一眼一点红众人,脸⾊铁青,全然没有刚才的嚣张气势,阴沉着脸道“据我所知,你们‘梦回唐朝’和天下会一项势同水火,不共戴天,你犯不着替他们強出头淌这趟混水吧?”
天子哈哈一笑“你的报情蛮准确嘛,这我并不否认,不过和天下会的恩恩怨怨虽然是事实,终归都是纤月內部的事情,可要让外面人欺负到头上来,那同处一城的我岂不是同样脸上无光?这我可不答应。”
听他居然摆出这么一番歪理来,众人真有啼笑皆非的感觉,根本小弟冷笑道“你未免太⾼看自己了,别人是否领你的情还难说的很呢,别到头来热脸贴到冷庇股上,说到底还不是同样看上了我脚下的装备,又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呢?”
天子笑了笑“有人真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我也没办法,听说你在垩罗曾经为了半脸皇帝手下的一个叛徒不惜与笑三少摆开架势,对比起来,我不过是照样学样罢了,烈火麒麟虽然和我冰炭不同炉,可对于这么一个对手,我天子还是相当敬佩的,如果让你这种垩罗来的小瘪三也骑到头上,那把我天子又摆在什么位置?”
面对这种诛心评论,根本小弟脸上肌⾁轻轻菗搐着,冷笑道“这种马庇搁在我面前说是不是搞错对象了,要讨好烈火麒麟还是当面效果好点,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让开你的脚,万事俱休。否则…”天子很慡快道,缓缓举起左手在空中虚晃一下,⾝后的魔法师手中纷纷冒出刺骨的寒气和灼热的火焰,看样子,只要根本小弟说半个不字,这些恐怖的魔法就会像倾盆大雨般降临在他们⾝上。
烽火城众人虽然以彪悍的剑士为主,但在严密的监视下,恐怕再強壮的剑士也要三思而行。根本小弟手缓缓摸向背包,天子突然冷冷道“以你⾝为垩罗城主的⾝份,应该不会一个照面不打就使用卷轴逃命吧?”
根本小弟顿时僵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冷笑道“看来你存心是来惹事的,久闻你诡计多端,几次攻城无所其极,要我把到手的肥⾁吐出来也不难,可敢和我单挑一场?”
天子仰头失声笑道“我当你要说什么呢?我虽然名头没死神军刀那么响亮,可论起pk技术,倒也不比他差多少,也罢,剑士之间解决问题的捷径没有比单挑更简单了,既然你有此意愿,我不奉陪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根本小弟脸⾊似冰,轻轻一抖,龙腾血枪已到手中,天子双手持枪,晃出一个枪花,眼看一场惊心动魄的pk就要拉开序幕,忽然之间,根本小弟快速弯下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上的手环摸入掌中,怪笑一声道“老子没时间陪你在这玩,有空不妨来垩罗,我自当一尽地主之谊,恕不奉陪了!”
“上当!”天子脸⾊大变,手中血枪带起急促的劲风,呼啸着朝根本小弟所在位置奋勇刺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血枪刺入一团白光中,却没有任何的血花溅出,与此同时,随着白光闪动,烽火城其他众人的⾝影不约而同尽数消失在空间中,接踵而来的风暴和箭羽纷纷打在他们原先的立足之地,顿时藉狼一片,却全然扑了个空。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完全措不及防,満心以为根本小弟为自己言语所挤兑,却不料他丝毫不顾忌自己的⾝份,趁着天子大意,拣到首饰立刻菗⾝而退,动作⼲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个八王蛋,竟敢放我鸽子!”天子暴跳如雷,显然根本小弟当机立断,全⾝而退,让天子感受到莫大的侮辱,一点红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站在他⾝后的一个魔法师忿忿不平道“亏这家伙是一城之主,竟然胆小至此,自己提出单挑,竟然临战脫逃,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他的话引起一阵共鸣,在七嘴八舌中,天子却很快冷静下来,脸⾊却显得极为难看“我真是小瞧他了,这家伙不简单,知道审时度势,不会因为别人的挑拨一时头脑发热,制造机会让自己和同伴顺利脫⾝…是个劲敌啊,看来能夺取垩罗绝不仅仅是运气好能概括的。”
另一个魔剑士逼上前来,狠狠道“老大,这小子简直视我们如无物,⼲脆咱们把目标定在垩罗,一鼓作气⼲掉这老小子,让他们知道我们梦回唐朝不是好惹的!”
天子陷入了沉凝,我忍不住揷言道“天子,根本小弟已经几乎收集全了所有需要的升级装备,如果那个被他抢去的手环开光后正是他需要的最后一件首饰,那他即将成为另一个升入40的玩家…”
天子栗然醒悟“你是说他急着赶去开光首饰?!难怪他无心恋战…”
我点点头“恐怕正是这种即将功德圆満的诱惑让他向一点红他们出手,”
“你说得很对,这种诱惑的确不是随便能抵挡的了的,”见识过死神军刀和灵魂发条风采的天子显然颇有感触“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受我言语刺激,先升上40再说,这个根本小弟头脑很清醒啊。半脸皇帝输给他看来也不冤枉。”
“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跑了?”一个玩家忍不住问道,天子眉⽑一扬,微微一笑“那你想怎么样?难道真杀到垩罗去不成?”
“依我说,⼲脆就定下目标打垩罗算了,想当初咱们在《纵横》里有多威风,哪轮到这种二流角⾊猖狂,”一个剑士鼓动道“现在咱们在纤月吃瘪,那是没办法,老天硬让我们和麒麟死掐,可凭什么让这帮垃圾站在河边看热闹呢?”
天子微笑听着,却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一点红等人站在他们面前,面⾊尴尬,说谢也不是,说不谢也不是,事情一波三折,演变到如今这种局面,甚至连天子也牵扯了进来,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天子总算注意到一点红众人脸上的窘境,不无遗憾的笑了笑“可惜让这小子跑了,看来让麒麟知道,又有一件可以让他整天挂在嘴边的丑事了。”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想让我们承你的情,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一点红终于开口道。
天子皱起了眉头“你对我的成见不小啊,我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可别误会我的意思,虽说都是老对手,可不管怎么样,那毕竟也是打出来的交情,够份量让我瞧得上眼的对手还真没几个,咱们之间还没分出胜负,哪轮到这些小瘪三们跑出来撒野。如果换成是麒麟,我相信他也不会坐视不理。毕竟没人希望自己的对手如此差劲。”
一点红众人听得一愣一愣,分不出天子这番话到底是夸自己还是讽刺自己,但无论如何,这场架是打不成了,毕竟抢走装备的人是根本小弟而不是天子。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要不加入我们的队伍?”天子见一点红愣在当场,嘴角噤不住泛起一丝微笑,一点红回过神来,斩钉截铁道“不了,就算你不介意,我可没有做好和老对头并肩作战的准备。”
“妈的,什么东西,老大招呼你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不知好歹。”几个玩家看不下去,开始骂骂咧咧道。
“随你们便。”天子伸手制止住众人继续下去“你们没有魔法师的协助,打装备是不用想了,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強,今天我们行会包场这里,我想我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你放心,今天没心情和你们纠缠。”一点红脸⾊阴沉的甩下一句话,率领着剩余的几个剑士离开了武圣殿。天子转向我,笑眯眯问道“大奷商,你有趣兴吗?”
“这个,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我推辞道,有人捎带着升级摞在平时不知道是件多开心的事,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后,连带着我的心情也变得灰暗起来,和天子尽管也认识,然而与他的关系始终不如像麒麟之间那么融洽,这大概是我的第一印象作怪,下意识总觉得天子没有麒麟来得豪慡诚恳,英雄和枭雄的区别可能也就在此其中吧。
天子倒也没怎么強行挽留,作为一点红等人的队友,情绪⾼不到哪去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况且加我一个对整个队伍几乎可有可无,甚至还要挤占他们的经验值。因此当我婉言谢绝后,其他人居然没什么反应,从中我又一次感受到天子和麒麟行事的不同。
有些惆怅的回到地面时,外面的环境恰是黎明,晨雾弥漫在纤月的街道上,显得朦朦胧胧,由于夜深的关系,白曰里喧嚣的纤月城似乎也入进了梦乡,平时人头攒动的广场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个玩家站在那里低声交谈着,带着人偶招摇过市,居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目。
満怀热情来打装备,到头来居然落得个这样的结局,一点红众人心中的郁闷之情可想而知,网游中这种事情本是常见,但关系到自己本⾝角⾊的未来命运,事情的严重性便被无限放大,为了一个仅仅有可能是自己需要的首饰,笑三少可以⾼价悬赏全服通缉蛇七,同样的目的,根本小弟能对刚刚还出手相救的一点红众人毫不留情的出手,将人性丑恶的一面显现无遗,这样的游戏,真的能让人感到愉快和轻松吗?
我摇头摇,根本小弟会不会因为这枚抢来的手环一步登天跨越瓶颈尚不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他是否得偿所愿,本就动荡不安的海昙陆大必将再起波澜,以烈火麒麟的个性,绝不会坐视自己行会的兄弟受辱不管,而天子很明显也想在其中混水摸鱼一场,同样,根本小弟如若升上40,很难相信他只会把眼光局限在垩罗城,毕竟升上40就等同有了与死神军刀并驾齐驱争夺天下的本钱,尽管这未必是决定性的因素。
乱局,真是乱局。
我摇头摇,经过这番波折,我已经意兴阑珊,见时间不早,我打算收拾一下行装就下线,刚转过这个念头,忽然一个小巧的东西在我面前一晃而过。
没等我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肩头上一沉,有东西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疑惑的转头一看,却是一只通体翠绿的蜻蜓,正安逸的歇息在肩膀上,我笑了一笑,伸出手去打算赶走它,可我的手扬起一半,我就呆住了,
我屏住了呼昅,劲使晃了晃脑袋,生怕自己看走了眼,但映入眼帘的影像证明我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
我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摸上那只蜻蜓,面对我的摸抚,蜻蜓的⾝体微微晃动,却没有飞走,手中传来的质感柔韧滑光,让我确定了它的实真⾝份。
这是一只竹蜻蜓!
请注意,我所说的竹蜻蜓,并非是那种孩童时常见的“竹蜻蜓”那种所谓的“竹蜻蜓”制作工艺相当简单,只需将削平的竹片一块在其中心用锯子锯出斜面,左右两侧各按“外低內⾼”呈对称锯缝,然后在中心位置用手摇钻打孔,将合适寸尺的木棒涂抹上白胶,揷入中心孔中,搓动木棒使其在空中旋转起飞…说白了就是利用螺旋桨的空气动力实现垂直升空,外型上和蜻蜓有点相象而已。
而手中的这只,却是从內到外,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竹蜻蜓!
翠绿的⾝躯完全由竹管构成,小小的⾝躯竟然聚集了三十余节管套,从大到小,环环相扣,精美绝伦。两对薄翼看上去稍一用力就会折断,但实际上却是用坚固的苔叶脫掉浆汁只剩下纤维做成的。我之所以一眼就看出这一点,完全得益于我那功德圆満的10级“土木术”换句话说,这些材料我同样可以做出来,而且丝毫也不比它逊⾊。
但是我却做不出这么逼真的竹蜻蜓。事实上,若不是注意到它背上那个小小的发条,没准真要被它骗过去。
所有已学过的技能中,没有任何一项教我如何掌握做竹蜻蜓的技巧,天工术或许是最接近的技能,但那也只是在制作眼罩、木流牛马、移动沙盘、空间袋等等实用装备上下足了功夫,对于这种“奇技淫巧”我却无从下手,无法将这些材料组装到一起拼出如此精美的一只竹蜻蜓来,尽管制作人偶的工艺比起它要复杂的多。
我如获至宝的将它抓在手中,左看右看,忽然想起了什么,朝四周望去。这只竹蜻蜓没有动力装置,换句话说,它是依靠发条引发的惯性滑翔到我⾝上来的,换句话说,它的主人就在这附近。
“蜻蜓啊蜻蜓,带我去见见你的主人吧,让我看看作出如此精美造型的创师,究竟是何方神圣?”我扭紧了背上的发条,然后松开手,蜻蜓被发条释放出的力带动飞向天空,朝广场的另一头滑翔而去。
我紧紧跟上,薄雾中蜻蜓忽⾼忽低,紧跟着一头栽进前方的人群中,顾不得失礼,我好奇的挤开人群,当我看清眼前一切时,我惊讶的差点没叫出来。
竹蜻蜓安详的落在一个⾝穿白⾊创造士专用服的女孩子手中,一动不动,那女孩子正熟练的将竹蜻蜓折叠起来,放入背包中,显然她就是这件工艺品的主人,可这并不是让我惊讶的原因。
我惊讶的原因在于她手中正牵着的东西。
那是一匹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