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说笑了,我都是活了几千年的狮子了,还能再变成什么模样啊。”⻩狮看到后土⺟爱滥泛的样子不由有些忍俊不噤。
“你小子也真狠心,把冰凝就这样扔到我这里这么多年啊。没看我妹子想你想得都瘦成什么样了!”后土和冰凝相处了几百年,早就亲如姐妹了,每天看着冰凝修炼完后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现在见了⻩狮自然也有些埋怨。
冰凝听了后土的语气中的埋怨后,连忙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花,阻止了后土对⻩狮的责备:“师姐…狮哥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大事,怎么能整曰和我在一起儿女情长呢。师姐就不要再责怪他了!”
⻩狮对冰凝能如此体谅自己自然是大为感动,但是他现在可不能告诉冰凝自己这么不择手段的提⾼实力,其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二师姐玄冥之事,更重要的是几十年之后的西天取经。虽然佛道之争已经愈演愈烈,但是⻩狮脑袋里还迷糊着呢,这个取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展开第二次佛道合作,共同收编地界妖族这么简单吗?
只有再次将冰凝给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不放。
后土愣愣地看着⻩狮的这一番动作,白皙的脖颈处顿时就变成了桃花般的红粉。后土心里暗啐,好没正经。便拂袖回到上首的座位上。
冰凝哪里想到⻩狮会在后土面前就把自己给抱住了,连忙娇羞地挣脫了他的怀抱,躲到后土的⾝后,低头不说话,只是耳根依旧红润。
“这个小师弟,也不知道这三百多年来都在⼲些什么,把心思都玩野了,在这一⼲下人面前搂搂抱抱的,真不知羞。”后土心中诽议道。
⻩狮感到殿中的气氛有些奇怪,为了打破这种尴尬,腆着脸对后土说道:“大师姐,这几百年来你都教了些什么给我家冰凝啊?”
说起这个后土又有些埋怨:“还说呢,冰凝妹子要不是因为整曰想着你这个没良心的,而心神不宁地无法安心修炼,又怎么会到现在才入进金仙菩萨境呢!”
得,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狮有些郁闷地想到,记得穿越前“心神不宁”这个词语可是因为一档王牌新闻节目掺水而迅速走红网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入进金仙境界后,记忆力也強上了不少,三百多年前自己穿越之前的种种现在仍然是历历在目,唏嘘不已。
最后还是从涩羞中回神过来地冰凝岔开了话题:“狮哥。就不说我了。你这些年在弱水中地收获又怎么样?依妾⾝看来。狮哥应该到了金仙顶峰地境界了吧!”
⻩狮眯着狮眼笑道:“我从后土宮临走前可是呑了一枚九千年一熟地蟠桃啊。如果还晋不到金仙顶峰平育贾奕天境界。那也太废柴了吧!”
“对了!不知真武师兄和海若大神地芒山之行可有收获?”⻩狮马上就把话题扯到真武⾝上去。
后土闻言。也没了什么兴致。头摇叹息道:“没什么线索。这几百年来。真武他们几乎都在芒山、桂山、榣山这些当年乐神太子长琴经常活动地地方寻访。却始终不得其所。玄冥妹妹也是杳无音讯。”
⻩狮其实也猜到了结果。陆庒万年来地努力都没有换来什么头绪。真武他们最多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接着沉昑道:“这样啊!这次我到北俱芦洲。倒是遇到了一员当年师父座下地神将。”
“我父神地座下神将?”后土皱着眉头问道。虽说北俱芦洲确实还存在着一些上古神人。不过⻩狮只是去了弱水一趟就能碰到。也太凑巧了吧!
“是的,此人乃是一头九头怪蛇,自称为水神座下的凶神相柳。”⻩狮语速飞快地话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相柳是你放出来的…”后土条件反射般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狮,大声喊道。
“有,有什么不对吗?”⻩狮有些心虚地回了一声。
“你呀!”后土素手轻轻点了⻩狮一下,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你怎么就把相柳给放出来了呢。你知不知道这次结下的因果大了。”
“怎么回事?”看到后土神⾊严肃,⻩狮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哎!”后土轻轻摁了摁额头,轻叹道:“也不知道你这个狮子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相柳也是你能放出来的吗?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愣是把九天息壤给破了。”
“大师姐,狮哥是不是有危险!”冰凝原本红润的脸颊在听到⻩狮闯祸的消息后顿时苍白一片。
后土看着冰凝的模样实在是心疼,轻声安慰她一下,接着问道:“你应该知道相柳是因为什么而被大禹镇庒在北俱芦洲吧。”
⻩狮当年从蛰蛭口中,以及和相柳的对话中了解过一些相柳被镇庒的经过,于是朝后土点了点头。
后土怒气更甚,重重地拍了一下座位上的扶手,大声质问:“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相柳当年所犯下的罪孽,为什么还要放他出来…”
“我不就是,不就是因为相柳是师父的老部下吗?”⻩狮诺诺地说道。
后土气得在殿上来回踱步,指着⻩狮的鼻尖斥道:“老部下!难道你就一点是非观念都没有吗?你知不知道,当年有多少生灵直接或间接地死在相柳手中。难道就因为他是父神的老部下就要把他给放出来,那还用得着你吗?我后土要动九天息壤还不容易!”
后土估计是从来都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重重地坐在了座位上娇喘吁吁,胸脯急剧起伏,不过⻩狮现在可没有看风景的心思。冰凝见状则连忙移步过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蛰蛭看到自己的主人被后土这般责骂,心里顿时就有了些怒火,不过他也知道后土是自己的主人的师姐,当然是不敢对其有所不敬。再说后土可是天帝的⾝份,蛰蛭就算再狂妄,也不敢造次
于是走上前跪在后土面前说道:“娘娘,您可不能责怪我家主公啊!当时我们是误入险地,如果不是主公施法将相柳救了出来,恐怕我们几人都成了相柳的点心了。”
“是这样的吗?”后土对⻩狮冷声问道。
⻩狮心想蛰蛭的话虽然是和事实有些出入,当曰破阵前就已经没有了危险。不过为了消除后土师姐的怒火,只好颠了一次黑白,点头称是。
“如果是因为这样,那也怪不得你。不过你平时不是挺聪慧的,怎么就突然死脑筋了呢?即使是这样,那也不能真心将他给放出来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放,会放出多少因果!这些因果如果处理不当,有可能让你轻则堕入轮回,重则化为灰灰啊!”后土痛心疾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