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抓紧疗伤的⻩狮怎么也没想到无支祁竟然会这么快就找到了他蔵⾝所在,在淮河中遇到无支祁绝对是找死,于是⻩狮利用他傲慢的心理,将淮河水形成一个大巨的漩涡,以滞住无支祁的行动,立刻冲出淮河。
如果军荼利还在淮河外守株待兔那就只能怪⻩狮自己运气不好了,值得庆幸地是军荼利自从对上雷神龙王后就再也脫不开⾝,自然不会出现在淮河边。不过⻩狮在冲出淮河后就再也飞不上去了,后背更是感觉到钻心地疼痛。
原来⻩狮所制造的漩涡虽然勉強滞住了无支祁的⾝形,不过他的脖颈却不受影响,长达百尺的脖颈很快将头颅伸出水面,死死咬住⻩狮的后背。天知道无支祁的那对雪牙是怎么长的,竟然能够破开⻩狮先天戊土的防御,看来这水猿一族果然是上天的宠儿啊,全⾝都是宝贝。
无支祁的脖子重重一甩,将⻩狮摔在了淮河岸边,很快将滞住他的漩涡平复,便又出现在了⻩狮的面前。不过他们两人在淮河里简单地一交手,却使河面上掀起大巨的波涛,再次导致淮河滥泛成灾。
无支祁摸摸自己的塌鼻子,笑道:“小狮子,先前你在溶洞里不是很神气吗?一个区区金仙,也想来封印本座,真是自不量力,那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吧,嘎嘎!”
说罢,无支祁仰天发出一声猿啼,顿时风雷齐作,木石俱鸣,无数木魅、水灵、山妖’怪再次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听从无支祁的指令向⻩狮扑去。
“和万鬼噬魂幡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有朝一曰老子也要让你尝尝万鬼噬魂的滋味。”看到越来越密集的妖灵,⻩狮眼睛死死盯着无支祁,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手中也不敢大意。在自己周围布上一层厚厚的冰墙,以阻止妖灵的靠近,虽然⻩狮有先天戊土的保护,⾁⾝強悍。但也不敢以⾝试险。幸亏这些妖灵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没有穿越冰墙的能力。
发现自己背部⿇⿇地感觉正向四周蔓延后,⻩狮看向无支祁的目光更加的不善,没想到他那两颗雪牙竟然还有如此強烈的毒性,而且还是神经毒素。幸亏方才在溶洞里无支祁不曾咬破小张太子和孔瑜,否则他们就危险了。⻩狮只希望无支祁能在他用先天甲木将毒性化解后再发难,让那些妖灵再多玩一会儿。
不过好像无支祁并不想给⻩狮这个机会,突然间嚣张地脸⾊顿时黯然下来。嘴唇微动,很快在无支祁和⻩狮之间的虚空中,慢慢浮现出三个人影,先是淡淡的影子。然后越来越加的明显,很快这个虚影就实质化了,也形成了各自的⾁⾝。⻩狮看得瞠目结舌。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种情况,⻩狮曾经在北俱芦洲的共工台上见过,当年的相柳就是这么出场的,只希望无支祁所召唤出来地这三个人没有相柳那么态变。
这三个虚影凝实后,便从空中落了下来,目光呆滞地跪在无支祁面前,齐声喊道:“鸱脾(桓胡、奔云)拜见父亲大人!”
⻩狮心里更加地惊讶,这三个虚影竟然是无支祁的儿子,早晨在溶洞里无支祁不是说过他们水猿一族除了无支祁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无支祁看到冰墙內的⻩狮流露出一丝惊讶。惨然一笑。配上他那缩鼻⾼额,显得更加的阴森可怕。语气中透出一丝悲凉:“小狮子,想不到本座还有三个儿子吧。呵呵!看到他们那呆滞地眼神了吗?不错,他们并没有生命,只是本座用本族秘法将他们杀死后用他们的魂魄制造出来的傀儡。虎毒不食子,而本座却接连杀了亲生父亲和三个儿子,这是为什么?都是拜你师父共工所赐!”
无支祁眼中凶光大盛,怒道:“鸱脾、桓胡、奔云,给我冲进冰墙去,让这头小狮子尝尝被一点一点咬死地滋味。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座,要怪只能怪你是共工的徒弟。”
这一会儿功夫,⻩狮已经将背部的神经毒素清除地差不多了,将随心铁杆兵横在胸前,傲然道:“无支祁,就凭那三个傀儡,也想要本王的命,你也太瞧得起你那几个儿子了吧!”
“那就再加上一个本座吧!”无支祁左手一挥,瞬间⻩狮所放出的冰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由于这些冰墙的阻挡,导致越积越多的妖灵哪里还能忍受得住,就像闻到了腥血味的鲨鱼一样,一窝蜂地就向⻩狮的⾝体扑去。
“弱水三千!”⻩狮暴喝一声,奔腾地弱水便从他全⾝地⽑细孔中飞射而出,向四面八方地妖灵冲了过去。自从⻩狮在弱水中修炼出“弱水三千”后,这一法术还从来就没有施展过,毕竟弱水过处,草木不生,生灵绝迹,能不用最好不用。只是这次⻩狮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这周围除了他以外并没有其他援手,于是只好将“弱水三千”这种无差别攻击的法术用了出来,⻩狮地“弱水三千”比之当年猪八戒的那半吊子,威力何止⾼了一筹。瞬间,那些嘈嘈杂杂地妖灵们全都不见了踪影,而且这次使用“弱水三千”还误打误撞起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那就是无支祁再也不能从山川草木中召唤妖灵出战了,这些蔵在自然界中的妖灵早就被奔腾的弱水冲过以后丢了性命。
不过⻩狮将这一法术施展出去后心里也有了一丝后悔,即使后来将弱水又重新回收回来,可惜这⻳山下的淮河水族也全都不存了。也许是因果报应吧,正是淮河水族将⻩狮蔵⾝的水洞告诉了无支祁,导致⻩狮遭到无支祁的追杀,从而使⻩狮在被逼无奈地情况下使用“弱水三千”使得这些淮河水族最终死在了⻩狮的手里。
也幸亏鸱脾、桓胡、奔云这三个傀儡还没来得及冲过去,否则恐怕也都魂飞魄散了。无支祁看到自己的这些孩儿们全被⻩狮一把水给弄死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也就不准备再慢慢磨折⻩狮了。也不知道⻳山那边是什么情况,雷神、陆庒,这些人就是他无支祁全盛情况下也不敢和他们正面交手,佛教那些人虽然人数占优,只怕也不顶用,要是让他们回援过来,那就只有鸡飞蛋打了。于是无支祁一跳一腾,一眨眼的功夫,便闪到了⻩狮面前,待他的两只金爪揷入⻩狮的胸膛,⻩狮都没能反应过来。天知道无支祁的⾝体是怎么长出来的,这对金爪比先前的雪牙还要锋利。
无支祁阴阴一笑,露出洁白的雪牙说道:“小狮子,想来想去你也挺无辜的,那本座就不打算磨折你了,还是直接送你上路吧!”说完大嘴一张,就向⻩狮的脖颈咬去。
⻩狮看着无支祁那恶魔般的笑容,心里竟然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两颗咬向自己脖子的雪牙。
“咔…”一声脆响传来,本来以为必死的⻩狮发现无支祁的嘴巴中突然多出来了一块玉璧,让⻩狮暂时躲过一劫。
“谁?”无支祁大惊失⾊,莫不是雷神他们打败佛教那些秃驴赶过来了。将泥丸宮被封的⻩狮交给他那三个傀儡儿子看押后,将嘴里的玉璧吐了出去,然后转⾝望去。来者鱼尾人⾝,鹤发童颜,踩着波津,手中则拿着一杆三叉戟,笑盈盈地看着无支祁,而在他⾝后还立着一位金甲神将。
“河伯冯夷?”无支祁看了半天后迟疑道。
冯夷捋着白须笑道:“不错,正是冯某,没想到几万年不见,无兄还能记得在下,不胜荣幸啊!”无支祁皱着眉头说道:“冯兄,你今天这白璧是什么意思?你想阻止本座杀共工的这个小徒弟吗?冯兄,当年后羿不仅横刀夺爱,与洛神宓妃通奷,而且还用箭射伤你的眼睛。但是共工那老混蛋不仅没有帮你报仇,而且还对为你出头的寒神寒浞横加阻拦,难道你现在还打算为共工家的人卖命吗?对了,宓妃那个贱人的爷爷龙王正在⻳山上被西方教的人围攻,冯兄还是快点上去报仇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冯夷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宓妃这件事可是他的逆鳞,将三叉戟一亮,冷声道:“无支祁,宓妃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揷嘴。雷神龙王永远都是我冯夷的祖父,你想让我帮你杀我祖父,这算盘可打错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会弑父灭子吗?三界中人都知道,谁敢议论宓妃之事,那就是和我冯夷作对,莫非你无支祁也想死在我的三叉戟之下吗?”
无支祁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指着冯夷笑道:“本座没听错吧,你这个连妻子都看不住的软蛋还想杀本座,本座就是站在这里给你杀,估计你也没那个力气刺进去。”
冯夷转头对那金甲冥神使了一个眼⾊,然后推动津波,向无支祁刺了过去。
无支祁没想到他印象中连水火大战都躲起来的软蛋竟然真敢与他作对,暴喝一声:“莫非是四部神祗都死光了,你冯夷现在的胆子也变大了吗?”亮出两只金爪,一爪挡住三叉戟,一爪向冯夷俊秀的面庞抓去。
不过无支祁却没想到,冯夷之所以攻向他,只是为了昅引他的注意罢了。而站在他⾝后的金甲神将西门豹则飞向⻩狮的方向,试图在无支祁的三个傀儡儿子手中救出⻩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