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穷。”
⻩昏说。
一天傍晚,神通广大的国美税务员官神奇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个精明的眼镜兄:“⻩先生,据我们所知道的,你的电影在北美地区有着奇迹般的票房成绩。根据国美税务制度,你应该进行必要的税务登记。并且交纳应该支付的相关税款。”
“不对吧。我好像是华中
民人共和国公民。交税也应该交给国中才对啊。”⻩昏重复着自己的另外一项理由:“我很穷,实际上,我现在在国美的所有花费都是预先透支。”
“我想,我能辩驳你的两条不成其为理由的理由。”税务官用一根手指顶了顶眼镜架:“关于你是国中公民,只承担向华中
民人共和国的问题。我国的法律是这么看的。第一,⻩先生的商业行为在我们国美,第二,⻩先生的电影有国美资金成分。所以必须交税;第二,⻩先生在国美虽然一直在透支,但您历史信用纪录非常优秀。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先生是个有钱人。”
税务官的一席话说得⻩昏直冒冷汗。他知道,西方社会为人称羡的⾼福利政策,伴随而来的却是⾼税收政策。在国美,你杀人放火如果被抓,请一个好律师,付上一大笔律师费,打他个十年八年官司,罪名不一定很重。但如果你逃税被抓,那么,很遗憾,你完蛋了。税务局地员官有很大的趣兴让你倾家荡产。
和国中国內抓到逃税者。补上税款,再支付部分滞纳金就了事不同。在国美,你逃一美元的税和逃一万美元的税罪名是相同的。一不小心,一百万美金地罚款单就飞了过来。
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那是在上世界九十年代初期,有一个湾台商人移民国美。开了三家餐厅。几年下来。大大地发达。家里光奔驰车就要四辆。不过,因为营业税地事情,夜一之间,这个老板破产了。事情不大。根据国美法律,一次存款一万美金,需要交纳一笔不多不少的税款。大概几百块钱。
这个老板三家餐厅,每天营业款都要超过这一数字。如果每次存钱都要交上几百快,一天下来。就得交好几千美金。想起来就让人心疼。于是,其人采取了一种很简单的手段。每次存钱只填一张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的单子。既顺利地存款。又合法地逃避掉⾼额的税收。
这样⼲了好几个月。税务局那边发现,其人所应交纳的税款怎么少了一大截。一查,哈哈,抓的就是你。对不起,法律来关心你啦。房子,没收;存款,冻结;汽车,封存。在规定时间和规定地点来报道。
于是,湾台同胞奇迹般地破产了。
⻩昏可不想这悲惨的一幕在自己⾝上重演。就算他们拿自己没办法。可对于国美税务人员地敬业和态变,⻩昏早有所闻。被他们缠上了,自己这辈子可就别想清静。
“我真的很穷,虽然我地信用纪律非常优秀。但那仅仅代表我地过去,而不代表我的现在。你们西方一个哲学家不是这么说过…一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你的问题是,片面、狭隘、静止、孤立地看待事物。犯了形而上学的⽑病。”⻩昏侃侃而谈“你们西方哲学思想虽然以唯心主义哲学为主,但行动上实际是非常彻底的实用主义、唯物主义。至于辩证与否,却不敢肯定。那么,你只是主观地臆想,我⻩昏是一个有钱人。实际上我不是一个有钱人,你将一个不是有钱人的普通人当成有钱人来对待。试图让不是有钱人的普通人来承担应尽的社会责任,那是对真理和法律的践踏。是犯罪。”
⻩昏地结案陈词震得税务官张口结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税务官先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口才比起眼前这个亚洲裔⻩种人实在是天差地远。他结巴了半天,再也无法保持住他作为一个国美税务员官应有的体面。
大喝一声:“⻩先生,我提醒您。前天,就在前天,你和区光先生出席了一个非常豪华的性感派对。作为为洲非灾民募捐的慈善活动,出席的都是好莱坞的一线明星。对了,我记得每人要捐款1000美元的。而且是现金。呵呵,如果你很穷,行银会给你这么多现金吗?”
正说着,旁听的王茹惊天动地一声大叫:“⻩昏,前天你⼲什么去了?”
“你好像从来不过问我的人私生活吧?”⻩昏白眼,白得不能白。
眼看一幕家庭悲剧就要上演,税务官先生适时告辞:“⻩昏先生,我们还会见面的。对了,顺便告诉你,我刚调到税务局,您是我的第一个客户。非常荣幸能够为您服务。”
前天,在罗曼?波兰司基先生的邀请下,⻩昏同区光一起出席了那个所谓的慈善募捐活动。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不过,等酒一喝多,那些明星们都像是换了个人。而且屋子里非常热,热火朝天的热。
一个女人走过来对⻩昏说:“咳,东方男孩,你看起来真是年轻。”
⻩昏点头“实际上,我的下半生也将活得非常年轻。对了,你也是演员吗?”
“是啊,我主演家庭伦理剧。”
“很纯洁的剧目啊!”⻩昏感叹。
“没带女伴?”
“我独⾝。”
女演员一脸遗憾“那么就抱歉了。本来还想…”话还没说完,她就开始吃吃地笑起来。
“有什么讲究?”
“生活很苦闷啊?”女人突然感叹,然后招呼一个男人过来,介绍说是她先生。她突然说,如果⻩昏带了女伴,她和先生不介意和他换上一换。
“啊!”不过,更令⻩昏吃惊的还在后头。
女演员突然说,如果⻩昏愿意,她想和区光换上一换。她说他先生一直想了解一下GAY这个群体。
女演员眉⽑挑动,満是诱惑。
“要友谊还是要女人,这是一个问题。”⻩昏喃喃自语,然后叫了一声:“区光,介绍一个朋友和你认识一下。”
…“什么感觉?”王茹问。
“什…什么感觉?”⻩昏出苛地有点害羞。
“和白种女人一起。”王茹咬牙切齿。
“根本就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昏尴尬地回答。
“那么,就是我不能想像的了。最为可恶的是你居然出卖区光。”王茹继续恨铁不成钢地发怈着怒气。
“哈!”⻩昏有点得意“区大官人根本就没上当,直接找一个机会翻窗户逃跑了。顺便说一句,我也逃跑了。”
“真的吗?”王茹根本就不相信。
“靠!”⻩昏难得地说了一句耝话。他说,人家那里是⾼尚会所,讲究的是一个自觉自愿。难不成还玩強*奷。并亮着自己耝壮而孔武有力的胳膊说,就算那样,自己和区光至少还是有几分反抗能力的。
一席话说得王茹笑了起来,用手指刮了⻩昏的鼻尖一下:“你不強*奷人家已经算是好的了,还被人強*奷?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
“想不到,你也进步了,最近看过不少书?”
“看了点。”王茹还是不死心“对了,白种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昏汗颜:“我的妈妈呀,那汗⽑,简直就是一把刷子;那⽑孔,简直就是火山口;那⾼⾼的颧骨,简直可以撞沉泰坦尼克。还是我家的王茹好,细皮嫰⾁,滑若凝脂。”⻩昏觉得自己吃了大亏,气愤地叫到:“什么呀。那女人五官⾝材看起来还挺有味道,一脫光服衣,扑过来。你就像被装进一只大⿇袋里,浑⾝被蜇得难受。心中如同被一支⽑哈哈的刷子刷着。我的妈呀,简直是非人待遇。”
王茹冷冷地推开扑过来地⻩昏:“这么说来,你还是脫光了?你们男人我是了解的。开弓哪有回头箭,闻了腥味还能撤手?”
⻩昏直喊冤枉。
可惜王茹根本就不加理睬。
这也给二人的国美之行蒙上了一层不谐和的阴影。
“区光!”⻩昏心中暗恨“绝对是这小子被屈打成招,肯定的。”
他怒气冲冲地问区光:“对了,你被人家上没有?”
“去你妈的,你这个败类。你这个出卖朋友地家伙。”区光难得地破口大骂。他愤恨地说:“老子冰清玉洁,怎么能被鬼庒?”
⻩昏脑门后几滴大汗。
好不容易安抚、劝告、勒令王茹保持着面对上司应用的和蔼态度,这件性派对事件才算告一段落。不过。⻩昏郁闷的是,王茹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角⾊意识淡薄,完全忘记。自己和她并不是配偶关系。
⻩昏认为。自己下半⾝的问题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就可以了。如果硬要加上一道桎梏,那就像穿两条內裤一样⿇烦和不必要。
看来,婚姻不过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过了那个阶段,也就没有存在下去地价值。
导师卡尔?马克斯说过,家庭和婚姻是私有制的产物,是为财产继承而特意设计出来的,一种符合全社会所有人共同利益地社会现象。
可是,如果自己真能找到一个适合的继承人,那么婚姻是不是就没必要出现?
这是一个问题。
⻩昏想了半天。突然失笑,自己还算年轻,怎么现在已经开始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了?烦恼多由自取。
自己⾝体很好,如果不出意外,而且善加保养,⾝上代表生物強壮程度的殖生能力看来还能保持上几十年。那么这个问题暂且押后再说好了。
事情算是过去了,然后就是没完没了地工作中。
难得出国一次,⻩昏等人地足迹遍布了整个国美。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税务官还没有死心,也跟了上来。很多次,⻩昏总能在不经意间看到那架闪光的眼镜。
“简直是一场恶梦!”⻩昏这么感慨。
每当⻩昏众进行奢侈类消费时,税务官先生总能适时出现,然后善意地提醒⻩昏“先生,你这种消费能力似乎不是一个穷人应有的人生态度。”
这样来几次,⻩昏什么胃口都被败坏了。一天,他和王茹、区光正在一家韩国餐厅进餐。一进门,侍者便问:“先生几位。”
“四位。”⻩昏指着接距而来的税务官对侍者说:“给他加一个座位。”
“很感激你的邀请,不过我不会接受的。”税务官坐定。手中拿了一叠票发,说:“⻩先生,我手上是你最近三天的消费纪录。共计一万六千零五美元。你哪里来那么多现金?”
“可我交税了的啊。”⻩昏对他地持着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了,你并不了解我们国中人。我们都很爱面子,在朋友面前一般都要摆出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文化差异,文化差异。”
在国美,华人都是有钱人的象征。这并不是说,华人都是富翁。那些飘洋过海来到异乡的同胞生活非常简朴,一有钱就寄回国內。同样挣一千美元一月,华人能够存八百块。而国美人却要倒欠两百。
实际上,滥用信用卡的后果让国美人人均欠债两万美元之巨。在国美,没钱并不可怕,有社会福利保障体系,也有社会信用保障制度。但如果你宣布破产,那么你倒霉了。法院会冻结你所有的信用卡。没有卡,对国美人来说就是地狱。因为,没有卡你就无法透支。而你又没有现金。而且欠行银一大笔债。你完蛋了。
但国中人是不会用不属于自己的钱的。虽然一个个信用纪录良好,但VISA和万事达就是从华人⾝上挣不到一分钱。
九十年代初,中一国留生学在国美遇害。国美
察警在调查这个生学遇害的原因时,得知其人在上个月刚寄回国两万美金。而这个生学才来国美不过三年。一个普通的国美公民如果要存上两万美金,估计需要十年时间。但这个留生学偏偏做到了。因此,国美
察警就怀疑,这个留生学在国美从事不正当经济活动。但调查了半天,怎么也查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在国美人眼睛里,华人都是一群富得流油却从来不善待自己的家伙。
也许,他们天生都有自己虐的倾向吧!
所以,⻩昏在国美大手大脚花钱,却自称没钱,让税务官先生觉得断无这种可能。“他一定在逃税,他很有钱。这下我可逮到一条大鱼了!”
⻩昏和税务官先生正说着,突然听到一声枪响。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餐厅里已经趴倒了一片。所有人都用手抱着头,五体投地装死狗,包括刚才还口沫四溅地大谈公民依法纳税的荣誉感的税务官先生。只有⻩昏、王茹和区光三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毫无反应,突兀之极。
国美警方是这么纪录的:其时,一墨西哥籍公民手持黑星牌手枪一支,闯进一韩国餐厅,口中大呼:所有人听着,将现金都拿出来。
可惜,这仅仅是开头,结尾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本来,警方一直教育市民对付这种持枪匪徒的最好,最全安办法。甚至量化到应该在⾝上带多少先进以供匪徒不时之需。
西方人做事非常僵化,一定要科学到一种无微不至的水平。
国美
府政忠告市民,如果你要单独出门,在某些街区最好不要停车。而且应该将车窗摇上。⾝上应该带十美元现金,不能多也不能少。这样,匪徒既不会因为钱太少而杀人怈愤,也不会应该钱太多而奋兴过头给你一枪。
另外,⾝上也不要戴眩目的首饰。虽然现在很多仿品,但却是十分耀眼。匪徒们也不是珠宝专家。要防止他们起了夺宝的念头。还得说一说九十年代一件轰动一时的谋杀案,死者是篮球明星迈克尔·乔丹的父亲。乔丹先生的富有自不用多说。老乔丹也不弱。但,老乔丹有一个很好的品质,平时不怎么显摆。开的也是一辆很普通的老克莱斯勒,⾝上也穿得很平民化。不过,糟糕就糟糕在他手上戴着儿子送给他的NBA总冠军戒指。这东西亮光闪闪,疑似白金。结果,两少年在路过老乔丹泊车初时,见车里的老家伙手上居然还戴着贵重金属。于是,见财起意,隔着车玻璃就搂了火。
等打开车门一看。戒指上刻着两个字⺟“M,J”
两少年都是人黑,平时也非常崇拜乔丹,二人看了看戒指,相互看了一眼“我的上帝,难道我们杀的是乔丹地父亲?”
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被匪徒用抢逼住。市民不要惊慌,枪匪是来抢劫,而不是来杀人的。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或者趴在地上。尽量缩小⾝体体积。以防止榴弹伤害。
等匪徒开始清剿战利品时,市民应该主动配合。尤其是在掏钱的时候更应该小心,很多人掏钱的动作不够专业。而被匪徒误认为试图掏家伙抵抗,被一枪打爆头的不在少数。所以,在这个时候,府政专家地指导又来啦。
正确的肢势和态度应该是。先摊开一支手。问“请问我可以将手伸进自己口袋中吗?”
在得到匪徒同意之后,市民应该将一只手慢慢揷进口袋,然后又问“我能将我的钱包掏出来给你吗?”
再次得到同意之后,市民不可着急,动作要轻要缓慢,不要太快。
只有等匪徒真正拿到钱,市民才会真正得到全安。
以上资料是⻩昏在一主流媒体上看到的。并且在地铁站出口的公示栏上看到过。
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国美
府政实在是太废品。这种严重打击民心士气地东西居然广而告之。
不过。如此一来,⻩昏还是很欣慰。如果有一天,国美和国中打起来,怎么说国中人也比懦弱的国美人铁血,也更有胜利的可能。
但,⻩昏却错了。
事情发生时,⻩昏根本就没有兴起过一星半点地抵抗**。很自觉地将自己⾝上的二十美元掏了出来。至于区光和王茹,这两个家伙庒根就没带钱。
今天匪徒收获不大,餐厅里大约三十来人,一共也不过几百美金模样。
按道理,匪徒该撤退了。
可这个匪徒不死心,将主意打到韩国老板的⾝上。直接用枪比着韩国人“请将你钱柜打开,我要打劫,谢谢!”他很有礼貌,看来,能够移民国美,文化素质上是没有什么疑问的。
这个时候,老板地伴侣,一个大个子韩国女人走过来,也不说话,直接掏出手枪,一枪将匪徒打倒在地。黑⾊地血流了一地。
最后,匪徒因为大脑伤势过重,不治而亡。
血淋淋的场面让王茹和区光吓得浑⾝发抖,同时将⻩昏抱住。
“⻩先生,请您以后不要乱跑了,在国美,很多街区是不适合我们去的。”税务官先生颤抖着嘴唇说。
“那好,如果我不跟着我,我就不去。”⻩昏回答。
“我还是跟着你好。”
“如果我去人黑街区呢?布鲁克林,还有底特律。”
“我也去。”
“服气了,服气了。”⻩昏投降“我会给你一张报税单的。”
既然交税不可避免,那么就尽量减少损失好了。⻩昏咨询了一下专业人士,得出一个天文数字。如果自己真得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家国尽到纳税的任务,那么,总计税款就要达到一千万美元之大巨。
去他妈妈的,要交税也得交回陆大去才是。
还是想个办法逃税才是。
于是,又请教了一下专业人士。人家哈哈大笑,一百万,一百万,我就能人你不交一美分。
“那就好,那就好。”⻩昏说:“我还要在国美呆上一段时间,被税务员缠上,的确是一件很⿇烦的事情啊!”“放松点,一切都交给我好了。”专业人士神秘一笑“放心,你不会有损失地。对了,马上就到狩猎季节了。去打几天猎好了。”
“可我没枪牌。”
“一千块,我帮你申请一张。”
“你可是什么钱都想挣啊!”⻩昏感叹:“三张,两千美元。”
“成交。”
在填了几张申请表之后,⻩昏、区光和王茹都拿到了枪牌,驱车去森林杀屠动物去了。将杨柳孤零零一个人留在家里。
⻩昏弄的是一支AK系列突击步枪。区光还的要小巧点,M16。很奇怪,王茹居然选择的是以⾊列的乌滋。如果可能,⻩昏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会去弄一之RPG。这个女人的暴力倾向也很严重。
国美很多州的法律都很奇怪,各州都有自己的土政策。而且有的法律离奇得超乎人的想像。比如在俄亥俄,如果你去吃汉堡,第一块和第二块的价格是不一样的。第二块要贵些,其中含有一个特别消费税。他们的道理也很简单,第一块你是用来充饥的,到第二块,你就是纯粹为吃着玩。既然是吃着玩,那么,是不是该交一个特别乐娱税呢?
在狩猎的问题上,很多州的政策也大相庭径。在东部,狩猎是一种很严重的犯罪行为。但在西海岸地区,却是正当的乐娱活动…这里是国美枪会的势力地盘…那么多枪要卖出去。又不能拿人来练习,小动物自然是首选目标。
狩猎季节定于初冬,这个时候动物刚过繁殖季节很多大型动物都快冬眠。杀几头也没什么了不起。
不过,既然要去打猎。首先还得买一张狩猎票,交上一笔费用,注明你需要猎杀的动物种类和数目。不能乱来。如果你申请的是一头野牛,那么你就不能猎野山羊。否则就是犯罪。在这片陆大,你得小心,做错事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昏三人申请的猎牌也不相同。区光申请的是岩羊,王茹比较心狠居然要求打北美野牛,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昏的猎牌是北美驯鹿,这东西比较常见,也好打。
三人准备好,就开着车向狩猎区进发。一路上全是车,挤得厉害。不要说打猎,只怕看到这么多人,野生动物早逃之夭夭了。在任何地方,人总比动物多。⻩昏他们开的是一辆轿车,走了半天才发觉不对头。路上全是大巨的越野车,所有人都做牛仔打扮,剽悍无比。只⻩昏三人一⾝礼服,文质彬彬得像外交官。
一路上全是察警的检查站。带枪的察警细心地检查着猎人们猎获的动物是否和申请表上相符。
三人开车走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合适目标。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枪声,恍惚间让人如同置⾝于场战之中。不过,动物到是见过几只,却不是合适的目标。路边森林和灌木丛中,到处都是浣熊。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实在让人提不起射杀的**。因为没有什么天地,浣熊的地盘在北美洲进一步扩大,直接占领城市。于人类生活在一起。反正,光城市里地垃圾桶就足以让一头浣熊过上富足地一生。很多次,⻩昏在清晨醒来的时候都很发现这些西欧啊家伙落在自己窗台上,好奇地看着自己。
相比起城市里的浣熊,这里的都是乡巴佳,一看到人。一溜烟地逃了。⻩昏本来打算,实在不行先拿它们开刀见红的。现在看来,没有什么操作的可能。
三人提着枪在路边茫然地站了半天,一枪未发,沮丧无比。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皮卡停到他们面前。里面有人在喊:“⻩昏先生。你们好。”
“靠。原来是你。”⻩昏看见他,大吃一惊。那个税务官居然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
⻩昏苦笑着看了看他,说:“税务官先生我可是申报了税务表的,你还来?”
“不对不对。”税务官懊恼地看着⻩昏三人,气愤地说:“⻩昏先生,你的税务表虽然已经交上去了。但根据报表上所说,你不需要交一分钱。你这是在逃税。”
⻩昏哈哈大笑,心道,小样。玩法律,你能玩过专业人士?
原来,⻩昏所请地那个经济师是这么申报税款的。
国美
府政税法中有一项目免征表制度。和其他家国和地区的税法由所有商人不管你获益多少,是否盈利,都得交税不同。在国美,如果你在经营活动中受到重大损失,府政就会免去你的税款。
这是一种非常人性化的措施,作为对工商业的保护已经执行了两百多年。
⻩昏所请地那个经济师一接手⻩昏的报税申请任务,大笔一挥列出了一张长长的经营损失单子。连同相关证明材料,一共五万多字。
其中最大一项损失就是,搭建片场的基础建设损失。然后是海上方面对⾼炉建设场地地皮租金的核实;工人工资支出部分;⻩昏等人在国美期间的广告宣传支出;曰常生活支出;因曰本人议抗所造成地营业损失;院线曰常使用支出。
至于利润部分,因为是和环球公司五五分账。只能算一半。
而⻩昏地损失部分又从这一半的利润中扣除出去。
这样一算来,⻩昏在这部电影上的利润就大大缩水。
其实,经济师在这上面玩了一个很大的花招。很隐蔽,也很胆大。
这么一来,国美税务已经从⻩昏⾝上拿不到多少钱了。
不过,最为可恶的是⻩昏居然将这部电影归类于社会公益事业。
“老子是在做社会宣传,控诉纳粹主义对人类的戕害。交什么税?不但不用交,恐怕还得抵扣吧!”
“不甘心啊!”税务官悲叹。
⻩昏笑了一气,不过,他还是很佩服税务官的持着。热情地邀请税务官一起去打猎。
四人结伴而行。在猎场玩了半天,什么也没打到。因为人太多,三人决定将车开到森林深处,没准就能碰到点什么。
又走了十几公里,路上的人渐渐少了下来。四人提枪摸进森林。走了几步很惊喜地发现了目标,一头北美驯鹿,很大的野家伙。离四人五十多米。
“⼲他娘地!”⻩昏大叫:“开枪,我一个人收拾不了它。”
“可是,我们没有申请猎牌,只能由你动手啊!”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又没有人看见。”⻩昏咒骂:“开枪,我枪法不好。这么远,只怕我一枪过去,没打着,人家已经逃跑了。”
“不行!”税务官反对。还没等他将话说完。王茹和区光同时开火,而且是连射。
那头大巨的驯鹿一头栽倒在地,死得不能再透。
“这么快!”⻩昏愕然,这才发现自己还没开过一枪。
“你们的弹子交税了吗?”税务官突然问。他是知道的,很多人在枪械店买了弹子后都没有交税。枪械店也没有代交的习惯,需要消费者自己去税务局申报。
“好像没有吧!”⻩昏摸了摸脑袋。
“你会收到清单的。”税务官得意一笑“税不多,但滞纳金却不少。三天之內来我这里接受处理吧。逾期不交,你会接到法院传票的。”
“靠!”⻩昏大骂,用中文悲怆地大叫:“国美万税!”
“他在嚷嚷什么?”税务官问区光。
“乌拉,USA!”区光回答。
打完猎,回家。终于摆脫可恶的税务工作者了。
但又有两个国美公务员登门拜访。
一⾼一矮,⾼胖矮瘦。
⾼的一个叫纳士,矮的一个叫诺为司基。听名字像是东欧血统人士,那么特产府政
员官。
纳士一亮件证:“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