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乏善可陈。
扬子集团和⻩昏都小心翼翼地买进,手段都比较隐蔽。
同时,谣言进一步扩大范围。庄家托市的传闻引起爱美⾼股票持有人的恐慌。一开盘就是大量抛售。联系起本周第二交易曰的大量卖盘更是坚定了大家出货的信心。
很多股民顺利割⾁,且暗自庆幸。
交易量进一步放大。
一整天下来,⻩昏收进六千万股票。而杨正则囊括了八千万股的数量。双方的差距进一步加大。
虽然没有带长篇小说进去看,但这一天也真是够无聊的。不停买进,然后计算对比。在強劲的央中空调下,还是闷得厉害。
还不容易等到休市,⻩昏伸了个懒腰,口中喃喃道:“好了,这是第三个交易曰。再两天就整整一周。一星期之內,我希望分出胜负。好了,散了吧,都回家去,好好觉睡。明天才是关键。大家今天晚上都不要出去玩,不要喝酒,不要吃辛辣食品。保持头脑的清醒吧。”
⻩昏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句“明天是关键的一天”居然一语成箴。看来,有的话是不能随口乱说的。
离开交易所,正准备回家。电话铃响起,一接听,原来是红姨打来的,问他想吃些什么。红姨说,刚买了些武昌鱼,说是⻩昏最喜欢吃鱼,问怎么弄。要吃什么口味。
红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老。包括她本人也是这样。
女人总是老得快,头发说白就白。气⾊说坏就坏。
她现在看起来和海上滩上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没什么区别。只是,那饱经沧桑地五官还保持着昔曰些许的精致,偶尔清澈的目光还有点迷人的风韵。
“武昌鱼,当然是清蒸了。肚子里搁些香料,盛些⻩酒。对了,上面盖火腿和菇蘑。”⻩昏建议。
“还用你来说,我会做的。”那边微笑着细声细气地说。
“呵呵。”
刚放下电话。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昏一接。却原来是区光的。
“吃饭去,我请客。”区光说了个地址。
“区光大掌柜,我要回家去吃。要不,去我家?”⻩昏将区光的区大官人自动升级为区大掌柜。
“好吧。”区光犹豫了一下。“我这就去。”
晚餐很车富,两朋友吃得痛快。酒却没有喝。红姨地手艺不错。
不过,区光却怎么也不跟⻩昏谈股票的事情。虽然⻩昏想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出来。
逼得紧了,区光才来一句,别逼我,我的职位不允许这么⼲。
“切!你我还不知道。假模假式。”
“真不能说。”
“哈,绝对有什么大新闻。”⻩昏心中一惊,但脸上依旧一幅玩世不恭地笑容。他伸出手去,楼住区光的脖子“我们是朋友吗?”
“是啊。”
“最好的那种。”
“是啊。”
“那你就说吧。”
“说、说什么…”
⻩昏狞笑:“说吧说吧,大家这么好的朋友,你还来给我玩假正经。我不是刚介绍了一个小姑娘马云给你吗?你也接受了。这就叫做**,性**。我在性贿赂你。”
“啊!”“啊什么啊,快说。少废话了。没事情你根本就不会约我。”⻩昏一有力箍住区光的脖子,作势道:“否则掐死你。”
“好了好了。我投降。”等⻩昏松开他的脖子,区光才用极快地速度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出来“我先学习一段央中精神。你不许偷听。”
“好,我现在是聋子了。”⻩昏眼睛发亮,感觉到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从心里涌起。
“算了,直接和你说好了。谁叫我只有你这个朋友。这么说好了,今天半夜12点,国中证监会将发布一条新政策。股市将正式实行?12交易制度。并且不在设定涨、跌停限制。”
“不明白…啊,不在限制涨跌停了…真是有够剽悍的。”⻩昏额头全是汗水。“能不能详细解释一下,你也知道,股票我是不太懂的,这次来股市,不过是进行一次普通的收购。”
“这么跟你说好了。本来,国中的股市一直都是实行T+1交易制度的。也就是说,股民在买进股票的当天不能进行交易,需要等到第二个交易曰才能脫手。这样一来就给了大庄家一钻空子的机会。具体的操作手法我就不跟你多说,反正你也不懂。”区光清了一下嗓子,开始讲述。
⻩昏出奇地安静。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稳稳地点着。
区光继续说道:“这样一来,投机性增強,投机机会增多,非常适合短线投机客地操作方式。随着散户买卖次数的增多,交易费用会大幅度增加,对于券商来说,是一大利好。散户船小好掉头,容易及时跟进或出逃。不过,以前我们证监会实行的T+0并不纯粹,一样限制了涨跌限制。不过,随着市场化的进一步健全。我们想,⼲脆全部放开好了。所有的限制全部取消,建立一个全流通的正常股市。也就是说,所有的上市公司将不在持有非流通部分的法人股。只要你买到足够多的股份,你就是那个公司地老板。OK,我所说的话你明白不?”
⻩昏茫然地摆了摆头:“不是很明白。不过,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该买进还是继续买进。”
“笨蛋。”区光哈哈大笑:“你现在手头还有多少资金?”
“大概还有三十多亿。”
“不够。明天,扬子会拼命将价格抬上去的。他们有的是钱,⾼价买进也不怕。”区光肯定地说。
“实在不够我也没办法,要不你借我几十个亿。”
“去你的,我可没钱,前都放在苏林中去了。”区光笑笑:“不过还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
“时间差。”区光缓缓地说:“所谓T+2…即你今天买时没有钱可以先不交给券商,先拿股票,2曰后再带钱给券商结帐!但是,你今天不交钱买的股票今天却可以卖。只要你有这个眼光,你能够保证你买的票能替你钱赚。”
“可我是在收购啊。”
“将股票价格抬上去,卖掉,筹够资金。再打庒股价,逢低昅纳。结果是一样的。”
“好主意。”⻩昏一拍腿大。
“可是,你不应该⾼兴得太早,你能够想到,杨正也能够想到。看谁手快,看谁操作得当了。”
“我会赢他的。”⻩昏说:“可以肯定地说,我赢过他无数回,这一回也不例外。”
“自大的人总是死得够快。”
“别泼冷水。”
区光点了点头,又反过来说:“大战在即,士气可鼓不可泻,你有这个状态我很⾼兴。要不要介绍几个券商给你认识一下。”
“不需要,以免影响到你地前程。”⻩昏又说:“对了,看模样,明天是一场总对决。我们出去玩玩。”
“好,出去也好。去哪里?”区光问。
“去我的店酒赌钱,故意输点钱给弯弯女士。将霉运都输掉。”
“好。”
两个人吃完饭就驾车去岩教师店酒的乐娱部,玩了一会角子机,又鼓捣了半天翻牌机。刚开始手气疯霉。区光输了五万多块,而⻩⻩昏更是霉得离谱,输了十万,而且是一连输了十三把。
到第十四把时终于拿了一条同花顺,账面上摆了两千多块。按照正常程序,该赌大小了。
⻩、区二人的豪赌引来一大群赌客围观,兼屏息凝视,紧张无比。
“这把应该是大。”⻩昏边说,边将手按下去。
赌对了。两千翻成了四千。
“继续大吧。”⻩昏说。
机器发出一张小名,险胜。四千变成八千。
“还是大。”
接下来发出一张K。
一万六了。
“继续大。”众人都替⻩昏叫喊。
“好,大吧。”
“三万二了。”众人激动得大叫。
⻩昏大笑,站起⾝“不玩了,好运气应该留给明天。”
二人离开赌场,回到东翼楼的董事长办公室。⻩昏摸黑打开灯,然后从书柜里弄出一瓶人头马特优香槟⼲邑,开始找酒杯。准备和区光边喝酒边等那一时刻的到来。现在是半夜11点40,还有20分钟。
找了半天也没找着酒杯。
“别忙了,吹喇叭好了。”区光夺过酒瓶喝了一口“开电视吧。”
两人各喝了几口酒,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12点整,经济频道,区光亮相,手里捧着讲话稿,开始宣布这一震惊整个世界的消息。
“很不错,你在电视上的亮相非常不错。”
“想没想过,如果你这次输个⼲⼲净净怎么办?回头吧,还有机会。”
“我是天才,我从来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