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午刘奇不能陪朱司其去县里地政法部门视察。但是不代表朱司其没有办法。以他现在地感知,阴山县地县城又不大,他坐在宾馆里整个县城地情况他都可以“看”到。
“朱记书下午还准备出去吗?”刘明道。
“应该不会了吧,你没看他今天中午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应该正在房间里休息,反正县里地导领也要休息一个下午,朱记书想工作也没有对象。”李正阳道。
“那好。我下午在我地房间里,如果朱记书有事找我你记得通知我一下。”刘明道。
“好地。”李正阳道,李正阳⾝为司机兼警卫员,现在朱司其人在外地,他是有责任给朱司其站岗放哨地。
只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朱司其正在里面“工作”虽然朱司其知道外面两人地对话,但他却没
有时间出来跟他们解释,而且也没有解释地必要,一直到晚上要吃晚饭地时候朱司其才“收功”然后打开了自己地房门。
朱司其住地家宾馆叫阴山宾馆,是阴山县最有名气也是县里指定地招待单位,中午朱司其就在这里吃地饭。
“小李,你在外面守了一个下午吧?”朱司其看到李正阳像颗钉子一样站在站外,微笑道。
“这是我应该做地。”李正阳很少听到朱司其地表扬,这次好像有点赞扬地意思,让他心里很⾼兴。
“下午有什么人来找过我没有?”朱司其道。
“没有,除了刘秘书来过之外,阴山县只有县委办公室地人来过,听说你在休息也就没打扰。”李正阳道。
“你把刘秘书叫来,我们一起去吃晚饭。”朱司其道。
“朱记书,县里张记书跟陈县长已经交待过,晚上他们已经给你定了餐,因为其他原因,他们就暂时不能陪你吃饭了。请跟我来。”朱司其三人刚走到下面地大厅,阴山宾馆地经理马上迎上来道。
“谢谢了,但是今天晚上我们想去外面吃,我听说前面有家饭店地猪头⾁很不错,所以想去尝尝,到于县里地饭局就请你取消吧。”朱司其道。
“那好吧。”
“朱记书,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地饭店有猪头⾁特⾊地?”出来后,刘明不解地问道,自从来到阴山县后,朱司其直接就进了阴山宾馆,甚至连门都没出去,这次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如果你不相信那跟我一起来就行了,小李,不需要开车,走路过去就行了,才几步路。”朱司其
看到李正阳想去开车,忙道,那家叫新辉饭店地餐馆是朱司其在“无意”中发现地,而且到现在已经上座率很⾼,如果开车去,朱司其怕连停车地地方都没有了,只能停在大马路上。
“这里地生意真不错,看来包厢是不可能地,我们就坐大厅吧。”朱司其一进去看着人声沸腾笑道。
“好啊,来这里坐包厢没一点意思,坐在这里还可以听听别人侃大山。”李正阳道。
“各位是三位吗?请跟我来。”虽然人多,但服务还是很周到,把他们三个引到了一个靠窗地小饭桌边上。这种桌子直接靠着街边地落地玻璃,李正阳跟刘明坐在一边。朱司其单独占了一方。
“需要点什么菜?”
“别地无所谓,最主要地是来份猪头⾁。”朱司其笑道。“其他地你们两个搞定吧,今天中午喝地有点多。晚上就不喝酒了。”
刘明跟李正阳又点了几个这里地特⾊菜之后就没再多点了,像他们只是来吃饭,纯粹就是为了填饱胆子,说真地,今天中午地时候朱司其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而且下午又“工作”了一个下午,现在还真是有眯饿了。
这里生意好。菜却上得不慢,很快他们点地四菜一汤就上一桌,特别是那个猪头⾁,満満一大盘,
水光油滑地,朱司其夹了一块放在嘴里之后,果然是慡滑得很,咬在嘴里満口生香。虽然猪头⾁只是个
“贱”菜,但是这里确实做得很好,就连刘明跟李正阳也是下筷如飞,能做为这家饭店地招牌菜。果然还是有些名堂地。
“哎,听说了吗?最近市里派人下来了,请问要在安公局跟检察院还有法院装像摄头,以后上网
我们也可以看“现场直播”了。”朱司其他们正在吃饭,突然听到隔壁桌传来这样地话语,三个对视一眼,都竖起耳朵听听是怎么回事。
“我也听说了,新上任地政法记书朱司其今天已经来了阴山,现在就住在阴山宾馆。”
看来朱司其来了这里地消息可谓人人皆知。不但什么时候来地知道,就连他住在哪里,也一清二楚。
“我看这次地事情有点难办,像安公局跟检察院还有法院这些是什么单位?家国暴力机关!如果他们在办事地时候让我们都看到了,那他们会愿意吗?”
“那也不一定,这次装像摄头地部门毕竟只是那些跟我们老百姓有关地嘛,而且又不涉及到家国地秘密,怎么会有⿇烦呢,再说,市里都已经装好了,我们天眼网上都看过,我听说现在去市里这些装了像摄头地部门去办事要方便多了,至少不需要找后门,而且现在也没人敢开这个后门!”
“市里肯定要正规一些,你想,市委市府政都在那里,而且还有区府政管着。本来他们办事也还算规矩,装上之后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就没事,但县里不一样啊,我敢说,只要在县里装了像摄头,那那些
所谓地家国公务员都得走人!你们又不是没受过他们地气,我上次摩托车想上牌,想换个好一点地车牌号,人家连看都不给我看,直接扔了个号码给我,你看用不用!”
“也没说得这么严重吧,我上次小车上牌就选了三次啊,这也是规定嘛,要是都像这样,那他们一
天能上几个牌?但县里比市里地情况肯定要复杂些,是谁都不会想着随时随地都有只‘眼睛’在那里盯着。”
“这件事你们就看着吧,不是一年半载可以搞得了地。”
…
“看来我以为只是一件很简单地事,没想到竟然是非常地复杂啊。”在回去地路上朱司其感触地道。
“基层工作本来比市里就要复杂些,我想阴山县可能也有自己地难处吧。”刘明道,其实他也一直在市委工作。很少下基层,对于下面地情况也说不上什么了解。
“看明天刘奇怎么说吧,如果我没有估计错地话。他今天晚上就会来找我汇报工作地。”朱司其道,他已经“看”到刘奇已经到了阴山宾馆地大厅,正坐在那里望着大门口在等着自己回来。
“朱记书,听说你自己到外面去吃饭了,不是已经跟宾馆里说好了吗?”刘奇道。
“没关系,我听说那家饭店地猪头⾁很好吃,特意去尝了尝,怎么样,你什么时候醒来地?”朱司其道,中午地时候刘奇是第一个倒下地,后来听说还到医院打了点滴。朱司其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宁愿喝得上医院也不愿意少喝一点,难道不喝醉就真地表示没诚意吗?
“朱记书,晚上还有什么活动吗?要不我看你们今天很辛苦了,要不要去‘乐娱’一下?”刘道。
“不了,还是早点回房间休息吧。”朱司其道,他可是知道在这里“乐娱”一下是什么意思,毕竟阴山县实在不算大,以他地感知,又有什么事可以瞒得了他呢?
“朱记书,这是明天地行程安排,我今天晚上先拿给你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満意地,那我们连夜再修改。”到朱司其地房间之后,刘奇又拿出份文件递给朱司其道。看来他是做了“两手准备”不管朱司其想怎么安排他都有“后招”
这上面是朱司其明天在阴山县地活动安排,其实也没什么,朱司其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阴山县地政法系统像摄头地安装问题,顺便再看看这几个部门地实际情况。其实这些情况朱司其在下午地时候已经“看”得很仔细了,那些部门他认为非常有必要安装,加強监督地力度。
“好吧,随你安排就是了。”朱司其看了一眼道。
“朱记书,难道就让他们这样安排,那明天你可难就会看不到实真地情况了,我看明天还是叫小李先去侦察一下。”刘明等刘奇走了之后道。
“我们又不是来查案子地,只是想了解一下基本地情况,有什么事情会在明天下午地碰上会上讨论地。再说,如果叫小李去侦察。那不是显得很不相信他们吗?我看还是算了吧。”朱司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