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枫见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回来,也想站起⾝出去一看究竟,但⾝边的白蔷忽然阻拦道:“单先生,你不会是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这样的电影看起来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单枫半立起来的⾝体就重新坐回去,转过头看着她,问道:“你和莫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么?”
白蔷也回过头来盯着他的眸子,因为光线实在是阴暗,很难看清他此刻的神情,但她却仍在心中揣测着,是焦急的、疑惑的、担心的还是别的什么表情呢?她倒是挺感趣兴。
这个林琭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边这么多男人都真心实意地爱上她。
峻“当然,我和莫言承可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从型认识了。”她笑着答道,声音有些暧昧,问道:“你呢?你和林琭看上去也是‘不一般’的好朋友?”
“就如白姐小和莫先生一样,我和阿琭也是一个同圈子里的人,都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单枫的回答暗蔵机锋。
“哦?”白蔷笑笑,体味到他这句话中隐含的傲气和讽刺,道:“单先生的口才如此之好,是做什么职业的?记者还是律师,或者从政?”
俪“口才好倒是不敢当,不过一名小小的律师而已。”单枫答道。
“怪不得。”白蔷的口吻中已经有了些许欣赏之意,语气一转又问道:“我想冒昧地问单先生一个问题,你是对所有女子都温和相待呢?还是只对自己喜欢的女子温柔以待?”
这是一个很犀利的问题呢。
一方面责怪他对她不够温柔绅士,一方面又想套出他和阿琭的关系。
“面对朋友,我都很温和。”单枫轻松对答,觉得⾝边坐着的美艳女子,要比他想象中聪明许多。
白蔷微微眨眨眼,扬扬唇笑了,道:“那我们可以做朋友么?”说着从小坤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优秀美貌⾼傲如她,还是第一次主动向一个男人提出做朋友,这倒是一种新奇的感觉,而且并不让人讨厌。
“十分荣幸。”单枫笑答,却明显是出于礼貌的交际方式。
他接过来她的名片,把內袋中的银⾊名片盒掏出来将其放入,同时递过去自己的名片。
白蔷注意到他根本没看自己的名片就放了进去,心里立刻不悦起来,拿出机手摁亮照着他的名片,看了看道:“原来你是这个‘枫’字,你是在秋天出生的么?”
“那倒不是,只是我父亲嗜好画枫叶,所以取了这个字。”单枫解释道。
“哦。”白蔷了悟一般,道:“据我所知,枫叶有一个涵义便是对旧曰伊人的眷恋,不知道用在你⾝上是否贴切?”
“白姐小这是在以名阅人么?”单枫微笑道:“那么我也可以用白姐小的名字来算算看了。”
“好啊,你说我的qiang是哪个qiang字?”白蔷饶有兴致地起⾝,挪动一个位置挨着他坐下。
“不是女字旁的‘嫱’便是草字头的‘蔷’了。”单枫猜测道。
“不错,是后者。”白蔷点点头。
“蔷薇花夺目而带刺,倒是与白姐小相配。”
“这话看来并不是在夸我呢!”白蔷笑道。
“是不是夸赞,要看白姐小如何看待。”单枫坦然答道。
“果然是能言善辩的律师,我真不该跟你比试‘咬文嚼字’,以己之短如何敌人之长?我还真是不自量力了。”白蔷认赌服输,面上泛起微微欣然之⾊,这个男人似乎值得自己多加了解一下。
林琭和莫言承是先后隔了几分钟回来的,两个人都安静着,看不出什么不妥。
电影很快就散了,依旧是按照来时的情景,单枫送林琭回家,莫言承则和白蔷一道。
大家都不是多话的人,以至于最后只是简单地道了别,各自上车后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两两错车之时,林琭和莫言承遥遥相视一眼,各自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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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了林琭家楼下之后,她没让单枫下车,自己下去之后关上车门,走到他的车窗旁边,冲他挥了挥手道别,轻轻地说了声:“再见。”
转⾝离开。
“阿琭。”单枫叫住她,见她转回头来后说道:“你在电话里没有回答我,但从今天的情况看来,那个人不是莫言承了吧。”
并不肯定的语气,但又不是疑问句。
林琭怔了怔,随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个人,真的不是莫言承了吧。
她不应该三心二意,不可以朝秦暮楚。
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是喜欢莫潇的,没错,她是喜欢莫潇的。
“阿琭。”单枫从她游离的神思中看出她的挣扎和痛苦,叹口气道:“不要太委屈自己了。”
按照你心里所想的去做,了解自己需要什么,然后再去做出选择。
林琭看着他,久久地保持着同一个势姿,忽然轻轻垂了垂头,卡在耳边的秀发溜了出来,遮住她小半边面颊,却掩不住她此时的黯然。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这样回答,心里却是另一番说辞。
她必须委屈自己,因为这才是最好的方式。
不想累及无辜,不想再生波折。
莫言承已经这样狂疯,她不能再火上浇油、不计后果。
如果一定要给别人造成那么多伤害才能换来自己的幸福,那么这份幸福还算不算幸福,她又如何可以心安理得?
终究是顾忌太多,无法诚坦面对自己的內心和外面的世界,然而这不就是人生么?
为所**为的人要么原来就有资本,要么就事后付出代价。
她没什么资本,也付不起代价,所以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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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发现没?单枫…丹枫,他和白蔷,一红一白,一树一花,可不是命定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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