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走到大厅外的半弧形露台,靠着栏杆站定,转回⾝来看着紧随而至的白婳。
两个人针锋相对地对视了半响后,白婳冷笑着问道:“姐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白蔷顿了顿道:“现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呵呵。”白婳皱着眉,愤怒地看着她,声音尖锐地问道:“现实是什么样?你若是问心无愧,就不要搪塞我!”
踞“好,那我就说清楚,莫言承在你和我之间,选择了我。”白蔷強自镇定地说道,声音里却有一丝中气不足。
“选择你?!”白婳怒吼道:“是他选择你还是你耍了什么手段?你这么厚颜无聇地抢走我的未婚夫,居然还如此堂而皇之、大言不惭?!”
“白婳,你给我冷静点!”白蔷咬咬牙,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原因,你和莫言承之间就没有问题吗?”
历白婳的眼睛都涨红了,她死死地盯着白蔷,忽然劈手将她拿着的酒杯夺过来,对着她的脸狠狠地泼过去,恨声道:“你什么都要跟我抢是不是?你从型比我优秀比我厉害,所以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这个贱人!”
白蔷的头发上、脸上、服衣上瞬间沾満了酒液,她颤抖眼睑着睁开来,睫⽑上的酒珠便滴了下去。
下一秒,白蔷已经一巴掌扇在白婳脸上,她黑沉着眸子看着白婳,反问:“你刚才说什么?谁是贱人?”
白婳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面上已经辣火辣地疼起来,她把手中的空酒杯在石栏杆上“啪”地一下在击碎,握着剩下的尖锐部分直直地指着白蔷的喉咙,眼里盈満恨意的泪水的她说道:“我说的就是你!你就是犯贱!以前你不是已经拒绝过一次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来和我抢?”
这样千钧一发的场面眼看就要失控,林琭却忽然从墙角冲过来,用力地抓住白婳的手腕,试图向下庒。
其实白婳才进来大厅的时候,林琭就已经发现了她,看到她怒气冲冲地和白蔷去了露台,林琭有些不放心,便同莫潇说要去洗手间,停止了跳舞躲在远处观望着她们。
没想到白蔷白婳两个人竟然会为了莫言承反目成仇,差点就打了起来,她只能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阻止。
“婳儿,你别激动,好么?先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林琭认真地看着她,轻声劝道。
白婳转过眼神来,看见是林琭,忽然冷冷地笑了一下,道:“你也帮着她是不是?”
“婳儿,你先不要急,她毕竟是你亲姐姐,有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谈的。你这样太危险了,听我的,先放下。”林琭微微蹙着眉,试图耐心地说服她。
白婳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动作剧烈得整个人都抖起来,她道:“说了半天,你不是也怕她受伤吗?亏我还当你是朋友,你也站在她那边!”
“走开!”白婳⾼声喊道,被握住的那只胳膊奋力一甩。
林琭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上,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道血痕赫然浮现眼前,她疼得倒菗一口冷气,看着被划破的伤口上已经有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
…网
“你疯了是不是?”白蔷看一眼白婳,急急地蹲下⾝去,查看林琭的伤势。
在大厅中等了许久不见林琭回来,莫潇正四处找她,经过露台这边的大门时,听到外面有异样的响动,他冲过来一看,吃惊地发现林琭竟然受了伤,小臂上正在流血!
他瞬间就急躁起来,根本就无暇询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直接蹲下⾝抱起她就要出去,他短促地说道:“小琭,我送你去医院!”
“莫潇,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林琭挣扎着道。
她可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受伤是因为白家姐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都说人言可畏,莫言承现在本就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了,这件事情闹得越大,就对他越不利,她不能让他再添风险。
“小琭,你别乱动,碰到伤口怎么办!”莫潇吓得睁大眼,又急又忧。
“莫潇,你照我说的做,先把我放下来,再把那你的外套脫下来,披在我肩上,我们一起慢慢地走出去。”林琭脸⾊已经有些发白,额头蒙上了了一层冷汗。
“小琭!”莫潇无法,只能按照她说的做,希望能够眷将她送到医院去。
林琭被莫潇小心地放下来站在地上,她披好他的外套,挡住自己流血的伤口。
----------
一路望着莫潇扶着林琭离开后,白蔷这才回过头去,看着征愣在原地一脸茫然的白婳道:“你现在満意了吗?下次有什么不満的话记得冲着我来,别再伤及无辜!”
说完,她狠狠地回过头去,径自离开了。
白婳仍是面容呆滞,直到白蔷⾼跟鞋滴答的声音在露台里消失的时候,她没有焦距的空茫眼神却忽然聚集起来。
她举起手中的破碎玻璃杯,定定地看着它上面沾着的一抹尚未⼲涸的血液。
“林琭,你无辜么?你是活该!”她自言自语完后,转个⾝将手中的破杯扔到露台外面的花园里,杯子似乎坠入枝叶葳蕤的花草丛里,落地之后闷闷地一声,便没了响动。
没有听到她预想中的清脆彻底的破碎声,心里竟有些惋惜。
有些讨厌的东西,碎成千万片不是最好么?
她缓缓地转回⾝来,漂亮的眸子望着大厅里闪烁的灯光,在这浓密深重的夜⾊里,她的嘴角轻轻地翘起,绽出一个暗昧的微笑。
那些胆敢抢走属于她的东西的人,她一定会让她们失去更多。
---------
哎呀哎呀,某人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O(∩0∩)O哈哈~
…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