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第二天的报纸乐娱版面里铺天盖地都是“莫言承移情别恋、白蔷夺人之爱”的报道,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在港香更是造成了轰动性的影响,各种评价纷沓而至、褒贬不一。
莫言承坐在办公室內,将手中的报纸折叠一下,放回桌面上,旋转椅一转,深邃的目光从大巨的玻璃窗中透过,停落在远处的⾼楼上。
白家和自己父亲那边也该有所反应了吧。
才这么想着,机手已经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号码,果然是家里打过来的,看来老爷子⾝体还算康健,每天都还保持着看报纸的习惯。
矩当然,即使是他没看见报纸,谢堇惠也一定会帮忙“传达”的。
不过是否会添油加醋,可就难说了。
他接起来,平静地道:“喂,爸。”
粉“言承,报纸上的事情…”莫振海忍不兹了两声,微喘着问道:“是不是真的?”
声音浑厚沙哑,透着満満的焦躁和些许的无奈。
“是真的。”莫言承答,简略得很。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莫振海大怒。
莫振海从没想过让这个长子事事都遵从自己的意愿,以他那般冷硬的性子应该是受不了这种管束的。
以前就算他做了什么荒唐事,莫振海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可这次不同。
白家的两个女儿,任何一个捧在手心里,都可以当做万金难求的宝贝,但是若他同时在这两个之间纠缠不清,那可就是握着烫手的山芋,出了任何一点差错,白家都不会善罢甘休。
“你给我马上滚回港香来!”莫振海冲他怒吼,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了,可是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也不能忍。
“您不说我也打算回来一趟的,我和白蔷都要见见彼此家的长辈呢。”莫言承说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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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琭手臂上的伤并不重,但是这天却请了假。
这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莫潇先斩后奏地一个电话过去,对方连连应承后便通知林琭今天不用去上班了。
乍一听时,林琭本来有些恼,后来想想没什么必要,经过了昨晚的宴会,她和莫潇的关系应该已经传开了。
她不知道他们俩的事情会在公司里引起怎样的反响,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一定比不过莫言承和白蔷的恋情所引发的大巨冲击。
就如眼前的晨报上,已经赫然地出现了大篇幅的报道。
她心烦意乱地将手中的报纸扔开。
⺟亲并不知道她的伤势,一大清早就去看林诺了,说是今晚就住在那边。
但是林琭也并不是一个人。
莫潇今天也请了假,早上九点钟就跑到她家来按门铃,她想着反正也是独自在家,便开门让他进来了。
“心情不好么?”莫潇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笑道:“要不要我带你出去兜兜风?”
“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林琭见他无忧无虑的样子,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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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莫潇点头,微微黯了神⾊,道:“我哥他的确是有勇气,不过不知道婳儿现在怎么样了。”
对啊,怎么能忘了她,她现在才是最受伤的那个人吧。
“我们一去去看看她吧。”林琭提议道。
她能想象到白婳的心情有多糟糕,而且她也明白自己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心里不由充満愧疚。
“不用去了。”莫潇答:“据我所知,她昨晚坐机飞回港香了。”
“什么?”林琭一惊,问道:“昨晚就走了?”
“对。”莫潇答:“白家派专机来接的,据说她当时哭得很厉害,谁都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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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半,莫言承和白蔷并肩坐在机飞的头等舱內,白蔷带着眼罩在补眠,像是昨晚没有睡好的样子。
莫言承便也默然地看着窗外,头脑中却是思绪万千。
抑制不住的心烦,从胸口处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他揉揉额角的太阳⽳,依然缓解不了一跳一跳的神经疼痛。
他掏出怀中的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久久地凝视着那枚旧戒指,恍惚中竟看到她朦胧的笑颜。
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她,很想很想她,至少此刻是如此。
心中深切的寂寞就像一头狂疯的困兽,它胡乱地冲撞着,却依旧四处碰壁、无路可走。
或许可以听一听她的声音吧。
但是机飞上又并不允许他用机手。
更何况在这样的万米⾼空里,根本就没有信号。
无论如何,总是联系不到她。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竟然漫过一丝绝望。
他在想,如果现在机飞失事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就从此在她的生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胡思乱想并不是女人的专利,他莫言承,也有这样迷惘不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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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蔷是在机飞快到达的时候醒过来的,她扯下黑⾊的眼罩,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找空姐要了杯椰子汁。
莫言承对她笑,面⾊温和地问道:“你醒啦?”
“嗯。其实还是有点困,但是睡久了脖子实在不舒服。”白蔷答道,掏出镜子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头发。
“你可以靠着我的肩膀再睡会儿。”莫言承说道。
“算了吧。”白蔷接过空姐送来的椰子汁,轻轻地喝了一口:“以假乱真大秀恩爱的事情,等到了港香再做也不迟。”
莫言承沉默片刻,忽而突兀地问道:“你会后悔吗?”
被无缘无故地牵扯进一段原本与自己毫无瓜葛的关系里,难道不会觉得厌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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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周末快乐,天冷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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