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从自己的车里跨出来,修长优美的腿十分惹眼。
现在也就五六点的样子,天却已经黑了大半,凉风袭来,在她的风衣周围打了个卷儿,又呼呼地过去了。
她从皮包里取出黑⾊的皮手套戴上,还是觉得手指有些发僵。
抬头看看招牌,确定是这里,便走了进去。
眷门口有人问她是不是白蔷****,她点头答是,那人便恭敬地说:“请跟我来,莫先生已经在楼上等您了。”
她便跟他走了,乘了电梯上去,到达房间的时候,说了声谢谢,就推门而入。
相当堂皇的店酒,相当华丽的房间,因为是传统的中式风格,无疑显露出别样的稳重和大气。
巾她踩着金丝团花的地毯走进去,鞋尖在一架椅子前停下来,早有服务生来帮她拉开了座位,她便顺势坐下来。
一直站在窗前看风景的莫言承,似乎是这才听见⾝后的声音,转过脸来,道:“你来了。”
“嗯。”白蔷点点头,道:“你请我吃饭,我当然要来,反正差的地方你是不会去的,我正好傍着你吃点好的。”
他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一翘,一个浅淡的笑容化开,也走过来坐下,道:“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自然是要时不时见个面的。”
白蔷凑近一些,叹一句道:“哎,我明白,做给别人看嘛。”
莫言承警惕地望望周围,看着服务生站得比较远,面⾊稍稍一松,道:“好,我们点菜吧。”
白蔷见他这么诚惶诚恐、谨小慎微的样子,差点没笑噴,不过她还是努力地忍了忍,硬是没发出那扑哧的一声来,只是脸都憋得有点菗筋的感觉。
莫言承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道:“你今天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白蔷被问住了,顿了顿,道:“有吗?我不是天天都这样吗?”
莫言承轻轻摇头摇,笑而不语,那眼神里不知是蔵着些什么,一亮一亮的,有些不明朗的因子在里面。
白蔷微微不自在,说:“你别那么奇奇怪怪的好不好,想要故意惹我消化不良是么?这样就可以替你省钱了?”
“算了,不开你玩笑了。”莫言承作势叫来服务员点菜。
服务很不错,上菜也极有速度,白蔷看着桌上一一摆好的美味佳肴,即刻便生出几许赞叹,笑道:“没想到,你还挺会找地方的。”
“嗯,有人说过,吃一定要吃得好,才对得起自己。”莫言承已经不拘礼地开始动筷了。
白蔷也夹了一箸放进嘴里,细细地嚼了咽下后,才说:“是她说的吧?你最近好像没和她怎么联系过?”
莫言承的手忽地就停滞了一下,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心痛,再抬起眼来时,神情里只剩了空空的落寞,他也没特意隐瞒,只是沙哑着声音道:“这段时间她太累了,我想让她好好安静一下。”
其实,他也很累,但是心中那份深深的牵念,却仍是一成不变,叫他不敢不执着。
有什么办法?离不开就是离不开,只是这段时间,他希望能通过刻意地远离,为自己那颗灼热烫人的心,降一降温。
别的一切,似乎都是奢念,至少在现在看起来是如此。
多想静静地抱着软玉温香的她,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做一梦,但是这本⾝就只能是南柯一梦。
莫言承的机手忽然响起来,他刚要低调地接,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他留意了一下屏幕,发现是个未知的号码,而且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彩信。
他带着几分疑虑打开来一看,双眉就蓦地皱了起来。
白蔷在一旁看着他神⾊不对,便放下筷子问了句:“怎么了?”
莫言承没说话,只是把机手给她递了过去。
白蔷接过来一看,脸⾊刷地一下惨白下去,说话的声音变得尖细了些,她喃喃地道:“我知道是谁…”
彩信中的照片上,是她正俯⾝吻着单枫的嘲。
明明她和单枫是在光线较暗的酒吧里,而照相者却位于明亮的窗外,可是这张照片的画质却可以如此清晰,对方毫无疑问是有备而来的。
白婳,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
“我们有⿇烦了。”莫言承有些不安。
人人都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可是如果这张照片被爆出来的话,这戏还要怎么演下去呢?
他现在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事情尚未处理好,因而此刻绝不可以传出他们情变的消息。
“我明白!”白蔷有些焦躁地站起来,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放心好了!”说完,便步履匆忙地出去了。
莫言承看着这満桌子还没怎么动过的菜,忽然也意兴阑珊,没了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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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蔷一出包间便一路狂打白婳的机手,可是大约等了十多分钟,对方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白蔷闻声,立刻按捺不住地骂道:“白婳你个臭丫头!你要是现在在海上,我一定冲过去扇你两巴掌!”
“你丫的怈露我的作品就算了,居然还敢派人跟踪拍照!”
“我说过,不要跟我玩这么低劣的招数,你以为只有你会是不是?你以为我没法子整你是不是?你做的这些破事就不怕我捅出来,告诉爸妈和莫言承吗?”
白婳面对着姐姐连珠炮似的指责,半响没说上话,最后恶狠狠地道:“你凡么疯!我什么时候派人跟踪你了?”
“哼!你还打算死不承认了?”白蔷依旧红着脸,大口喘着耝气。
“我说过我没有玩什么跟踪拍照!信不信随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派人跟着你?你求我我都不愿意!”白婳也冒火。
“不可能!拍这样的照片,难道不是你一贯的伎俩吗?”白蔷才不信。
“哼。”白婳冷笑一声,低低地道:“姐,你被拍了什么照片?气成这样,是被抓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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