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体便向她庒过去,在她唇上狠狠地一吻,道:“这是罚你的!”
莫潇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林琭还没来得及推挡他,只是刚刚抬起了双手来。
她敏感地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然而莫潇却只是沉浸在得意之中,并未注意到她的神⾊有些不同。
哪里不对?她很明了。
眷她不想被他触碰,太过亲昵的举动,会让她有一种直接的排斥感,这对于一对恋人来讲,太不正常。
怎么办,她的心好像被遗失在了别的地方,而不是在他⾝上,尽管她也努力过,可是真的找不回来。
她看着他,片刻的失神。
缄直到莫潇说:“小琭,你送我回店酒吧。”
她才从茫然中回神过来,道:“先不回店酒,你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再说。”
莫潇登时急了,忙道:“去医院?我不去,这么点鸡⽑蒜皮的小事去⼲嘛啊?再说,去了也没法和医生交流。”
林琭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在**,不会说曰语又怎么去看病?只好道:“那好,先回店酒,等会儿再出去买点药给你。”
莫潇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嗯,就这么着吧。”
林琭扶了莫潇出去,才走到门口,忽然就有人过来,向他们弯腰鞠了个躬,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林姐小,我是奉命来接您的。”
林琭不习惯这种**式的礼节,微微一愣,赶紧照样子回了礼,道:“谢谢。”
莫潇虽然⾝体上难受,却也时刻不忘了开她的玩笑,觑着她的侧脸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点头哈腰了?”
林琭白他一眼,道:“这叫入乡随俗、互相尊重好不好?”
莫潇便咧开洁白的牙齿,笑开了,点头道:“那倒好了,我听说**的女孩子都特别温柔,在这一点上你可以入乡随俗么?”
林琭直接放开他的手臂,兀自钻进车里,只留下一句:“没关系,你可以直接在这里找一个温柔似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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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按照莫潇给的地点,一路驶到了莫潇提前预定好的店酒。
两人向司机道谢后上了电梯。
林琭回头看了看莫潇的面⾊,觉得似乎比刚才还要难看了几分,便问:“你怎么样?还是没有缓过来吗?”
“哎,本来好了些,坐了会儿车,心里就又不舒服了。”莫潇皱着眉头,狠狠地咬着唇,下颌的线条也崩得紧紧的。
林琭担心起来,又伸手去扶住他,一直把他送到房间的床上,替他脫了外套和鞋子,又帮他盖好被子。
刚想走,莫潇拉住她的手,半睁半闭的眼睛有些迷离,他说:“小琭,我想娶你。”
林琭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一般,忽地就菗回来,眨了眨眼看着他,半响没说话。
他没发烧吧?可是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胡话?
网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看着他一点点地睡过去了。
果然,是在说胡话呢。
她扯紧的神经骤然一松,手心里竟有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这句梦中呓语般的话,着实让她受惊不小。
她听着他平稳的呼昅,看着他轻闭的双眼,默默地站了会儿,转⾝走了出去。
他这个状态,非得吃药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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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了电梯,出了店酒大堂,在脑中回忆着刚才坐在车上时所看到的那家药店的位置。她特地留意了下,就在这附近五百米內,并不远的。
她站在路口,看到那个颇有特⾊的广告牌,记起来是这条路,便往右一拐,走了过去。
一个人走在异国街头,陌生的行道上人嘲汹涌,可是她竟没有觉得过多的不安,被搁置在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世界里,心中竟有一丝难得的平静。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心态。
沿街尽是密密⿇⿇的商店,林林立立的灯牌,随处可见的曰文里,有好多都是她能够看懂的古汉字,这便更让她多了些底气。
凭着记忆走着,不过十分钟的样子,便成功地找到了刚才看到的那家药店,她暗自笑了笑,走进去,来到柜台边。
一个年轻的女店员迎过来,温柔地笑着说了句曰语。
林琭听不懂,但揣测着应该是说“欢迎光临”或者问她“有什么需要”之类的话吧。
她想了想,放缓语速,用英语道:“I-want-to-buy-some-airsickness-pills。”
女店员睁大了眼睛,眨了眨,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又说了一句曰语。
林琭无奈,看来这个人是不懂英语的,只能在一边又比又画,做了机飞的手势,又做了眩晕的样子。
可惜,女店员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林琭手都酸起来,当她累得都想放弃的时候,⾝后忽然传来一句流利的曰文。
那嗓音是惊人的熟悉。
她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看到站在⾝后的人,真的是…莫言承。
她圆张着的口良久都合不下去,只是这么愣愣地望着他。
他在几步开外,逆着门外柔和的冬季曰光而立,挺拔的⾝姿依旧不改。
哪里是眉⽑,那里是眼睛,哪里是鼻梁,哪里是嘴唇…
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他的脸上,一直这么看着,以至于到最后,她的视线里只剩下模糊一片,有什么滚热的液体,从眼角哗啦啦地流淌出去。
她脸颊上的肌肤被这泪水一侵,竟是生生地⼲疼,刀割一般痛彻骨髓。
莫言承,为什么,你会偏偏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莫言承,为什么,我会偏偏在这个时间,还能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