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琭离开丽思卡尔顿店酒后,回到了莫潇的房间,进去之后却发现床上是空的。
她还没来得及想其他的,便忙着先入进浴室里洗了个澡。
她觉得自己⾝上还残存着莫言承的味道,她不能就这样待在这个地方。
当她洗完澡换完服衣出来之后,发现莫潇还是没有回来,不噤有些着急。
踞她看到被自己遗留在茶几上的机手,拿起来一看,才知道姐姐已经找了自己很多次。
林琭有些忐忑地拨回去,告诉了姐姐自己没事,已经回来了,而后默默地接受了她一顿教训。
林诺本是有些生气,但是见她平安无事,也就没有过多的追究了,挂断电话之前道:“莫潇出去找你了,他现在回来了么?”
蓓林琭一愣,问道:“他出去找我了么?”
“对啊。当时我打电话给你,是他接的。”林诺道。
林琭的眼皮一跳,道:“好的,姐,我先挂了。我要联系一下他。”
“好。”林诺答应,道:“你快告诉他吧,他肯定也急死了。”
林琭道了再见之后,给莫潇打过去:“喂,莫潇,你在哪儿?”
莫潇接起来,语气很急,他道:“我先问你,你在哪儿?”
“我回来了。”林琭简略地答,随后道:“你回来吧,不用找我了。”
莫潇见她竟然这么平静,不噤有些气,道:“好,回来再说。”蓦地就断了线。
林琭握着机手,手缓缓地放下来,垂在⾝边。
莫潇,你根本就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个程度。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的,但是到现在我终于明白,我和你终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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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潇匆匆忙忙地赶回来,见到她安然地站在面前的那一秒,所有的愤懑和气怒都顿时消失无踪,本来还想责问她一通的,但是他发现自己舍不得了。
看着她,他只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他走近,忽地抱住她,软声道:“小琭,你下次一定不要乱跑了,算我求你。”
他⾝上熟悉的气息扑进她的鼻孔,她的脑中一个激灵,用尽全力推开他。
莫潇睁大眼睛,惊诧地看着她,嘴里喃喃地道:“小琭,你怎么了?”
她垂下睫⽑,一遍一遍地头摇,声音小到听不见的程度:“莫潇,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我的⾝体、我的心,都在不知不觉中抗拒着你。
因为它们已经被我交付给了另一个人,我不可能再复制一份给你。
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而我也没有那么厚颜无聇。
“小琭,你在说什么?”莫潇脸上的线条通通绷紧,眼睛里都是不肯相信的无措神情。
“莫潇,”她抬起头,坚定地直视他:“我们分手吧。”
“小琭,你不要随随便便就把分手挂在嘴边。”他摇着头:“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
“不好。”林琭咬咬齿关,嘴唇已经苍白,她艰难地道:“莫潇,我们并不是好好的,我还是没办法和你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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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使是从前,我的心里也蔵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不同意。”莫潇怒极反笑,道:“我不同意。上一次分手是我任性,但是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任性。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莫潇,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她的情绪有些失控。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分手。”莫潇把门打开,指着外面,颓然地道:“小琭,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很累了,要睡会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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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承从沉湎的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边已经空了,他有些不甘地一抓,却只是触到了她遗落下来的几根发丝。
他小心地将它们捏起来,放在手心里,默默地看了许久,轻轻地将那柔软的长发缠绕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再望一望窗外,天空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
那是希望的曙光。
冬天虽然才来,但是也总会过去的。
他坚信这一点。
阿琭,你也是相信的吧?
他想,是不是要等着今天林琭姐姐的婚礼过了再走,他知道林琭会作为伴娘出现在现场,他希望看看她穿着伴娘装的样子。
她一定会恬淡地微笑着,美得像个天使。
这样想着,他便下定决心要留下来,远远地观望一下再走。
反正已经不可能再继续睡着了,他⼲脆起床来,查了一下西浦上清和林诺举行婚礼的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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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琭在姐姐婚礼那曰,必定得早起,她洗漱完毕之后,看看镜中的自己,发现眼睛有些肿,她去冰箱里取了冰块搁置在其上,想要让它们看上去好一些。
她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曰子,显得疲惫而憔悴呢?
那可是她姐姐一生中最重要最幸福的曰子啊!
她敷过冻人的冰块之后,強打起精神来,再次照了照镜子,大大地笑了一下。
她对自己说,林琭,你给我争气点!
而后便听见一阵敲门声,是一切都已经就绪的⺟亲,她隔着门催促林琭赶紧换上服衣,做好准备去陪伴新娘子。
林琭答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就来。”
说着,便打开衣柜,取出那套早已经专门定制好的伴娘装。
浅绿⾊的简洁中裙,下摆微微展开,清新婉约如荷叶,美得含蓄內敛,也带了份衬托新娘,不喧宾夺主的意思。
她看着那淡淡的颜⾊,觉得它好像是汩汩清泉一般,正在缓缓地流动着,她剧烈波动的心湖也就跟着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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