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琭最后还是坚持辞掉了在莫氏总部的工作,重新开始寻找新的岗位。
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各自搬出来,临时找了地方住了下来,房子虽不大,却充満温馨,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充満着谐和美妙的音符。
原来,拥有这样的生活,就是有家了。那是一个人所能依靠的最美的港湾,风雨不侵。
最近两个人都忙。莫言承前段时间丢下工作离开,现在自是要加班加点地补回来,更何况这样的多事之秋,需要他花费精力的事一点儿也不少;林琭却也是家里外面两头跑,想着早一些寻找到一个満意的新工作。
拒莫言承见她每天这么奔波,就劝她说不如在家里做全职太太。
林琭却怎么都不⼲。
“我可以养着你和子腾啊,你怕什么?”莫言承问。
瓠“我知道你可以养着我,可是我不喜欢被人养着啊,我又不是你的宠物。”她“不识好歹”地反驳道。
“怎么不是了?”他挑眉看她。
她可是他最爱的宠物呢,恨不得天天带在⾝边。
“如果我是你的宠物,你宠物的儿子又是你儿子,那你是什么?”她一口气问道。
“你是在说绕口令还是脑筋急转弯?”他觉得好笑。
“你答不上来?”林琭自鸣得意道:“如果你的儿子的老妈是宠物,根据配偶同种的自然法则,那他的老爸不也是宠物吗?你说我是宠物,不是自降人格吗?”
莫言承将手上的报纸对折再对折,敲敲她的脑门,站起来走开,哭笑不得地道:“你们律师的最大能耐,果然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然后用来糊弄人!”
“你有点幽默细胞好不好?我是逗你开心呢,居然笑都不笑一下。”林琭冲着他的背影埋怨。
他的脚步忽然停住,转过⾝向她走来,一把横抱起她,道:“要想帮我减庒,换种方式也许可以。”
她脸腾地就烧起来,双脚不安分地踢着,道:“喂,子腾还没睡着呢。”
“没关系,他早就已经回了房间,我们也回房间,关上门就好了。”他的鼻尖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划过一下,感觉微冰,却极为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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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琭站在方瑞律所的门口,忽然觉得命运有的时候真的很神奇,她好像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还是站在这个老地方。
她从这里踏出了走向社会和工作的第一步,现在又回归到这个点,却是带着不同往昔的心情和经历。
人,原来就是在这样,在一次次地出走和回归的过程中,慢慢成长和成熟。
其实并不是她自己主动联系的,而是单枫听说她辞职之后,便邀请她重新回去打拼。
“你走的时候,老大就应该同你讲过,这个大门永远替你开着,你想回来的时候都可以回来。”单枫道。
原本还存着一丝顾虑的她,也就很快答应了。
新上班的第一天,对很多工作都有些生疏了,但毕竟已经不是新人,稍微一练就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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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如此忙碌过,她感觉⾝体有些疲惫,却又充实的很,中午的时候正想凑合着点一份外卖解决掉,抓紧时间继续弄,一抬头却看见了站在面前的单枫。
她一笑,道:“怎么了?现在升职为合伙人了,就开始监视我们这些小律师的工作啦?”
他也舒心一笑,道:“当然不是,你第一天回来,我这个老朋友自然是要帮你庆祝一下的。”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推脫不成?连忙站起来,道:“遵命。”
便收拾好东西,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下了楼,单枫去地下停车场将车开出来,她便站在门口等着。
却忽然听到两声喇叭,她循声望去,却见一辆白⾊的跑车上走下来一个熟悉的⾝影…白蔷。
她戴着金边墨镜,穿了蓝⾊的长版风衣,向着林琭慢慢走近后站定。
“真巧,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林琭笑着道。
白蔷却并不摘墨镜,只是问道:“是巧,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单枫的车已经从车库里出来,停在二人⾝边。
他下车来,看到白蔷的那一刹那,眼神微微一晃。
“呵。”白蔷冷笑一声,转头看着单枫,道:“你说中午有事情,原来就是这件事。”
说完,她转⾝便要离开,单枫一把拉住她,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出去吃个饭,为了欢迎她重新回这里上班。”
“那你有必要瞒着我吗?你有必要跟我说你中午没空吗?”白蔷恨恨地看着他。
“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无理取闹。”单枫皱了眉道。
“是啊,我是无理取闹!我白蔷算你什么人?我根本就没资格对你指手画脚!”她甩开他的钳制,拔腿就走。
林琭在旁边看着两人的神情,听着两人的对话,马上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急忙跑到白蔷⾝前去拦住她,道:“白蔷,你不要误会,我和他真的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结了婚…”
“你住嘴!”白蔷忽然呵斥一声打断她的陈述,说:“我知道你现在结了婚,全世界都知道你结了婚!所以请你不要再炫耀你有多幸福了,尤其是在境况凄惨的白婳的姐姐…我的面前。你不知道吗?你现在的幸福快乐,是以多少人的伤痛为代价的,你居然可以这样心安理得?我当初真是帮错了你!”
林琭被人说中了心疾,顿时胸中一痛,只是呆呆地看着白蔷,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来。
“对了,莫潇的情况你清楚么?他那样率真贪玩的人,现在变成什么样儿了!他和莫言承争得你死我活你知不知道?这样兄弟相残的结局,你満意么?”白蔷丢下这句话后,兀自绕过她离开。
这席话让她瞬间如遭雷击,兄弟相残?!
她从来不知道,事情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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