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娇嗔功夫还没有练到城北的臭豆腐的程度,孟宇被人一通电话叫了回去,说是杨婉,他的姐姐出了一点事,上学的时候,染上了禽流感生病了,叫他回去一趟。
打这个电话非常精通心理学,不管是真还是假,孟宇都只有回去一趟,我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孟宇很担心的望着我,再三的嘱咐,千万别一个人周围走,我向他笑了笑,点头答应。
他走以后,我尽量的周围走,逛了逛各大小超市,还逛了逛许久未逛过的动物园,只可惜,仙宠们真的再没有下过凡,普通的动物瞪大了茫然的双眼望着我。
犬犬与蚊子一直跟在我的⾝边。
有一件事很奇怪,不是说杨婉病了吗?犬犬怎么也不去看一看,依旧在我⾝边打转?
我问他这个问题,他化做人形,望了我半晌,直把我望得⽑骨悚然,才道:“桑眉,你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能离开你?”
蚊子也附和:“对,对,我也研究过不少小言的书,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矛盾的顶峰,我们可不能离开你!”
真是两名忠诚的伙伴。
可我还是感觉犬犬望着我的样子,非常的⽑骨悚然。
我走在等街边,犬犬又化了条小狗,被我抱在怀里,舒服之极的哼哼着,蚊子非常妒忌,便也不飞了,停在我的耳朵边,唧唧咕咕:“桑眉,如果我现在找个⺟蚊子,不知来不来得及?”
我道:“她能听懂你地话吗?”
他很忧愁。
叹了一口气:“我入魔了。入魔了。世界如此地多情。可是。我却只能是一只蚊子。”
看来。世界万物都多情。蚊子也一样。
犬犬睁开眼睛。望了他一眼。道:“不如你找只苍蝇来试试?不同种族之间地爱情。更能发挥别样地光彩!”
蚊子呕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那辆黑⾊的宝马轿车停在了我的⾝前,潘哥从车上走了下来,我含笑望着他,他略有些尴尬,嘴角地伤疤扯了扯:“小姑娘,有人要见你!”
我问他:“潘大哥。你的关系处理得真好,在父子两人之间游刃有余!”
这个,倒不是我猜出来的。是蚊子飞了一个圈以后,告诉我的:“桑眉,看来来的真是国王了,长得与孟宇何其地相似!只不过头发白了一点,老了一点,抬头纹多了一点,眼神锐利了一点…”
我腹诽:靠,蚊子,你老年痴呆症又犯了。你不是早就见过他吗?你忘了,那一曰,他们站在教学大楼前,一大帮人围了,我站在草丛中,一大堆草加屎狗围着,你在我头顶上嗡嗡的飞着…
多么的悲凉,多么的忧伤。
潘哥笑得越废尬:“小姑娘的嘴,越来越不饶人…”
我向前走去。他跟在我的⾝后,轻轻说了一句:“你放
我回过头,他眼神诚恳而坚定。
真是一个老好人。
与蚊子形容的一模一样,与我看过的也一模一样,果然,他一见我的面,首先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如看一棵青菜上的青虫,为什么不说白菜呢…因为。我想换一种说法。
我得承认。他的眼神非常地锐利!
我想,为了响应他的目光。是不是也随着他上上下下的目光把他也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呢?想了一想,这仿佛太没有礼貌了一点,所以,我便望着他耳边旁边那缕白发,将他圆润滑光的耳廊打量了一下,评价了一下蚊子如果呆上去,会会站不稳,滑了下来?
他看着我,道:“你叫桑眉,是吧?”
我点了点头。
他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所有的事都不能出一点差错,你知道,这一样,孟宇这么做,给我们两家带来多大的影响吗?”
我皱了皱眉头,摇了头摇。
他道:“想来你也不会知道的,所以,不管你与孟宇多么地要好,我只要求你,别拖孟宇的后腿,你不能连累他!而且,我绝不容许有阻碍这场婚礼的因素存在!”
他停了停道:“所以,你要离开他,要多少钱才可能让你离开他?”
我慢呑呑的望了他一眼,他的目光如鹰,而我,就是被那鹰盯着的小兔子。
我道:“这位大叔,孟宇和我在一起,的确花消挺大的,他是一个享受的祖宗,什么都要买最好地,连生曰礼物,都要我给他买一颗最大的钻石,如果你要补偿我,我欣然接受,不过,你得问问,问孟宇愿不愿意离开我…”
一瞬间,他那双鹰眼瞪得比牛铃还大:“什么,他花你的钱?怎么可能?”
我慢呑呑的道:“他的脖子上如今还戴着我送给他的钻石项链呢!”
他忘了初衷,转头问潘哥:“老潘,这是真的?”
老潘呑吐了半天:“董事长,可能您平曰里对他的经济卡得比较严?”
他很有几分恼怒:“怎么可能!我给他的钱,他花去了哪里?居然吃一个小姑娘地软饭?”
有点儿跑题。
我主动地提醒他:“大叔,您不是叫我离开他吗?我建议你啊,还是回去问问孟宇,看他愿不愿意离开我?”
他气呼呼的道:“如果他愿意,我也不会来这里问你了!”
我感觉这位大叔很可爱,并不像传说中地那么威严,城府极深。
他喘息了几口,忽然间笑了,表情转换太快,我一下子没反映过来,⽑骨那个悚然的望着他。
他忽尔伸出他厚重的手掌,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拍,哈哈大笑:“小姑娘不错,我好久没看到这么有趣的小姑娘了,刚才…”他停了停,如鹰一般的眼神转得如白鸽一般的柔和“刚才我逗你的呢!”
我被他两巴掌拍得左肩下陷,骨头直痛,张口结舌:“你不是来阻止我和孟宇的?”
他道:“当然不是!那小子,以为他的父亲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我处心积虑的想谋取什么,其实,到了我这个年纪,是什么都看开了的,他对我的误会太深了,也因为,我与他的⺟亲…哎,别说了,我好不容易调开了他,我们好好聊聊?”
这种戏剧性的变化让我目瞪口呆,我准备了半天的恶毒国王与灰姑娘的戏码,就这样完结了?
我问他:“那你怎么向司徒家交待?”
他満不在乎的道:“大不了合同作废,损失个一亿两亿的!”
我想,有钱人就是不同,一亿两亿换成一元两元的零钱,得埋死多少人啊!
他倒安慰起我来,道:“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要胁到我?我被人要胁了一辈子了,也该轻松一下了!”
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一闪而过忧郁,转眼却如冰雪融化。
他问我:“你是桑青的女
我怔了怔,这是父亲的名讳,他认识父亲?司徒敏的话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那种怀疑如千年冰块上那丝丝的冷气直往我的心底钻。
他陷入回忆之中:“说到底,他与我是一起参军的,可是,他后来却失了踪,听说去执行特别任务,我却想不到,再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却是听到他的死询。”
我心中更加怀疑,父亲与他在同一个城市,我们两家住处也不远,为什么,他会这么说,说得仿佛他与父亲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以他的财力物力,如果想要找一个人,不会这么难吧?
难道说,父亲的死真与他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真有什么关系,他又何必承认自己与父亲相熟?我原本也不知道他认识父亲的?
刚刚才缓和的气氛,在我的心底,仿佛打上了死结,怎么也走不出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愿意再想下去,不愿意再去思考其中的真相,也许,并没有什么真相,何不放下这所谓的真相?
只要孟宇不牵涉其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