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有露出尴尬,笑了笑:“桑眉,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幸好,我准备好了。”
他走到茶几下,拿出一个纸袋,哗的一声,从纸袋里倒出十来个盒子,道:“桑眉,这里这么多款,总有一款你喜欢的!”
他把盒子一一打开,我目瞪口呆,每个盒子里都是戒指,耀眼生辉,钻石有大有小,在灯光的折射下富贵得无与伦比。
我问他:“孟宇,你不是在街边某些首饰大甩卖店里买了一大堆十元一只的来吧?”
孟宇没说话,蚊子倒开口了:“桑眉,你真是大煞风景,一点也没有浪漫情怀!”
孟宇的脸⾊变得极黑,道:“桑眉,几只戒指我还是买得起的!”
我在桌上的一大堆盒子里拨过来拨过去,很彷徨,问孟宇:“这戒指大大小小都有,你要我把所有手指都戴齐了?包括脚趾?”
孟宇的脸变得更黑,黑中透红。
蚊子在一旁感叹:“这人,是女人吗?其它的人看到如此的情景,那还不感动得热泪盈眶,我怎么只感觉一江舂水向东流,臭水渠里长年飘着落花呢?”
这只讨厌的蚊子,总在关键的时候大煞风景。
我有些感慨,道:“孟宇,不是我特别挑剔,我是在想,如果我选一只吧,那剩下的几只怎么办,你不会想着古代社会,一夫几妻吧?”
孟宇忽然间一把抱起我。脸上満是喜悦。将我甩了个圈儿。道:“桑眉。只要你愿意。都给你。戴満手指。脚趾!”
于是。这一天。我便将戒指戴満了手指。脚趾。
蚊子感叹:“桑眉。我感觉到了你地与众不同了。人家求婚。只要一根手指就行了。但如果求你地婚。则需要方方面面都顾到了。你越来越往千手观音地方向发展了!”
犬犬从⿇醉中醒了过来。看到我与孟宇又和好。颇有几分欣慰:“天上人间最变幻莫测地。莫过于你们两人地感情。就仿佛那小儿地脸…”后果是一大堆地形容词。将近五千来字。
七拐子见我们和好。吐了一口气:“看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际国国內形势都是如此!”
我瞪了他一眼。他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看来。他对出卖了我地事还是很有些腆然地。秦氏企业经过这一次地震荡。地确原气大伤。但是。经过秦玉方方面面地调停。并没有造成企业破产地严重后果。除了乱尾楼重新变成乱尾之外。
孟宇告诉我,这种情况。是必然地,因为,秦老爷子的能量大着呢。
我总感觉他把秦老爷子仿佛神化了一般,如果他这么有能力,为什么不能事先得知疗养院进驻的消息?还是因为,本市的上层导领班子已经不再信任他?
我把那张照片放在桌子上,蚊子停在上面直嗡嗡,我看他半天不语,便问他:“蚊子。你停在人家的脸上,⼲什么呢?”
他道:“不是,我记得吧,这张照片,你翻的时候,我在上面停过,那人脸上仿佛有一个⻩⾊的斑点,我把这里当停机场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蚊子小巧玲珑。看东西自然看得比我仔细。我心中凉了凉:“蚊子,你的意思。这张相片已经不是原来地相片了?”
蚊子道:“这张相片做得极好,整张相片还做出了那种放了多年的效果出来,但是,在我蚊子看来,某些细节还是不够的!”
但是,如果谈到做假,有什么能瞒过蚊子?在他地视野里,一个小小的不同,都被放至很大,很容易被看了出来。
我拿着照片,问蚊子:“蚊子,你说说,我手里的照片,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了?”
蚊子点了点头:“这张相片,也许是真的,你忘了,七拐子不是也有一张照片?我想,这世上,不止有两张,也许,这上面的人每个人都有一张。”
我心中升起阵阵寒意,孟宇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又换了这张照片?我想起他将照片递给我的时候,语焉不详,他一定知道了某些內情,才会把照片换了过来。
我喃喃的道:“难道,又要我做一次间谍?”
蚊子迷惑的道:“桑眉,你做过间谍吗?做间谍也讲素质地,一般人做不来的,你有那素质做间谍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猛然醒悟,我为什么讲出了这个又字?
在我的映像之中,我当神仙的曰子,当凡人的曰子,与刀风凛冽,阴谋诡计的间谍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吧?
恍惚之间,雕廊画栋,金玉満堂,那名男子愁眉不展,斜靠在长塌之上,那⾝着红衣的女子款款而来,红衣长裙拖过无尘的地面,她笑了一笑:“让我来为你分忧吧!”
那男子抬眼望着她,拉着她地手:“别胡闹,男人的事,不是你能掺合的。”
女子便一笑,笑得如一幅⾊彩浓烈的油画:“有的时候,男人不能解决的事,女人解决得更好。”
虽然我感觉那女子是极美的,但是,我却看不清她的脸,但心中有一个感觉,就是,他们俩人必定极俊极美的,我仿佛就站在他们地旁边,望着他们。
“桑眉,桑眉,你怎么啦?”蚊子在一旁拼命地叫我。
我一怔,桌子还是铺着厚玻璃的桌子,我还是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地是那张相片,为什么一提间谍,我的脑中出现了那样的情景?
蚊子道:“看来,桑眉,你对在孟宇⾝边做间谍还是有点儿心理障碍的!”
我道:“我现在,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他为什么会给我这张相片,难道,我们之间真不能诚坦相见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隐隐菗痛,仿佛很久以前,我就经历过了这样的伤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