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了孟宇出门,我在犬犬的陪同下外出散步,走过广场的时候,看到一群老头老太太腰间系了红⾊的绸子,在那里扭着秧歌,犬犬忽然一阵狂吠,激动得语无伦次,仙语和狗吠齐来:“汪汪,桑眉,你看见没有,中间那个老太太,扭秧歌扭得特别好的那个,腰技特别软,庇股特别动的那个,是太白啊,你看到了吗?”
蚊子跟着道:“哇,真是太白,快点,快点,桑眉,快点用你的机手录下来,我们以后带上了天,制成光碟,卖给众位仙家,保管比曰本的女优片A还畅销!”
蚊子不愧在天上倒买倒卖的事儿做得无比的多,这都让他想了出来,我敢紧掏出了机手,刚录了一小段儿,被太白发现了,别扭别向我走来,道:“桑眉,你来了,可等了你好半天了。”
蚊子语气恭敬:“太白上仙,我们正商量给你来段录影呢,瞧瞧您跳得多好,赛过月里的嫦娥,这样吧,我给您制成DVD,向众仙家粉,所得利润,咱们均分,好吗?”
太白停止了扭秧歌,呆了一呆,可能想到自己的⾝姿并不曼妙,蚊子很有可能在忽悠着自己,如花的作态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忍受的,一伸手,抢过了我的机手,手忙脚乱的删掉了那段录影:“你想让王⺟以污染天庭视听的罪名又给我加上一等吗?”
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删了那段录音之后,她趁我不注意,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甩了几甩没有甩掉,直感觉一股暖流从手心处直逼向四肢,她道:“别动,在给你渡仙气呢!”
我感觉浑⾝暖洋洋的,舒服之极,问她:“渡仙气原来是这么渡的么?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一会儿之后。她放开了我地手。道:“不吓吓你。哪里显得我们之间地⾰命情意?”
我看见她脸⾊疲惫。问她:“太白。你还好吧?”
她摇了头摇:“没事儿。办完这件事。我就要上天了。”她犹犹豫豫。呑呑吐吐:“桑眉。你戴上这串手链。孟宇没说什么吧?”
我道:“没有啊。就是觉得这串手链太丑。”
她脸上闪过一丝忧郁。问道:“孟宇。他…没有什么异样吧?”
我奇道:“我戴地手链。孟宇会有什么异样?”
我疑心大起,追问她:“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她掩饰般的扯了扯衣角,道:“正如你所说,这串手链这么丑,我怕他不习惯啊。”
我总感觉她瞒了我什么,可是,正如我了解的一样,这个成精的老头儿,如果他不想告诉你什么,你是别想打听出什么来的。
我想起了晚上,孟宇満头大汗的坐起⾝来,不由自主的道:“孟宇倒没什么,就是晚上作梦。”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仔细的观察太白的表情,发现她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咕哝道:“真的吗?”
这串手链一定有什么古怪。
我劲使的扯了扯这串手链,却发现怎么也扯不下来,太白道:“桑眉,别扯了,它任务完成的时候,自然会从你的手上下来的。”
我道:“到底是什么任务!”
她又把嘴巴闭得死死的,再也不开口了。
只不过十来分钟,我就发现她脸上的神彩不如她在扭秧歌的时候了,我知道,这是因为,她渡了仙气给我,我担心的问
白,你没事吧?”
太白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下凡有两三天时间,现在既然提前完成了任务,也只好提前上天了,桑眉,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你可一定要渡过这个劫啊!还有孟宇…”她咕哝了一句“希望他平安。”
我的耳朵尖,听清楚了她最后一句话,拉着她:“你为什么这么说,不是说我自己要渡劫吗?”
可是,她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声尖叫,老脸皱成一团,目光如刀:“姑娘,你为什么拉着我,我⾝上可没有钱!”
我知道,太白已经上天了,现在的这个老太太,是一个真正的老太太,为什么她每次下来,就留下这么多疑点,也不搞清楚,就急急忙忙的飞了上去!
我鄙视她!…
自孟宇做了一晚梦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但是,我对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有点儿⽑骨悚然,他最近非常的粘我,目光仿佛胶在了我的⾝上,无论什么时候,我一转⾝,总会看到他在默默的望着我,目光仿佛加了糖,让人能沉溺于其中。
每天去公司的时间,他总是推迟了又推迟,有的时候,公司的电话打来了好几个,他才恋恋不舍的从屋里出发,到了车上,他还叫人开着车停在草坪之上,要我在屋子前向他挥手告别了,那车才慢呑呑的如蜗牛一般的出发。
犬犬总结这种现象:“新婚啊新婚,新婚到底不同!”
而蚊子则头摇道:“孟宇有反老还童的迹象,向婴儿方向发展了。桑眉,你变成他的娘了。”
这天下午,是我约定的体检的时间,说也奇怪,不论孟宇多忙,他总是会菗出时间陪我体检,和我一起去医院,照B超,仔细听医生的建议,本来,妇科门诊是不让男人进去的,但是,他除外,不但让我们单独开了一个门诊房间,而且,他还能全程陪同,我原本不以为然的,可他告诉我,这不是在搞特殊,是在避免不必要的⿇烦,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忧郁,我知道,他又想起了我⾝上发生的种种,他很担心。
给我检查⾝体的人一向是陈医生,她是一个长相非常和蔼的中年女人,在妇科诊所从医多年,每一次帮我检查仔细而小心。
帮我做全⾝检查的时候,孟宇自然是不可能进门的,而蚊子,由于是只公蚊子,自然是非礼勿视的。
陈医生今天有些心神不定,一连拿错了好几次东西,我问她:“陈医生,你的女儿放假了吧?”
她的女儿经常跟着她来医院的,特别是星期六放假的时候,我有好几次看见了她。
只听得匡当一声,她手里的盘子跌在了架子上,她道:“她跟着她爸爸去动物园了。”
我不以为意,躺在了检查的床上,陈医生戴上了手套,我以为她要给我做例行的检查,可谁知道,她的手上却拿着一块医用纱布,她捂上了我的嘴。
意识朦胧之中,我听她道:“对不起,我的女儿在他们的手上。”
看着她越来越模糊而歉疚的脸,我心想,太白老儿所谓的劫,现在就开始了吗?
还想,早知道这样,不管是公蚊子还是⺟蚊子,也得让他在一旁看着,传递个消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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