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歉。
“喂,你好!”当秋萍柔美的嗓音,传入我耳中时,总能让我的心一阵悸动:“什么你好,应该叫老公好!”“晓宇!”她惊喜的喊了一声,立即轻责道:“你又在瞎说!今天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我是在查岗,看你有没有好好的呆在宿舍!”我打趣的说。
“哎呀!我正准备和杨丽一起溜出去蹦迪,…嗯…听说那里帅哥不少。”话筒里传来她的嘻笑声,她居然也开起了我的玩笑。
“不准去!”我装腔作势的说。
“晓宇,你管得也太宽了吧,你又不是我的父⺟!”她戏谑的说。
“可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反之,我对你来说,应该也是一样。”我脫口而出。
“厚脸皮,谁跟你一样!这话要是让雨桐,还有什么妮妮,月梅的听见,可有你好受的。”她娇嗔的说,话语里一股酸酸的味道。
我顿感紧张,赶紧话锋一转:“萍,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事?”她有点吃惊的问。
我将廖勇的事详细告诉了她。
过了一会儿,她才不确定的说:“从你所叙述的症状上看,应该是右心衰,至于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帮你打电话问问我爸爸,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萍,太谢谢了,我这个师傅脾气死倔,就是不肯住院。弄得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你问问我岳父应该开什么药?怎么治疗?药也不要开太贵的,我师傅他没什么钱!”我尽量想把这话题变得轻松一点,但这一次,秋萍没有埋怨我的嘴贫:“晓宇。”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犹犹豫豫地说:费也不会少。”
心中的隐忧被秋萍证实,我的心陡然向变得沉重。慢性病?那就意味着要长期住院调养,廖师傅能支付起这笔费用吗?即使再加上李阿姨的恐怕也不够吧。到时候,我要不要伸出援手呢?…说起来,廖师傅跟我非亲非故。只是机缘巧合才成了他的徒弟,总共相处不到两个月,我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何况父⺟会同意吗?
我抓着话筒,犹豫不决。
电话那端也沉默了,此刻秋萍正静等着我的决定,她是最了解我的,那颗水晶剔透的心一定也同我一般忧虑吧。
我苦恼的时候,一些轻微地声响昅引了我的注意。
“飞蛾!”我情不自噤的喊道。
“什么?”秋萍不解的问。
我没有答话。窗外,漆黑如墨,却有几个小小的飞娥正击撞着玻窗。跌下去,飞起来。再跌下去,又飞起来…这些不起眼的小家伙如此奋不顾⾝,仅仅是向往室內的光明吗?
…“我要向他们证明我虽然老了,但还有用!”廖勇所说的话,如今回忆起来仍然是那样的铿锵有力,我不正是被他永不屈服的抗争精神所折服地吗?…难道我能原谅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自己钦佩地人就这么慢慢的被病魔夺去生命?!对任何人而言,钱可以再攒,生命却只有一次!
“萍!不管师傅病有多严重,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希望你也能帮助我。”我毅然的说道。
“你放心。我会随时跟我爸联络的。”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她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晓宇,真的好⾼兴,你选择这样做!”
…
…
我无力的坐在板凳上。剧烈的练习和大量的流失地汗水让我几乎虚脫,我大口大口的喝着饮料。
场上李阿姨还在手把手的教导妮妮,瞧着妮妮一脸的认真样。真不明白在这么闷热地天气下,她哪来这么大的劲头!只是李阿姨的內心真如她脸上一样平静吗?前几天,在得到秋萍地提醒后,我和李阿姨决定劝他住院,甚至不惜以“不跳舞”威胁,可固执的他死活不听,双方疆持不下。谁知道第二天他就因呼昅困难而晕迷,我们乘机将他送医院抢救,后来又托王強,转到了他父⺟所在的医院。师傅醒来后,坚持要出院,我们置之不理,就这样腾折了好几天,他才安静下来。这当中李阿姨可是费尽了口舌!又要教导我们跳舞,又要照顾师傅,她恐怕早已⾝心俱疲了吧。
伴随着悠扬的音乐,迈着轻盈的舞步,她有些发胖的⾝躯竟显得如此优雅…我心中一动,大声喊道:“李阿姨,时间不早了,今天就教到这里吧。”
“现在还早嘛,你又想偷懒了。”李阿姨看了下表,笑着对我说。
“阿姨,接下来我和晓宇哥哥自己练就行了,你就赶紧回去吧。”妮妮这鬼机灵,竟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李阿姨看看我,又看看妮妮,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那好,你们练吧,不要勉強去做有难度的动作,小心受伤。”她慈爱的摸了摸妮妮的头,提醒我说:“晓宇啊,你要好好照顾妮妮哦。”经过几天的相处,妮妮和她倒是非常的投缘。
“放心好了!”我点点头:“请代我向师傅问好!”她随即笑道:“我会的。”
…
李阿姨的⾝影已经去远,我还想着她与师傅之间的事:有时,我真替她抱屈,师傅也不知怎么想的,李阿姨对他这么好,可他始终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仅仅是因为忘不了师⺟吗?
“晓宇哥哥,快帮我擦汗!”耳边响起妮妮的声音,一张崭新的⽑巾挡在我眼前。
“好!好!我的小公主!”我无奈的接过⽑巾,自从那次之后,妮妮每天都要求我帮她擦汗,这好像都成了我地专利。
站在我面前的她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都被汗水湿透,可她仍然精神抖擞的站着,眼中充満期待。
“小傻瓜!这是在重庆,天气这么热,运动过度,小心中暑。”我一边轻柔的给她擦汗,一边怜爱的说道。
“我不怕!”她倔強的说道:“我一定要跳得比她好!”“谁?”我疑惑的问。
“就是上次和你跳舞的那个人。”她不服气的说。
“陶莹莹?”我子着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她顿时神⾊一变。
“妮妮!”我按住她地削肩,湿透的服衣粘乎乎的:“你是你,她是她!她的那种意境你跳不出来,你的风格她也不会跳。而且我不希望你像她那样,你明白吗?妮妮!”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妮妮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我…忽然她嘴一撇:“今天都9号了,再过两天,爷爷就回来了,我一定要好好跳给他看。”
“今天是9号?!”我一愣。
“晓宇哥哥,我先去换服衣!”她好象想起了什么,飞快的往换衣间跑去。
“今天是9号!⾼考的最后一天!”我喃喃自语道,心跳突然加快:过了今天我扮演的这个角⾊也到了尽头,该用何种方式来向许杰说明这一切呢?虽然一直为欺骗了许杰而愧疚,可真到要挑明地时候。內心又充満了失。一想起她瘦弱的⾝影,我就有一种负罪感。
“晓宇哥哥。我这件服衣好看吗?”妮妮清脆地声音唤回了我的心神,让我晦涩的目光顿时一亮:一条红白方格相间的连衣裙短,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妮妮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双,白雪的肌肤,黑⾊的长发与鲜艳的红裙相映生辉,纯清中带着一丝诱惑。
“好看!”我情不自噤地赞道。
“真的吗?”她得意的拎起裙边:“昨天晚上,我让李叔叔带我去解放碑,到专卖店挑了好几件服衣,到重庆来,我带的服衣不多…”
看着她兴⾼采烈地样子。我感到一阵难受。按道理,她是来重庆玩的,却天天陪我在这里受罪,虽然她一直没有要求我陪她逛重庆。可內心一定非常望渴吧。上次师傅住院,因为是风湿性心脏病,有做手术的可能。所以住院地庒金定得很⾼,李阿姨垫付了一部分,父⺟支持我的决定,也负担了一部分,而妮妮也主动要替师傅付款,尽管最后因大家反对,而未能实行,但她这份心意一直让我很感动。她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蛮横的小女孩,每一次的相见都让我对她有新的认识。
“妮妮,我们跳舞吧。”我站起来,向她走去。
“好啊!”她⾼兴的想拉住我的手,我却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柔声说道:“妮妮,我们跳华尔兹好吗?”
她愕然的仰望着我,迎上我温柔的眼神。瞬那间,晕红铺満了她的双颊,她垂下头,没有回答,在浪漫的旋律中,开始迈步…
…
“阿姨!”刚进门,妮妮就亲热的叫⺟亲。
“今天回来得挺早嘛!”⺟亲笑容満面,目光全聚焦在妮妮⾝上:“妮妮呀,阿姨熬了绿豆粥,放在冰箱里凉着呢,你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出来吃。”
妮妮⾼兴的应了一声,转⾝跑进了卫生间。真是的,她住的队部招待所,条件比我家好多了,她却非要“懒”在我家,吃饭澡洗,就差没有住宿了。
“儿子,下午刘老师来了个电话,让你明天下午去他家一趟。”直到卫生间的门关上,⺟亲才回头看我。
“什么事?”我吃惊的问,二年的⾼中生涯虽然刘老师常常用电话和其他家长交流,但给我家打电话,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跟我说了…好像…好像是要你…”⺟亲冥思苦想,最后歉然的头摇:“对不起,儿子,我忘了!”
我苦笑,⺟亲忘性大的特点可是一点都没改变,
“不管是什么事,儿子,你去一趟吧,刘老师当年对你挺照顾的。”⺟亲提醒我。
“我知道,不过得先跟廖师傅请个假。”说起来,刘老师虽然严厉,但这三年里他一直为我们呕心沥血,到今天为止,他陪伴我们的路终于到了尽头!下学期,他又该接新的生学了吧!…想着想着,我心突地一紧:难道…?
…
“喂,我不喜欢看篮球,赶快换台!”妮妮对手拿遥控器的弟弟嚷道。
“看完这场比赛再换吧!”弟弟有些心虚的说。
“不行,现在就换!”妮妮毫不妥协的说。
…
妮妮和弟弟的争吵已经成了我家晚饭后的余兴节目,谁也没去制止。⺟亲和沉默寡言的李刚拉起了家常,父亲则靠着沙发,安静的看书。
我溜进父⺟的卧室,悄悄的关上门,书桌上放着电话,我一步一步的走向它。
⾼考结束了,也没有了继续逃避的理由,到了揭示真相的时候了,乘着明天请假的时间,把许杰约出来,将一切…坦白…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准备拿起电话。
“叮零零…”电话却先响起来。
我下意识的抓起电话。
“周晓宇在吗?我找周晓宇!”电话里传出⾼欣焦急的声音。
“⾼欣!”我精神一振:“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我们真是想到一块了。”
“对不起,周晓宇,真的对不起!…”她一听见是我,就不住的道歉,让我有些莫明其妙,忍不住喊道:“什么对不起!喂,⾼欣,你怎么回事?”
电话那端忽然静下来,良久才听见⾼欣呑呑吐吐的说:“许杰…许杰…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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