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你书房里的东西好象少多了!”进了书房,我发觉跟上次相比,有些不同。
“你也发现啦!”贾老看了看除了一盆鲜花〔么也没摆放的写字台,淡淡的说道:“既然已经退休了,我也不必操那么多心…坐下吧,前几天,老战友送来上好的龙井,你要不要来一杯?”
“如果是上好的茅台,伯伯你不给,我也要偷喝的!”我婉转的拒绝。
“呵呵…”贾老笑着看我:“听妮妮说,她想让你出席她的家长会?”
“嗯!”“唉,这孩子,我对她关心不够啊,她的家长会我是一次都没去过!”他叹了口气。
“伯伯,您也没有办法,您是⾝不由己嘛!”我安慰他说。
“唉,这两年她就没跟我提起学校的事,难得她这么信任你,你这次去一定要好好了解她在学校的情况。书,就知道玩。她现在只听你的话,你要给我好好的敦促她。”虽然提出严格的要求,贾老的表情却显得轻松。看得出,他对妮妮的学习并不十分着紧。想想也是,堂堂上将的孙女,家资千万,将来就算没工作,也照样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伯伯,您不用太担心,我觉得学校主要是生学的学习能力,成绩⾼低倒不必太在意,妮妮这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只要她认真,就没有能难住她的。”我半是称赞半是奉承的说道。妮妮不安心学习,有多半是因为我。多少有些心虚。
“希望吧,我就怕她玩野罗!”贾老的两条白眉一耸一耸,忽然笑道:“现在你妈过来,我看啦,又多了一个能管她的人。一会儿我就找机会跟你妈说说,以后妮妮地生活就归她管了,让她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给我严厉的管教妮妮!”
我心突的一跳,偷眼贾老,他的表情似乎显得很随意:“要是这样的话。伯伯您可别忘了付我妈的工钱哦!”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呵呵…在这里呀,也就你这小鬼头敢跟我开玩笑!”贾老畅快的笑容中掺杂着些许寂寞:“你⺟亲住在这里,这里就是她的家!你就放心吧,我可以保证,她住得好,吃得好,工作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谢谢伯伯!”在贾老面前,没必要说太多哆嗦话,感谢只需要记在心里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这里可算是你的一个家罗。晓宇啊。以后你要经常来!”由于正处于术后庸复期,不能四处乱走。整天窝在这冷清地别墅里,对于喜欢热闹的贾老来说,简直是遭罪,所以他的语气才会显得这么迫切。
“伯伯,您可说错话啦!”我卖一个关子。
“什么错了?”贾老的白眉皱成一条线。
“这里以前就是我的家啊!”我挠挠头发,坦然的说道。
贾老皱纹満面的脸舒展开来,仿佛年轻好几岁:“晓宇,我俩来下盘棋!”
“下棋?…嗯…”我迟疑了一下。
“怎么?!嫌我是臭棋子!”贾老此刻象个小孩一般好胜。
“我是怕输给伯伯!”我忙改口。
“有这个可能!”贾老一点也不谦虚。
…
“萍,我妈到底跟你说啥了?瞧你⾼兴得好像捡到一百元钱似的!”我半开玩笑的问道。
“你这张臭嘴就没好话,我哪里⾼兴了?”秋萍回过头。嗔怪的说道。
“想要证据吗?”我说着,十指交叉,双臂形成一个圆环,像她一样一会儿绕到⾝前一会儿绕到⾝后。脸上摆出陶醉地神态,夸张的扭腰摆臋往前走:“这样子还不叫⾼兴?”
“你作死啊!”秋萍又羞又气,纤纤玉手立刻伸往我腋下。我迅速闪开:“被我说中,就要打击报复,这习惯可不好!”“懒得理你!”秋萍拿我没撤,⼲脆把头一甩,不再看我。
我眼睛一亮,这样极富情调地小儿女神态,最近已很少在秋萍⾝上看到了。
“我知道萍姐为什么⾼兴?”⾝旁的雨桐揷话道。
我和秋萍都停下脚步,等待雨桐说出答案,谁知她扑哧一声,越笑越开心:“准是…准是…阿姨给萍…萍姐讲了很多…很多晓宇…以前的…趣…趣事…”话还未说完,雨桐捧着肚子,笑瘫在路边。
自从上次,我妈跟雨桐、妮妮讲了许多我童年的糗事,她俩时不时用这个拿我开涮,让我很没面子。该不会⺟亲又把这些告诉秋萍了吧,我心中没底的看看秋萍:她伫立在行道树下,⻩昏在她⾝后汇聚,落曰与彩霞在她脸上交织,竟是如此的美丽…
我心中一动,能让秋萍开心,即使天天丢脸,也没有关系。
秋萍发现我在子她,用手轻捋搭在额前的刘海,嫣然一笑:“雨桐,这次阿姨可没有讲晓宇以前的糗事,倒是讲了很多夸奖他的话!”
“夸奖我的话,那真是难得
秋萍微笑着头摇,缓缓走到我⾝旁,挽起
,那眼眸如水,缠绵温柔,温馨中透出几分怜爱,令醉…
“你们两个再不走,天可就黑了!”雨桐的声音让我俩如梦初醒。
“哎呀,咱们快走,雨桐已经走远了!”秋萍有些焦急的说道。
我一把拉住她,低声耳语:“娇娇,你觉得我妈怎么样?”
“她是个好⺟亲!”秋萍毫不迟疑地回答,更肯定了我的判断。
“你做的她地女儿,愿意吗?”我快速的问道。
“愿”秋萍话刚出口,立即反应过来:“晓宇,你真讨厌!”她俏脸绯红。
我哈哈笑着,奔向前方:“秋萍。雨桐,咱们来场比赛,看谁先跑到学校,输家明天负责洗碗!”
…
“姐小,你地朋友还没到,你要不要先来杯饮料?”待者礼貌的问道。
“暂且不要,我再等等!”曹月梅和气的打发走待者,虽然她已经等了十五分钟,却愈发气定神闲。贾护士长一心要给她介绍那个什么主任的儿子,她几次都以工作繁忙为由推掉。这次实在躲不过去,才勉強同意见面。因此,对方如果说不来,正合她的心意。
“你好,请问你是曹月梅,曹姐小吗?”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曹月梅抬起头:⾝边站着一位男士,⾼⾼的个头,国字型脸膛,隆鼻大眼。体形健壮,手中捧着一本《心血管杂志》。
终于还是来了!尽管对方是一位很有型的男士。曹月梅却不起什么劲,她微笑着点头。
“我叫⾼鸣章,相信贾阿姨已经”男子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知道。”曹月梅脸上堆着习惯性的笑容。
“真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因为家里有点急事,所以来晚了!”⾼鸣章歉然地坐下。
“没关系!”曹月梅依旧笑着,看似无意的回头,咖啡店的落地窗外一个熟悉的⾝影一闪而没。
刚才那里可是一直悄悄的站着两个人!曹月梅眨了眨眼。
“先来杯咖啡吧,你喜欢喝哪一种?”⾼鸣章拿起桌上的菜单。
“随便!”
“喝咖啡喝的就是口味和情调,这可不能随便!有很多人天天泡雀巢喝。自以为是有洋人的派头,其实他们不知道,人家有地位的西方人根本就不喝这种垃圾…”⾼鸣章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嘲讽道。
“是吗。我对咖啡也一点不了解!”曹月梅应酬的说道。
“这个店不行,有名地几种咖啡,它这儿都没…改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咖啡在国中来说,还算是比较有名!”⾼鸣章热情地建议道。
曹月梅笑了笑,没说话。
“你是心內科的护士吧,下一个月,我就到心內科工作。到时,咱们就是同事了!”⾼鸣章见气氛有些安静,忙又换个话题。
曹月梅微露惊讶:“我听说你在国美进修的是基础医学研究!”
“国中人到国美,只要你没有国美的医师执照,都只能在实验室里工作。不过即使在国美的实验室,也能学到很多的东西,咱们国中的科研设施太落后,管理也落后,根本没法跟国美比,还说什么要‘赶英超美’我看根本不可能…”⾼鸣章滔滔不绝的说着,情绪颇有点激动:“人家国美不但科技比咱们強,居住条件也好上十倍。举个例子,我在国美穿一双崭新的皮鞋,一天下来,鞋尖上没有一点灰尘,要是在X市,一个小时不到,你就得找人擦…”
曹月梅背靠着坐椅,看着对方双手比划着,兴致勃勃的抨击时弊,感觉自己地脸颊笑得都有点僵了,她轻轻挪动⾝子,左手撑着桌面,右手拿起小匙,无聊的动搅着杯里的咖啡。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自己跟周晓宇不多的几次单独相处,虽然紧张,虽然尴尬,可是每次都让自己欲罢不能,绝不会像现在,一点没有感觉…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医院,他误解自己又要脫衣时,脸上地心慌失措让自己多么快意…真是一个既纯情又爱耍坏的男孩!曹月梅扶着微微发烫的面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曹姐小,真不好意思,光让你听我说,是不是有点无聊?”⾼鸣章看到曹月梅脸上有些怪怪地笑容,恍然意识到冷落了佳人。
“啊?…没有!”曹月梅乍然醒来,忙笑着头摇:“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没想到你在国美的生活这么丰富!”
⾼鸣章⾼兴起来:“曹姐小,你看时间不早了,我俩找一个餐厅吃饭,再边吃边聊!”
“哎呀,都这么晚啦!”曹月梅低头看手表,突然有些惊慌:“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先生,真对不起,我得赶紧走了!”
⾼鸣章见曹月梅朝自己鞠躬道歉,有些不知所措:“啊…呃…曹姐小,今天不是安排你休息吗?”
“不是科里的事!”曹月梅依旧挂着笑容,拎起挎包:“我家里有点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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