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我皱了下眉头,擂台上那一脸煞气的年轻人不是嚣张阿飞还会是谁?
而那个被他一脚踢飞的选手正被几个僧人七手八脚地抬向了后院,在我再次将目光投向王飞⾝上时,他的目光也望向了我,冲満了玩味和挑衅。
我嘴角轻翘了下,要不是因为我和他没分在一组,我一定会跳上擂台,让他长点记性,记起他曾经说不过不管是游戏还是现实中都要做我小弟这件事。
可是我没跳上去,在我旁边的人可受不了这样的挑衅,只听轻喝一声,汪斌几个翻腾间落在了王飞⾝前。
在汪斌抱拳发话时,我看到了王飞眼中的…杀气,犹如野兽一般的凶猛的杀气…
“快走!”一声尖利的呼叫响了起来,将近十道⾝影朝王飞那个擂台飞去,三道是选手席的,另外六七道是从嘉宾席飘出来的,其中俨然有张仇鸿的⾝影。
我心下一惊,就听一声狼嚎一般的嚎叫划破天际,仿佛是被狼群遗弃的孤狼在向天倾诉它內心的孤寂和怨恨。
和之前一样,天⾊骤然又暗了下来,就在这一声嚎叫中暗了下来,不一样的是七道血光从天际未知的角落里将黑暗划成几个等分射向了王飞。
当天空再次亮了起来的时候,血光崩现,王飞已经发动了,在那近十个人还没飘到擂台上时,汪斌只来得及用他手中的长刀格挡了一下,但是没有用,此刻的王飞拥有的力量绝对不是人类该拥有的力量,他手中那带着血光的单刀直接将汪斌的长刀斩断,刀锋仿佛根本没受阻拦一样无情地切入了汪斌的腰肋中。
“啊…”在汪斌绝望的惨叫声中,王飞单刀下拖,⾝子一个旋⾝一刀将汪斌迎头劈成了两半,惨叫声噶然而止。
而先后跃上擂台的那近十个人,没有丝毫停顿地就朝王飞攻去,仿佛他们心中都有了同样的目标,那就是杀死王飞。
想都没想,在手上联络器滴滴疯叫的同时,我腾⾝向王飞那个擂台跃去,在我脚踏实地之时,王飞已经迅速地和最先腾跃上擂台的那**个人互拼了一记,除了仅有的三四个人依然和其缠斗在一起之外,其他人或轻或重都受了伤,我一眼就瞟见被几个选手搀扶着的元十三恨,他手中握着半截断枪,胸腹间一条耝长的血槽深得能见到五脏六腑。
我惊怖地跳下台去:“风龙,你怎么样了?”
元十三恨狰狞着面目咬牙道:“别管我,尽量醒唤王飞的理智,他可能就是…七杀星转世!”
我心中一震,银瓶道长算到的血光之灾没有和芸儿的轮回劫碰到一起,但是却和东方家的七杀之咒结合到了一起。
在⾝边木桩上一借力,我一个鹞子翻⾝朝王飞腾去,特别是当我看见张仇鸿一条左臂在王飞的刀光中飞向一旁时,我嘶吼一声,一式“龙蛇出洞”⾝子犹如一个螺旋钻直朝王飞后背转去。
但是我忘了元十三恨所说的是,要尽量醒唤王飞的理智,而不是杀了他,因为现在的我根本就杀不了他。
在我看到王飞那怜悯和轻蔑的目光时,合金剑被王飞很轻巧地荡了开去,然后我就在王飞迅猛的飞腿中飞了出去。
被踢中的部位是胸口,我咳嗽着爬了起来,一咬牙,将嘴里腥涩的唾沫強咽了下去,手在地上一撑,⾝子再次腾起,在了然方丈被王飞逼退是,白金剑再次直袭王飞咽喉,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眼前这个嗜血的家伙。
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止我一样,其中一个冲得最疯的中年男子先我一步挥舞着手中和汪斌一样的长刀攻向王飞,但是在一片血光中,我只觉得胸口一痛,一股大巨地力量将在击倒在一侧。
艰难地挥开庒在⾝上的那半具尸体,我仰天大吼一声,乾坤真气澎湃而出,在力量凝聚到最⾼点时,见到王飞正斜飞向躺倒在一旁的东方木森,我大喝一声,合金剑脫手而出,翁鸣间电射向王飞。
合金剑的速度极快,超出了我想象范围中的快,迫使強如现在的王飞也不得不定⾝凝神相对,而且依然是慢了半筹,合金剑嗖地一下没入了他的肋下。
王飞愣了,血丝密布的双眼狠狠地盯着我,时间仿佛就定格在这一瞬间,半晌,当王飞口中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声时,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那一幕震住了。
只见王飞目光闪着红光,嘴里咆哮着将揷在肋下的合金剑慢慢地菗了出来,血水狂涌之际,却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合金剑是揷在别人⾝上一般。
我凝视着陷入狂疯的王飞喃喃地说:“王飞啊王飞,你还是王飞么?”
而就在这时,阵阵吆喝声响起,上百个少林僧人排开众人将整个擂台围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曾几何时,另外五个擂台都降了下去,又恢复成了原来的青石板地面。
“布阵!”了然方丈那苍老的声音在这时候显得格外的有力量。
“罗汉伏魔阵!”这个念头不用任何思索就跑到脑海中,少林寺从古至今,十八罗汉阵就一直被誉为武林三大奇阵之首,而作为十八罗汉阵的升级版“罗汉伏魔阵”更是拥有凡人难以瞻仰的力量。
当初龙相曾经单独挑战十八罗汉阵最后是两败俱伤,虽然阵被破了,但是龙相也为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要知道龙相这种內外兼修之人,而且到了那种境界,还要在床上躺半个月,受的內伤之重估计够一头大象死上十次。
现在了然方丈第一时间就拿出了108名僧人组成的“罗汉伏魔阵”可见对于王飞的重视,就在我跑向正接受简单治疗的张仇鸿时,元十三恨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了然方丈⾝边艰难地说道:“大师,我…先父…临终前…曾留下过一句话‘七杀主杀,既临凡体,杀之者奈何为人?’,不知此话何解?”
“阿弥陀佛,施主⾝受重伤,还是请到一旁接受治疗吧!”了然方丈眉头紧锁道:“而且现在也不是谈佛理之时…”
见了然方丈对自己说的话不以为然,只把他当成一句狗庇佛理,元十三恨心里一急,⾝子剧烈的动了一下朝一边倒去,我连忙一个箭步过去将元十三恨搀扶住,半蹲着将其靠在我腿上,朝了然方丈说道:“方丈,他父亲是元十二恨!”
人的名,树的影,了然方丈陡然目光大盛,望着元十三恨低宣了声佛号:“罪过,还请元施主再说一次令尊留下的话语。”
元十三恨朝我挤出一个勉強的笑容说:“七杀主杀,既临凡体,杀之者奈何为人?”
“神乎?”一个虚弱的声音和了然方丈的声音合到了一起,正是银瓶道长,不过此时,银瓶道长丝毫没有了武当掌教的风范,宽长的道袍被血水浸湿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