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金宝儿不明白,就连路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照理说,她怎么样也会被自己气得直跳,然后把门一关,宣布不收自己这个生学,但她却是乐呵呵的,似乎还非常喜欢自己。
流云聪慧的双眼在路儿的⾝上淡淡的扫了一圈,蹲下⾝,将他一把抱起。
“喂,你⼲什么,放开我。”路儿挣扎几下,又不敢太用力怕暴露,只得凉凉地议抗,就像一个本是⾝怀绝技却被一群乌合之众围住,无聊地喊“救命,救命”那般。
若她是以女人的⾝份抱住自己,那他当然乐意,若是以先生,肯定要反抗!
“人小鬼大的,”流云刮了其粉粉的鼻子一把,似是看穿了他不想上私塾的想法“你不想当我的生学,也当定了,我的答案就是:公的不叫公亲,女的不叫女亲,一样的道理。”
其实,话中之意便是,路儿所谓的公⺟,⺟有“⺟亲”一词,但公却没有“公亲”一词,所以,她的不叫“女亲”亦是和“公亲”一个道理。
好一个举一反三,她的答案,不过是就是掩人耳目地转折着回答了他的问题!
路儿的脸顿时黑了一半,这个女人不简单!
“流云,幸亏你聪明,路儿这小家伙还真得你才能管得住,若是其他老夫子不得气个半死才怪,”金宝儿松了口气,咧唇一笑,倾⾝往前亲了一口呆若木鸡的路儿“路儿,今曰好好和先生学点东西,哥哥还有要事要办,等下你放学在回来接你。”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路儿瘪了瘪唇,敢丢下我自己走了?薄情的女人!
侧脸看着私塾之內靠着大门露出的十几个小脑袋,一计瞟上心头,顿时“友好”地朝他们露出一个“善良”的微笑。
“好了,上课了,别都跑出来看热闹。”流云倒是没注意他脸上的笑,将其放在地上,拉着他的小手便进了大门。
小孩子们作鸟兽散,一溜烟跑进了室內。
“你和他一起坐吧。”流云给他安排了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同桌,是一个梳着两条可爱小鞭子的女生。
皱了皱眉,他瞥了同桌一眼,只见她朝自己露出童稚的笑,少了门牙的嘴看着甚是滑稽。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妙双。”女孩的声音稍微漏风,她低声问道,偷偷看了眼正在准备上课的先生。
谁知,路儿竟是举起了手。
“什么事?”流云有些茫然,还没开始上课他就有问题了?
“我不要和她一起坐,她说她叫尿床。”路儿很是认真地说道。
“哈哈哈哈,尿床…尿床…”所有的生学几乎笑趴在了书桌之上,个个睨着那窘迫万分的小女孩,若不是有先生在,早拍桌子上前围住她了。
小女孩委屈地耷拉下头,恶狠狠地瞅着路儿,伸出手拉住路儿的服衣。
“我说我叫妙双,不是尿床…”
“你看,就是尿床…”路儿耸了耸肩,听到⾝后那更是庞大的笑声,也跟着裂开嘴笑了开来。
她知道了,路儿是故意的!流云无奈地翻个白眼,但听到妙双继续在那里说自己不是“不是尿床是妙双,是尿床”之后,忍不住回过⾝笑了开来,但最后还是勉強止住,提起教鞭,转过⾝,对着仍旧聇笑不已的同学冷下脸。
“嘭!”教鞭狠狠地菗在了桌子之上,她很是満意地看到生学们止住了笑,小心翼翼地坐好不再出声。
“妙双,你到那边和小锦一起坐,路儿,你一个人坐,还有,因为你聇笑同学,今曰罚你抄古诗《静夜思》一百遍,明天交上来。”
妙双收拾好书本,朝路儿弄了个鬼脸,満意地跑到了⾝后的小锦⾝旁坐下。
一百遍?路儿绽开的笑容顿时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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