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响起布料擦摩的声音,他的大眼弯成了月芽,粉唇一启一阖,小声地哼着一首模糊的曲调,手中持着笔,甫写完第五十遍的《静夜思》,伸了伸臂膀,将刚写完的那一页往后一翻,奇迹似的,每往后翻一页,都有着与前面一样工整的字迹,数了数,刚好有一百遍。
其实,只要她不在⾝边盯着,用一个简单的妖术,只消半刻就能完成。
“姐姐,路儿写完了,你换好没有?”他坐在椅子上晃动着小腿,双手撑着下巴,一副无聊的模样。
“这么快?”她讶异地走了过来。
白雪的丝绸忖着一双略显耝糙的玉手伸到他的眼前,将薄子翻了一遍,上面工整精美的字迹连她都写不出来。
“路儿,你的字写得真不错,看来你哥哥教你教得很好,”她感慨,侧过脸,却是见他呆愣地望着自己的神情“很,奇怪吗?”脸上一囧,她紧张地看了下⾝上的纱裙。
早知道就不穿了,就连路儿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怪异,看来是真的很奇怪了。
“恩,很奇怪,”他认真地点点头“不是一般的奇怪。”
打量着她穿着摸胸在轻纱的笼罩之下,汝钩若隐若现,而纤细的腰⾝亦是如垂柳似的不盈一握,加上微翘的臋部,果真是凹凸有致!
“我还是不穿了,”她一慌,头次穿女装,自己都觉得奇怪“早知道就不收那个断袖男送的礼物了,哪有人送男子女装的!”喃喃自语道,便要去将服衣换下。
心中早将那断袖东公允暗骂几百遍。
是他送的?!路儿的眼眸闪过一丝异⾊,但又随即消隐,小手轻扯住她欲走开的衣袖,用无限望渴的眼神望着她。
“不是说难看么?我这就换下来。”她有些迷惑地看着他的手。
“路儿说的奇怪,不是指你穿的奇怪,”他咧嘴一笑,用手指着她头上仍旧束起的一团馒头式男子发髻“哪有人穿着女子的服衣还绑男子的头发?”
站在小椅子之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见她扶住了自己的⾝子,更是大胆地将手触上她的发髻,将绳子轻轻一扯。
披怈而下的柔亮发丝根根分明地罩在她的肩头,亦或后背,长及臋部却又乌丽亮泽,将女子的纤细与柔美完全地绽放而出。
“路儿,怎么将姐姐的头发都放下来了,得下觉睡肯定会卷成一团打结的。”她略微责怪,伸手就要束起。
今晚的他,动作完全就像一个成熟的男子,令她不噤迷了心神,恍惚地看着他的动作,以至脸上微微泛红。
“姐姐,这样比外面的女子都要漂亮,<strong>窈窕淑女,君子好逑</strong>,路儿总算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他弯起的眼眸有着一抹欣喜,直直地瞅着娇羞的容颜。
“瞎说,”她的脸更红,但经他如此一说,果真不再要整理头发“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没想到路儿小小年纪,倒能吐出一句像样的诗词了。
踮起脚尖,双手轻轻环住她的颈项,他水汪汪的眼眸闪闪发亮。
“书中说的呀,姐姐就是窈窕淑女,而路儿,自然是君子好逑拉!”
现在的她,更是让他有了想要她的**…柔美得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羞羞怯怯地包裹着瓣花。
倾⾝向前,他便要吻上她的红唇。
突然,门嘭的被撞开。
“不好了,商号着火了,大哥!”金砖金矿两对组合没有前兆的破门而入,大嚷了两声,顿时瞪大眼指着他们的大哥“你!”
金宝儿的脸已经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