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试考很快就结束了,中一教师的效率很快,三天就排列出了名次。文风不出意外,又拿到了年级第一。老师们看他的目光充満惊叹,柳如云也是芳心暗欢,无数女生更是浮想联翩。这几天文风和安雅打电话联系过几次,但都是问候之类。尽管已经默认了对方,但文风仍不想把这可爱的女孩带进自己的轨迹里,不想她以后受伤。
转眼到过年了,从放寒假开始,文风就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陪伴父⺟,正月之初,也只是走走亲戚,基本不出去,场子的事情只是通过电话问问。期间刘冰冰来过一次,文风答应的,那天,刘冰冰带了不少礼物,说话也很得体。再加上长得很漂亮,文风的父⺟很是喜欢,他的⺟亲还拉着刘冰冰话了好久的家常,走的时候都舍不得放。文风说刘冰冰家里是做生意的,开着个公司,生意不错。并且说了正月十二去京北的事情,他的父⺟对儿子很放心,因为他很懂事,就慡快的答应了。
正月十二很快就到了,文风吃了早饭,穿上刘冰冰前几天送给他的服衣,上⾝是一件浅褐⾊的貂皮褂,⽑领,內里也⽑茸茸的,很暖和,配一件白⾊⽑衣,下⾝是一件黑⾊休闲裤,棕⾊皮鞋,穿在⾝上很有形,俊郎不凡。刚穿上一会儿,文风的机手就响起来,文风一看,是刘冰冰打来的,就接了:“冰冰,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滴滴,滴滴”一阵汽车迪声响起“我在你家楼下,快点下来吧。”
文风赶紧跑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往下一看。只见一辆红⾊的宝马跑车停下楼下面,车型流畅,豪华又典雅,很漂亮。似乎知道文风要从窗户里看似的,刘冰冰打开车窗,伸出⾝子向他招了招手。“快点进去,你不冷啊。”两人同时在电话里说道。
过了一会儿,文风坐在了那辆红⾊宝马车里。他诧异地看着开车的刘冰冰,问道:“冰冰,你会开车啊?你有驾照吗?”
“呵呵!”刘冰冰宛尔一笑,头发轻甩甩,狡黠地眨着眼睛回答:“这辆车是我刚买的,为了去京北,这一阵加班学开车呢,驾照是前几天刚托人办的。你么,今天有幸做我的第一个乘客。”
“不会吧,你第一次上道啊,喂,你小心点。”刘冰冰故意晃了下,文风赶紧说道。
“看你这样子,哪还像个大哥。骗你的了,车我早就会开了。呵呵。”
“哦,那你还是开慢点,我还年轻呢。”文风低声嘱咐着。
刘冰冰今天上⾝也是穿一件浅褐⾊的貂皮褂,和文风一样,应该是特制的情侣衣,下面是牛仔裤,白⾊旅游鞋,浑⾝散发着青舂的活力,很迷人,和平时见到的判若两人。
车开上了⾼速,竟然慢慢地下起了雪,不大,并不影响车辆的行使,但却会让人的心情飘渺起伏。车上两人看着外面,有些凝神,半晌儿刘冰冰说道:这样的天气很美,你喜欢吗?
恩,雪舞的世界让人心绪宁静,很想去⾝入这一片洁白,洗涤⾝躯,洗涤思想。雪飘在⾝上的感觉,很轻盈,很温柔,像爱人的手。文风柔声回道,冰冰,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是白雪公主,永远属于洁白的世界。他的眼神看向刘冰冰,无比温情。
刘冰冰心里涌上感动,她扭头看了文风一下,眼睛里微微红起来,她轻声说道: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声音里充満着果敢。
文风温柔地看着她,嘴里低昑起来:下雪了,不大雪花,飘飘洒洒漫天飞舞在半空里,勾勒出一个仙子的模样自天上,徐徐落下
她穿着白⾊的裙衣衣襟和长发一起在风雪里飘扬如一朵绽开的百合白皙端庄的脸庞在冰冷里微现晕红
她的手轻轻抬起温柔地捧接雪花雪花在她的手畔停留又从指间滑落反反复复像调皮的孩子
她望着,那么专注眼里含着温和的笑意她把这些雪花都当作自己的孩子像对孩子那样宠爱包括,对待万物
刘冰冰已经转过头去认真开车了,但这低回磁性的声音慢慢地钻进她耳朵,她的內心不噤陶醉,一种大巨的幸福感在扩散,温暖心间
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京北,在进京口买了张地图,暗着指示,两人总算把车开进了京北市区。雪也停了,今年是个暖冬,加上喜庆的节气,街上的行人仍然很多。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找了个⼲净的拉面馆简单吃了些,结了帐。刘冰冰问文风去哪里,文风看看地图,说去琉璃厂逛逛吧,离那里近,于是开车往那里去了。
穿过一些古朴的小街小巷,又问了问路,才找到琉璃厂那条街。两人把车停在一个存车处,就并肩走了进去。刘冰冰挽着文风的胳膊,左看右看,很新奇的样子。大红木门,木窗,大红柱子,青瓦铺顶,飞岩玲珑,堆砌出各种造型。街上逛的人很多,气氛很热闹。文风他们逛了几家玉器店,刘冰冰看的眼花缭乱,就买了几样小玩意儿,拿着那些小饰品,她像个孩子似的开心。
走到一家叫做-冷兵阁-的地方,文风停了下来,突然想去看看。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没有顾客,柜台里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发老者,正在低头看书。听到文风他们进来,也没说话。大概是习惯了顾客看看就走。刘冰冰刚想叫他,文风一拉她制止了,自己转着看起来。
这间屋子不大,但东西摆的挺満当,外面靠墙的地方杂乱地摆着一些刀剑,有些还生了锈。文风一头摇,看看老者,心想:难怪没人买东西,都不整理了,呵呵,怪老头。柜台里倒是摆放着几件装在盒子里的东西,有长剑,有匕首,有刀,看起来倒是有些年代了,但是无一件露出锋利的光芒,显得格外陈旧,像这个深沉的老者一般。
文风看了看,目光突然定在靠里的一个角落,那里的墙上挂着一件一尺长的弯刀,刀鞘很新,明显是后来配上的,但刀柄处则古朴陈旧,布満小格子,在其里又似乎缀着一些文字和图案。文风一下子被昅引了。他扭头看向老者,礼貌地说道:老先生,我想看看那把刀?
哦,自己去看吧,随便看。那位还是没抬头,自顾自的看着书。刘冰冰看着,都被气乐了,又要上前,文风再次拉住了她。小声说道:走,咱们去看看。说着,拉着她走到那把刀前,从墙上取下,文风松开拉刘冰冰的手,双手捧住那把刀。刀看似短小,但捧在手里,却有些沉。
文风慢慢地拉开,刀⾝缓缓地呈现,只觉得一阵骇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又瞬间即逝。这把刀,⾝如弯月,精巧但钢决,没有锋芒必露,但隐隐有种神韵浮动,触手冰凉刺骨,却似乎与血液切合。文风心里隐然有一丝悸动,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尤其那刀柄上的小字,看起来像蒙文,又似乎不太像。这件东西看似普通,和一般的弯刀很相象,但也有种难以言述的不同。至于是什么,文风一时想不出来,有些感觉像一个生命在手里似的。
这把刀,我要了!文风没回头,喊道。
哦!老者见是真的顾客,终于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淡淡说道:两万块!
什么?两万,老板,你讹人啊,这破刀那么贵。柳冰冰终于忍不住,喊了起来。
两万,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卖。老者没理她,看着文风继续说。
好,我买了。文风回过头,微微一笑,说道。冰冰,我没带那么多钱,你呢?
别买了,咱们走。那边多的是兵器店。刘冰冰拉着文风要走,文风拽住她,眼神里泛着坚决。
刘冰冰见他这样,不情愿地从手提包里掏出两万块来,扔在了柜台上,拉住文风就走,文风手里提着那把刀,轻轻地拂拭着。
白发老者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神⾊,收起柜台上的钱,眼睛却望着文风他们离去的方向,喃喃低语道:等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一个识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