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还在大厦前骂而且声音一点都不小。
但是她们骂来骂去反反复复始终就是那几句。
志清有些受不了了哭笑不得说:“她们似乎录了音。”
王凤忍俊不jin说:“不错她们录了音。而且看她们的样子似乎准备在这里骂上一整天。”
志清瞪大了眼说:“她们要在这里骂一天?”
王凤说:“应该就是这样所以我已经准备让人给她们送午饭。”
志清怔了怔说:“你还管饭?”
王凤点头不容他质疑说:“对!我还要管饭不但管饭而且还要让她们吃的好喝的好。”
志清笑了笑说:“搞宣传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方法对不对?”
王凤说:“但是我总不能让人说我虐待老人她们那么大的岁数也不容易。我可不想因小失大。”
志清只好不说话这会说什么都是白说。
他闷闷的坐在那里慢慢的喝着大秋给他泡的那杯茶。
茶清香无比的确是好茶。
喝了一会好茶他居然生出了一个好主意。
他笑着站了起来走到王凤跟前说了一番话。
王凤听他说着眉头越皱越深。
她问:“这样行吗?”
志清说:“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最起码也有九成九。”
天叔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面无表情。他似乎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王凤问:“你真觉得这样行?”
志清点头说:“绝对没有问题。”
王凤忽然小声的问:“你怎么和他说?”
志清微微一笑说:“这件事还是你来说好一些。”
王凤瞪着他有些意外说:“你让我和他说?”
志清说:“当然是你不然我⼲嘛要告诉你呢?”
王凤头摇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都说不出口。”
小香的耳朵似乎总是特别灵她人在门口就开始笑。
进了屋子就开始大笑笑的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
王凤凝眉说:“你笑什么?”
小香笑嘻嘻的说:“笑你。”
王凤瞪大了眼问:“笑我什么?”
小香说:“笑你也有不敢做的事。”
王凤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问:“你敢?”
小香很大气的拍拍胸口说:“你说我就敢。”
志清也看了看她就像是刚刚认识她一样说:“你真的敢?”
小香毫不犹豫点头说:“既然你们都不敢那么为什么不让我为你们解决一个难题。”
志清笑了说:“你实在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想要抱抱你。这事由你说出来再好不过。”
他转向王凤说:“你为什么还不告诉她?”
王凤看了小香一会显得有些踌躇不定。
小香着急的催促着:“快说快说!本姑娘我最好打抱不平你们解决不了的本姑娘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千万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王凤拉过她将她拉到墙角处。
她又问了一遍说:“你真的没问题?”小香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这个人似乎就是这个样子⾼兴的时候不管对什么事情都充満热情。
不管是什么事她都敢去做。
但听完王凤说的后她突然怔住嘴巴里就像被硬塞进了一个鸡蛋。
她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也说不出话。
王凤很同情的看着她说:“你如果觉得为难就算了!”
没想到她“啊”的大喊了一声然后就疯笑了起来捂着肚子简直要在地上打滚。
笑了一阵她抬起头看看王凤和志清然后再笑。
她到最后忍住不笑实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她走向天叔的时候不停的劲使掐着自己的腿。她的腿一定被掐青了可她总算是忍住了笑。
她很恭敬的走到天叔面前尽量使自己放松。再让自己显得从容一些最后她捏着脖子运了运嗓子。
天叔奇怪的看着她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香慢慢的凑到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然后诚惶诚恐的看着他问:“大叔你看行吗?”
天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面⾊。
小香一脸期盼的盯着他志清和王凤也盯着他。
他老脸居然又红了。
小香又问:“大叔行吗?”
沉默短暂的沉默。天叔一言不的走了出去。
小香一脸的失望说:“有负所托唉!我可真是失败的很。不过你们这一招也未免有些太狠了。”
她突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一头撞在了王凤的怀里。
王凤推了她一把说:“疯丫头可不是疯了吗?”她虽然嘴上在骂但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志清没有笑因为他觉得这并不好笑。
他甚至有些內疚毕竟这对于天叔来说是一件不太好笑的事情。
他很严肃的说:“天叔他下去了他一定去了。”
小香问:“你肯定吗?”
志清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他这个人他一向都很顾大局。”
小香说:“你这样是有些为难他。”
王凤在一边沉思着说:“但是你们认为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小香“咯咯”又笑了起来说:“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机会很难得。”
王凤说:“所以我觉得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去为天叔捧下场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演戏而且还是大反串。”
志清这会也笑了说:“那么我们还等什么?”
飞蝗大厦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四只⺟老虎还在骂。
人越多她们似乎骂的越起劲。
四个人轮流上阵一个人拿着喇叭骂上一会。
以她们这样的年纪肚子里搜刮的那些骂人绝句名词可以称得上是绝世珍品。
有些词你简直听都没有听过甚至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是你听了一定会在心里说上一句:jing彩!实在是jing彩!
她们骂的确实jing彩骂的大厦內所有人的头都不敢抬头。
旁观的人都在议论都在猜测。
“这四位老太太感情是来讨债的难道飞蝗经营不善拖欠外面什么款子了吗?”
“那肯定不小你瞧这几位闹这么大动静。厉害呀!”
“这新闻一上电视飞蝗的股价该狂跌了吧!”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了机手唯恐天下不乱的要将这个消息传播出去。
“咳咳咳咳”一个穿着青布长衫黑巾裹头的老太太用力的分开众人走了进去。
她头上的黑巾处露出了一撮白显得十分苍老。満脸的皱纹双目失神。
她弯着的腰上似乎庒着一座看不见的大山嘴里不停的剧烈咳嗽着好像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四只⺟老虎面前用十分沙哑的声音说:“大妹子们回吧!咋还在这吵呢?”
一位老太稀奇的看着她问:“死老太婆你那来的?”
老太太咳嗽了两声说:“你知不知道你是老几啊?”
“我是老er怎么了?”
“咳咳原来你还清醒着我以为你们又犯病了呢!”
老er恶狠狠的瞪着她说:“你才犯病老不死的⼲嘛你?”
老太太说:“行了!咱们回吧!娃还上班呢?不就是上班忙没时间去看你们吗?别吵啦!人家笑话。”
老er转向另一位老人问:“大姐呀!你明白她说得啥不?我咋就不明白呢?”
老大张嘴露出一嘴稀疏的牙齿她问老三说:“你明白吗?”
老三头摇转向另一位老太太说:“四妹你明白不?”
老四摇了头摇说:“八成这人是个神经病吧!”
那个咳嗽着的老太太突然上前捂着她的嘴说:“大妹子可不敢说这话你忘了你们是咋出的神经病院吗?快走快走!别一会车来了又将你们拉走了。
“到时候娃要给你们办手续⿇烦得很。快走快走。”
她人看着已经老的快走不动了但是力气却大的吓人。
她两只胳膊一只夹着两个人的手腕一个人拖着她们四个匆匆忙忙的向外走。
一边走一边四下看说:“可得瞧清楚点别是jing神病院的车啊!”那四个老太太被她拖着向前跑呼呼喘着气那里有功夫说话。
围观的人一阵感慨:“原来是两个神经病啊!”一片感叹声中围着的人散了。
飞蝗大厦前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