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爸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接到女儿的电话,连心纾急忙从家里赶了过来,満脸的担忧挂在略染风霜的脸上。
“妈妈!”杜雪痕奔上前,紧紧握着妈妈的手,泪如雨下:“爸爸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可是还没有出来,我好怕,妈妈,我怕…”
她抓着妈妈的袖口已摺成皱,心中的惊慌布満了全⾝,刚才她看到了好多的血,赤红腥甜的血染満了土地…
“三个小时了?”连心纾也怔在原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们这支建筑施工队一直是最全安的,怎么会发出这种意外呢?之前我就对他说在工地⼲活太危险叫他不要做,可他说在那里钱赚赚得快,这样才能快点还上力申公司的那笔钱…”
连心纾不停地低语,懊恼、悔恨充満在心里。
杜雪痕心一震,原来爸爸是要还力申公司的一百万美金才去工地那种危险的地方⼲活,爸爸根本不相信她能说服费氏的总裁吧?是啊,她只是一个生学,她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如果…她咬着唇,如果不是用“非常”的手段,她根本连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没有吧?
杜雪痕和妈妈在手术室门外整整等了一天夜一,终于门外的红⾊手术灯黯了下来。手术室的门很快打开来,一个⾝穿白衣大褂的中年外科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爸爸(丈夫)怎么样了?”杜雪痕和妈妈着急的一起冲上前。
中年的外科医生陈医生露出疲倦的笑容,说:“手术很成功,还好那根竹竿没有打在重要的部位,杜先生已经脫离危险期了,你们不用担心。”
“谢谢你,医生。”杜雪痕喜极而泣,看着医生疲惫的笑容,她的心里充満了感激和喜悦,白衣天使,就是这样的吧!
清晨。
杜雪痕望着薄薄冷淡的天空,天空这时悄然的飘起了小雪,白如棉絮的雪花,飘浮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预兆着希望和浪漫的开始。
她抬头望了望医院的挂钟。
八点了。
今天,是费宕尘警告的最后一天。如果今天她不去费氏找他,那她将会失去这最后一次的机会。
但从爸爸昨天的事她已经下了决心,既然爸爸可以放弃骄傲去⼲些辛苦和危险的工作,她为什么还要去做那种出卖尊严的事情呢?她相信,只要他们一家人努力工作,不管用多少年,他们一定会还清那笔债务的。她会请求力申公司的董事长给他们宽限期,也许,他会答应也说不定。
她心中燃起了希望,她走到热水机旁倒了一杯热开水,悦愉的往爸爸的病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