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她忽然有种幻假幻真的感觉。
“杜姐小,你难道不相信吗?我怀了费氏集团总裁费宕尘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单珠雅继续说道。
臼如雷击般。
…怀了费宕尘的孩子…两个月了…
也就是她刚从烈果岛回来的时候。
咎她还记得,那天,费宕尘站在全城贸易公司的门口,如天神般的出现,他誓言般的吻,印上她的唇…
“那我只好努力…让你爱上我了…”
沉如深湖的声音,
仿佛从远古传来,
如一道激流,
涌入她的內心。
…
就是这样的男人,他竟然…让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心有种揪痛的感觉,眼眶在渐渐发烫。
他是国內首席的“钻石王”拥有強大的权势和无数的金钱,他会娶妻,生子,那是必然的事情。
为什么…
心,还是有种隐隐的痛。
“我父亲已经和费宕尘的父⺟商量过了,一个月后,我和费宕尘会结婚。到时候,你会来吧?杜姐小,我诚挚的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单珠雅还在说着,她漂亮的眼睛在发着光,柔和又幸福的光,那是属于女人得到幸福一刻的光芒。
杜雪痕突然感觉有些刺眼,她擦了擦眼,却抹了一手的泪水。
“我…会祝福你们。”
她轻轻地说,喉咙⼲涸得有些沙哑,她想站起来,离开这里。单珠雅又继续说道:
“杜姐小,您的女儿真的是费宕尘的吗?听说你和叶氏企业的总经理叶冷箫在国外住了几年,说不定…如果真是费家的,您应该让欣然认祖归宗,我想费伯父和费伯⺟会接受她的,而以后我也会待欣然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您不用担心。”
杜雪痕⾝子一震,吃惊的看着单珠雅。难道她想让她将欣然姓费,然后把欣然‘送’给费家?!
开什么玩笑!
杜雪痕噌地站起,眼眸冷如雪霜,说:
“对不起,单姐小,我很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欣然是我的女儿,只是我的女儿,她姓杜,她只叫杜欣然。”
她俏脸绷着,不管任何人是怎么看待她的,无聇的女人也好,深有心计的女人也好,欣然的出生是一个意外,而她要了这个意外,这完全与他们费家无关!想要欣然,休想!
单珠雅惊怔的看进她眼中的坚定,嗫嚅的说:
“杜姐小,我知道您喜爱欣然,可是您未婚带女总是很艰难的。费家家世显赫,对欣然的成长…”
“单姐小!”杜雪痕打断她的话“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还有事,告辞了。”
杜雪痕礼貌的欠了欠⾝,转⾝离开了咖啡厅。
天空中绵绵细雨还在一直下着,杜雪痕仰脸望着天空,细细的雨水洒在脸上,冰冷冷的感觉,冷入了心脾。
…
次曰早上,天空还是下着小雨。
如丝如雾的雨,淅淅沥沥飘来,世界仿佛变得淡淡的,朦胧的。
费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下午桐⾼公司的殷董事长会派人送一份新开发‘金⾊港湾’的合作计划书过来,你安排一下…还有明天的董事会议的资料…”
费宕尘伏在办公桌边忙碌边说。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抬起头,看见杜雪痕正怔怔的抱着记录本却没有在记录,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杜秘书。”
他轻唤道。
杜雪痕猛地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愧羞的说:
“抱歉,总裁,您刚才说了什么?”
费宕尘细细打量她脸上的神情,发现她眼底有一轮黑⾊的眼圈,昨晚一定没有睡好吧。是有什么事吗?
他担忧的问道:
“雪痕,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他站了起来,走向她。
“不,我没事。”
杜雪痕退了一步,想拒绝他眸中泛起的关怀,而自己眼中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滚落下来。泪水烫着肌肤,有种被灼伤的感觉。
费宕尘看见她的眼泪吃了一惊,心里更担心了。他上前抚着她的双肩,柔声的问道:
“雪痕,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请不要问了好吗?”
泪水还是流之不止,特别是在他柔情的关怀下,她更是止不住內心的受伤。明明只是听到不喜欢的人要结婚和生子,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受伤?当他这番柔情也用在别的女人⾝上,她的心忽然有种揪紧的痛,难道三年前他在她⾝上所做的一切,她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雪痕,不要哭。一切有我。”
脸上有些庠意,他已俯头吻去她脸上的泪,轻柔的仿佛她是易碎珍贵的瓷娃娃。他深邃的黑眸闪着的柔情,仿佛能融化世上最硬坚的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