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痕闭上眼睛,昨晚流着泪水还有泪痕挂在脸上,精致的脸庞透着浓浓的疲惫。
叶冷箫打房开间,亲密的搂着她的柳腰正要走出去。
可是,这时门外有一道颀长俊拔的⾝影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杜雪痕睁开眼睛,看见那人。
臼她⾝子倏然一震,脸⾊刷地苍白,全⾝僵住了。
房门外站着的是从K市赶来的风尘仆仆的费宕尘,他震惊看着被叶冷箫搂在怀里的杜雪痕,黑眸划过一道深切的沉痛,他张开嘴,声线哑得仿佛不像是他的:
“你…从叶冷箫的房间走出来,你们…昨晚整整过了夜一?”
咎杜雪痕的心脏仿佛停止了。
清淡的目光变得如木偶般没有了焦距。
一旁的叶冷箫敛起见到费宕尘时脸上的惊讶,他将面容恢复常态,冷静的说道:
“是的,费宕尘,雪痕就将是我的妻子了,希望你接受现实,真心祝福我们吧!”
“你的妻子?!不!不可能!”
费宕尘的目光染満深切的沉痛,他一手捉着杜雪痕的手臂,深邃的黑瞳直直着她,急切的问道:
“是真的吗?你要嫁给叶冷箫,这是真的吗?”
杜雪痕缓缓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从眼角的缝隙间淌落下来。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眼泪如河水般一直流着,流着。
“雪痕,你曾答应过我的,我们要旅行结婚,你答应过的。你突然间离开,我一直等你,一直在等你,等你自动的回来,等你和我结婚。我相信你、信任你,可是你们昨晚…你竟然要嫁给叶冷箫?”
费宕尘心脏剧烈的起伏,他捉着她的手无意识地用了力道,如铁钳般的紧锢,但她痛得睁开了眼睛。
“费宕尘,你⼲什么?放开她!”
叶冷箫黑眸一厉,他扯开费宕尘捉着杜雪痕的手,然后右手握拳一拳朝费宕尘的面门打去。
“杜雪痕即将是我的妻子了,以后不许你再碰她!”
费宕尘被揍后退踉跄了一步,他用拇指抹去嘴角渗出的一丝鲜血,愤恨的瞪着叶冷箫道:
“叶冷箫,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明知道雪痕是我的未婚妻,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从我的手中夺走了我的未婚妻!”
费宕尘黑眸一变,也握起拳头一记重拳回敬了叶冷箫。
叶冷箫站起⾝,又朝费宕尘打去。
两人左一拳,右一拳,纠缠在一起。
“你们不要打了!”
杜雪痕悲痛的看着他们,她倏一转⾝,朝电梯冲了过去。在两人回神赶过去的时候,电梯门已紧闭了。
下到一层,电梯门打开,杜雪痕拨开站在外面吃惊的客人,跑出了“圣帝”店酒,她朝店酒后面的山上跑去。
“雪痕,你去哪里?那边有个悬崖,你不要再跑了!”
叶冷箫和费宕尘已跟着追了出去,叶冷箫看见她往后山的悬崖跑去,在她后面吃惊的叫道。
杜雪痕一直跑,跑到了悬崖的边上,她回过⾝,看见叶冷箫和费宕尘已经来到了离她数米的地方。
她吓得后退,脚下一滑,几颗碎石滚落了山崖,只差一步她就掉到山崖去了。
崖底是一片汪洋的大海,翻腾的波浪正在拍打着黑⾊的石礁,发生大巨的啸声。
两个男人看见她差点掉下去,心一下子悬到了喉间,他们停住了脚步,连忙定安她。
“雪痕,你不要再后退了,下面就是悬崖,再退的话就会掉下去了。”
叶冷箫焦急万分的说。他真后悔为什么要把“圣帝”建造在山的前面,如果不是这样,她就不会面临这种危险的境地。
“雪痕,小心点,快过来,好吗?我扶你过来,你不要紧张。”
费宕尘边安抚,边轻轻的一步步踱过去,他生怕吓到了她,她的神情看起来很紧张和悲伤,但他比她更紧张,他的心像是悬在了半空。
“不!不要!你不要过来!”
杜雪痕惊叫一声,微退一步,她的脚下有几颗小石子又滚落下山崖,把那两个男人的心脏都快吓裂了。
“费宕尘…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妻子…我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你不要管我…就让我愧羞的死掉吧!”
她流着泪,晶莹如珍珠般的泪水,淌満了脸颊。
刚才从叶冷箫的房间出来,当她看见他震惊和沉痛的目光,她的心一下子碎了千万瓣,她愧羞的要死掉,她没有脸再出现在他面前,她是一个坏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做他的妻子。
“不!雪痕,不是这样的,如果你就这么死了,那我该怎么办?你不要死,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做过些什么。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原谅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不喜欢这么快结婚,那我就等你,只要你回到我的⾝边,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好不好?”
费宕尘低声的求着她,他害怕极了,她的⾝后就是悬崖、就是翻腾的大海,他不能让她有这个意外,否则,他会死掉的,他一定会死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