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回去,我根本没有脸再回去,对不起,请你忘了我,忘了我…”
杜雪痕一边流着泪一边说着,她的脚跟一点点的后退,脚下越来越多的碎石滚落了山崖。
叶冷箫见状神情骇然的再也顾不及地冲上前去捉着她的手,可她的⾝子已退出了悬崖的边上,他的手根本捉不着她。
“雪痕,不要,快回来,求你,快回来…”
臼叶冷箫哀求着,他內心充満了恐惧,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心就一点一点的碎裂。
杜雪痕看向一脸焦急和恐惧的叶冷箫,含泪哽咽的说:
“对不起…叶冷箫…我不能跟你结婚…请忘记我…你将来一定会有一个更适合你的女人来爱你的…再见了…”
咎她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让他愧羞得要死掉,一个为了补偿要和她结婚,她不要活在他们的中间,她不能这样活下去。对不起…
她眼中的泪水模糊了眼睛,她下定了决心,她的脚已跨出去,⾝子荡在了悬崖之外。
“不要!…”
叶冷箫和费宕尘惊恐的尖声叫道,两人快速伸手去捉她,可杜雪痕的⾝子已直直掉下了山崖,白⾊的⾝体掉下了大海。万丈的海浪卷着她⾝体,她一下就消失在阴冷黑暗的海水里。
叶冷箫和费宕尘毫不犹豫的也跟着纵⾝跳下去,翻腾的大海卷着这三人的⾝体,发出哀鸣的啸声。
…
市市立医院的救急室里亮着红⾊警示的灯,叶冷箫和费宕尘定定站在手术室门外焦急的等候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们的心也越来越焦急。
一天前,杜雪痕羞愤的跑向“圣帝”店酒后山的悬崖,她流着泪跳下了悬崖,大海卷着她的⾝体。叶冷箫和费宕尘跟着跳下去,在翻腾的海水里寻找她的⾝影。
终于,他们找到了她。她当时昏迷不醒,被海水浸得太久全⾝冰冷而苍白,他们把她救上了岸,一边施救一边叫人去叫救护车。救护车把她送到了医院,在救急手术室整整过了一天的时间。
他们的手心紧紧握着,两眼紧紧盯着手术室上红⾊的警示灯,焦虑的等待着他们所要的结果。
终于,手术室的警示灯熄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医生,杜雪痕的情况怎么样了?”
叶冷箫和费宕尘急忙冲上前,焦急的问道。
“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暂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医生脸上泛着疲惫的神⾊,面对他们说道。
两人目光闪过惊喜,感谢的说道:
“谢谢你,医生!”
…
加护病房里,白⾊的墙壁,白⾊的床铺,床边挂着点滴,病房里泛着淡淡的药味。
病床上的女人苍白而虚弱的脸孔,她的秀眉微微蹙着,嘴唇白皑而微微泛着紫⾊。
叶冷箫和费宕尘静静地在病床前守候,又过了半天的时间。
这时,杜雪痕细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眼皮缓缓在动,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室外的光线射进来,让她的眼前泛起了一片白光。
…
叶冷箫突然惊醒,他看向她,惊喜的说道:
“雪痕,你醒了?”
费宕尘也闻言回过神来,急忙惊喜的看着她。
杜雪痕的视线里出现了两道⾝影,当眼睛渐渐适应了耀眼的白光,那两道⾝影的轮廊渐渐清晰了。
“雪痕,你感觉怎么样了?你还好吗?想喝水或是想吃些东西?”
费宕尘上前担忧而有些急切的问道。
她的脸⾊很苍白,⾝体还很虚弱,不过能救下她,他们的心中充満了庆幸和感激,还好她活下来了,他们一直悬着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杜雪痕睁着迷蒙的眼睛,迷惑的一直看着他们,她略⼲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虚弱的声音。
当她说出那句话,叶冷箫和费宕尘顿时全⾝僵住了。
“你们…是谁?”
她看着他们,轻声而虚弱的问道。
叶冷箫和费宕尘一震,一齐吃惊的看着她。
她…刚才说了什么?
他们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明净,眼神虽有些迷蒙,但却不像是在说谎话。可是,她却不认得他们。
“雪痕,你刚才说什么?你…不认得我们吗?”
叶冷箫蹙眉很小心的问道。难道是在掉下大海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东西,以致引起了后遗症?
杜雪痕仍然看着他们,目光一点一点地在他们脸上流淌着。她的眼神依然很迷蒙,她微微张着嘴,嚅动嘴唇再次虚弱的说:
“你们…是谁?我…认识你们吗?”
两个男人的瞳孔骤然紧缩,⾝子僵住了。
他们怔怔地看着她。
她…
<strong>失忆</strong>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