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晚上八点三十分,我们在‘兰蔻坊’的门口见吧!”
“好!”…
寒诗雪刚挂断电话,便听到⺟亲在餐厅里喊道:“小雪,可以吃饭了。”
臼“是的,妈妈。”
她站起来,走向客厅。这些天来,她经常隔三岔五的回家探望父⺟亲,吃吃晚饭,聊聊天,虽然不在父⺟的⾝边,但可以让父⺟感觉到她时时的存在。
“这是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多吃点。”
咎寒瑞升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女儿的碗里,女儿看起来还是和五年前一样的削瘦,总是胖不起来。是因为那件心事吗?他担忧的看着女儿。
“谢谢爸爸。”
寒诗雪微笑的说道,夹起糖醋排骨吃进嘴里。自从她回来,家人比以前更疼她了,总是买很多她以前喜欢吃的菜肴,还很关心她的工作和生活。只有那件事,那件让她伤心**绝的离开家门的那件事,他们还是体贴的绝口不提。虽然他们很想知道,虽然他们关心她,可是她没有打算告诉父⺟,如果可以,她愿意瞒一辈子。
“说起来很奇怪,这几年好象有人在隐隐中帮着我们家似的。就象前两年你爸爸的公司倒闭,业失了,我们家一度落入困境。这时却有一家更大型的跨国企业找上你爸爸,愿意聘请你爸爸做销售部的主管,工资待遇比之前的还好上两倍。”
妈妈一边吃着饭,一边聊起家常,这些事情在她心里闷了很久,不吐不快。“还有去年我们小区的这片土地被一家房地产商看中,准备买下要盖大型的商业广场,但是收购价却又低得吓人,我们不肯搬,最后他们还请社会上黑帮的人威吓着要赶我们出去。我们这里小区的居民天天烦恼着如何办的时候,突然又传出有另一家更有实力的公司收购了这片土地,又没听说盖楼什么的,难道只是买来空在那里吗?不过,这正好解了我们家的烦忧。”
“是啊,这几年我们家都过得挺顺的,总是一有困难的事情,就马上得到了解决,似乎真的隐隐中有人在帮着我们家一样。”爸爸也点头说道。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寒诗雪庆幸的微笑说。自己不在父⺟的⾝边,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自己却帮不上忙,她很內疚。可是,真的有人一直在帮着他们家吗?还是,这只是巧合呢?
“会是白坛风在暗中帮忙吗?”潘帆猜测的说。
寒瑞升看了看女儿,女儿沉默的没有作声,于是说:“也许只是巧合吧,好了,快吃吧,菜都凉了。”
吃完晚餐,寒诗雪在家里简单的化了淡妆,换上一件素雅的浅兰⾊礼服,礼服价格虽然不算贵,但很精美淡雅,更显出她清新的气息。
然后她下了楼,招了辆计程车,往“兰蔻坊”的酒会而去。
…
车子刚开出小区,寒诗雪这才想起答应了给裴佳佳买口香糖,她叫停司机在旁边的商场停下来。她下了车,走进商场买了口香糖走出来。
这时,一辆火红如朝阳的敞蓬法拉利跑车飞一般地在繁华的大街上穿过。
…
黑⾊如墨的发丝,不羁的被劲风吹得飞扬向后,一副酷⾊的墨镜戴在那人英俊雕刻的脸庞上,他薄削的唇更显桀骜的抿着,那股冷傲又霸道的气息在这冷暗的黑夜生生透了出来。
她混⾝发抖,手中新买的口香糖掉落在地上。
她嘴唇在颤抖,澈亮如月的眼眸逸出深深的恐惧,他…
她看到了…
那个人…冷夜潇!
虽然过了整整五年,他的脸孔变得成熟和沉稳,更有慑人的男性魅力,可是那股只属于他的桀骜霸道的气息,还是如利箭般地深深地刺入她的內心。
她眼眶发烫,两行热泪潸然滑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离开了五年,她还是无法把他的⾝影从她的生命里彻底的湮灭。
为什么…
当今他以那种毁灭的方式占有她的纯洁,她痛苦的跪在家人的面前,伤心**绝的即使抛弃一切,她也要离开,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让她伤心的人,也离开她所爱的人…
可是,为什么还要让她见到他,她以为她和他永远也不会有交集了。他没有看到她,也许,就算他看到她,他也不会记得她,她只是他生命里一个肆意亵玩的玩具吧?占有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拒绝他,反抗他,他男性的自尊心受损,于是坏心的想报复她。
他们不会再见面了,他如今是冷氏集团的新任总裁,年轻有为,豪门出⾝,⾼⾼在上;而她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姐小,请快点上车好吗?我赶时间。”计程车司机在一旁催促她道。
寒诗雪醒过神来,她还得去参加“兰蔻坊”的酒会,裴佳佳还在等着她呢。
她向司机抱歉道:
“对不起,大叔,我马上上车。让您久等了,很抱歉!”
她上了车,掏出手帕擦拭着脸上刚刚流出来的眼泪。她看着润透的白⾊手帕,怔怔的,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落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