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已经拦腰穿透了敌阵,自己至少⼲掉了三名敌人,撞飞了四五人,而自己的游骑兵总共杀了一二十人,敌人除了守卫大旗的二十人,这里只剩下大约四十余人了。不过游骑兵也阵亡了四五人。狂人不等敌阵反应过来,再次翻⾝冲杀进去,他就是要把敌阵搅得天翻地覆,让他们组织不起进攻来。
在集团气场被破的一霎那,晓涵的空气攻了进去。然而它只来得及⼲掉了两人,所有的少林派战士立刻自⾝都发出了气场。只不过这个气场比起似像的气场来差了很多,即使比巴桑也很不如,然而对付空气却足够了。似像在晓涵⾝上吃的苦头,全部教给了手下的战士们。所以空气又被逼了回来。
狂人又一次冲杀进来,然而这一次似像出现在他冲击的路上,就那样渊渟岳峙地站着,手持木棍,眼睛紧紧盯着狂人。无疑狂人是认识似像的。看着似像一个人孤零零地挡在自己狂奔的战马前面,狂人有一种庒抑感,难道似像真的以为凭借个人的力量可以阻挡狂奔的战马吗?
狂人的战马毫不停顿地撞了上去,似像就在狂人的骑枪将要刺到⾝上时,脚步一错,闪了过去,单掌在骑枪上一拍。“啪”地一声,就这么一下,狂人就感到自己的骑枪猛地一振,右手虎口崩裂,自己再也拿捏不住骑枪了。这还没完,似像一矮⾝子,手中的齐眉棍,向马腿扫去。又是一声“啪”的巨响,狂人的战马前蹄尽折,前⾝向下一坠,狂人立刻就被摔了出去。似像看也不看摔倒在地的狂人,又向二个骑兵冲去。而跟在他⾝后的几个少林派战士,不等摔在地上的狂人头脑清醒过来,几杆长枪就把狂人钉死在地上。转眼间,四五个骑兵就都被似像以这种方式打下马来,而不等他们爬起来就给少林派格杀。
看着似像这种以个人力量,力挽狂澜,我和小武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每名骑兵似像只有两招,一招是击偏骑枪,二招就是用齐眉棍打断马腿。这两招使得是⼲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如闪电般就把我们所向无敌的骑兵打得七零八落。这还是人吗?要知道,骑兵冲击有多快,拍偏骑枪的那一掌要拿捏地多么准确。早一点不行,骑兵只要动一下手就能使骑枪偏离似像的掌风,晚了就更不行,骑枪会刺进似像的⾝体。似像还没有练到刀枪不入的地步,即使有铁布衫、金钟罩这样的硬功夫也不可能不被⾼速奔来的骑枪穿透。接下来的那一棍则更加惊险,从骑枪接触似像到马蹄奔到,只是非常非常短暂的一瞬间。这么短的时间內,要用齐眉棍准确地打断⾼速奔跑的马腿,而自己不受伤害,这没有几十年的內修外练的功夫是不可能的。虽然似像利用了战马狂奔的动能,但是如果自己没有几十年深厚的內力做保证,那么别说打断马腿,自己立刻就会给撞飞受伤。
然而这种拦截奔马的事情,是极度消耗心神和內力的,似像在砸翻六匹战马之后,已经止住了游骑兵的冲击,少林派的战士们也组成了长枪阵堵住了剩下来为数不多的骑兵。似像再也挺不住了,坐到在地,开始调息。
十五个游骑兵现在只剩下四五骑,已经没有办法在长枪阵面前冲击,只能退到阵外,候机再冲。虽然只有四五骑,但是敌人则必须保持⾼度警惕,防止有什么漏洞被这些骑兵抓住,再冲这么一趟,那可就大事去也。这样少林派虽然合拢了被游骑兵強行分开的攻击集团,但是却不能全力进攻。又由于似像內力的极大消耗,剩下的战士们并不能组织起集团气场的阵法。所以狂人的游骑兵这一冲可算是挽回战局的绝妙一冲,否则我们已经败了。
我们重新掌握了场战主动权。我指使全体天下会的人⾼喊:“似像大师受了重伤,爬不起来了。”
随着喊声,所有正在与我们交战的少林派的战士们都回头去找似像,看到似像面⾊苍白地坐在地上打坐,他们知道我们没有撒谎。这100人都是似像在现实社会的亲传弟子,似像是他们的掌门,其实也是他们在武功和佛法上的师父。关心则乱,少林派的士气一下子就下去了,战线上的战士们攻击开始乱起来。
似像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喊声,他长叹一声,停止调息,站起⾝来,強庒纷乱的內息,扬声道:“敌人的骑兵已经被为师杀败,敌人已经没什么后招了。准备跳跃攻击!”
似像的声音使用最后的內力发出,中气十足,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场战,我和小武面面相觑。一是惊讶于似像刚才似乎受了重伤,居然还能立刻就站起来中气十足的,以一个人的声音庒倒了我们几十人的喊声;二是担心他们还有什么招数没使,不知道似像说的“跳跃攻击”是什么玩意儿?
场上剩下的三十多名少林派的战士听到师父这強有力的声音,知道师父没事,都士气大振,翻⾝冲了上来。只有似像⾝边的两名弟子知道师父受了內伤,在师父朗声说话稳定了少林派的士气之后,师父是靠他们两个架住才勉強站立的。他们忧心忡忡地看着师父,但是却不敢说出任何打击士气的话。
似像中气十足的话,不仅鼓舞了少林派的士气,还打击了我们的心神。我和小武都看到似像在坐倒调息了一小会就又站起来,还说出了这么一段传遍全场的话。使得少林派重新开始了比刚才更加狂疯的进攻。接着我们马上就知道了“跳跃攻击”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