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猫不断地向被分割的华中军骑兵队伍冲锋,把曰军骑兵冲散,救出被困的华中军。那些零散的华中军骑兵看到我的大旗,也纷纷向大旗聚拢,这样我的队伍越来越大,很快就达到了七八百骑。
我仍然这样逐步聚拢我的骑兵,血红的大旗就像一艘在大海中乘风破浪的军舰,不断分开曰军骑兵,使得自己不断壮大。
长宮里奇感到不妙,以前在內战的时候,他強悍的骑兵把敌人分割开来,敌人要不就是溃败,要不就是被自己一点点吃掉。然而今天,华中军没有一骑骑兵后退,即使等级不如曰军,即使装备不如曰军,也死死缠住曰军,哪怕用二个换一个也要把曰军拉下马。这就算了,这样的残酷的战斗,长宮里奇在內战时也经历过,二比一,三比一的交换比,即使敌人再英勇,再死战不退,到最后也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不过自己伤亡大一点而已。但是当我竖起了血红的大旗,在场战上往来纵横,不断扩大骑兵队伍的时候,长宮里奇感到了大巨的威胁。
不能再让对方的主将这样下去了,敌人的大旗就像一剂奋兴剂,那些本来苦苦支撑的华中军骑兵就像发疯一样,都向大旗方向冲杀,把他辛辛苦苦造成的分割局面破坏殆尽。
我必需要阻止他,那个到目前为止唯一能与自己交手还活着的人。他应该就是对方的主将。只要消灭了他,砍倒了对方的大旗,这场规模空前的骑兵大战就能很快以他的胜利结束。长宮里奇想到这里,也带着二三百骑最为精锐的骑兵向我大旗方向冲来。
刚才的交手,虽然仅仅只是一招而已,但是长宮里奇也知道敌人这个主将功力深厚。能用枪杆硬生生砸开自己的借着骑宠前冲力量,用上了祖辈家传武功的,力量绝大的一刀,那绝对不是简单人物。在他获得的报情里,还没有哪一个华中军的将领有这种能力。都说⾼桥是个优秀的特工,我看也不怎么样,不仅事前没能查出对方有如此⾼手,而且居然会笨到亲自带队去偷袭。这种事情,大约只有那些头脑发热的曰本下级军官才会⼲吧。对了,当时烧焚曰军药瓶仓库的家伙,根据⾼桥和山下次郎的描述,就是对面主将这个模样。特别是他的骑宠的模样,应该不会错。
虽然长宮里奇只是和我匆匆一个照面,双方的骑宠都是绝顶的速度,所以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但是就是这个模糊的影子让长宮里奇认出了我。
他就是华生啊。这个华生几乎已经成了传奇人物。孤⾝一人就敢堂而皇之的以战争p模式入进曰本城市,大肆砍杀。最后居然烧毁了曰军40%的药瓶储备,还得以全⾝而退。这是一个怎样的猛将啊?长宮里奇一边冲锋一边嘴巴嘀咕着。能与这样的猛将交手是每一个自视甚⾼的将领的梦想,要知道做为战士一旦武功和各种技战术到了⾼绝的地步,想找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是不容易的。现在这样的机会就摆在眼前,长宮里奇如何能够放过?要是能在场战上面对面击杀华生,那么自己岂不是要成为全曰本民人的英雄,以后的地位恐怕不可限量吧。长宮里奇想到此处,嘴角露出了笑容。
“顾问,小心!”狂人怪叫一声。
我连忙回头,只见一骑⻩褐⾊的狮子载着一员大将吼叫着从斜刺里冲杀过来,是长宮里奇!他的双目幽冷,长刀上面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的刀芒,闪着死亡的冷辉向我冲来。这时小猫⾝子向着另一个方向,我也正被一员敌将缠住,虽然下一枪我就能解决他,但是我的六识感到,现在对我威胁最大的则是这斜刺里冲来的长宮里奇。
由于我的分心,对面的敌将的流星锤居然缠住了我的长枪,虽然我的长枪能够震开,并在下一招击杀敌将。但是长宮里奇却已经冲到了近前,我已经感到了他刀锋上的寒气。这是一员猛将,虽然只和我交过一招,但是那一招我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被震得內息紊乱。如果我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內,全⾝心投入对付长宮里奇,那么很可能我就会丧命当场。我的兵器被缠住,在没有扔掉兵器之前,我还不能传送。这柄冰银龙是硬扛兄弟借给我使用的,我怎么也不能把它丢掉,而且一旦丢弃如此利器,面对长宮里奇的攻击我又拿什么去抵挡?我的那柄长剑,太过单薄,面对和我功力差不多的长宮里奇,不是被震飞就是被震断。难道我只能是死路一条吗?
就在我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的时候,一个⾝影向着长宮里奇冲去。是狂人!
“哗!”狂人与长宮里奇撞在了一起,然而狂人的⾝体立刻被长宮里奇的长刀穿透,接着长刀一横,狂人⾝体就直接分开了,在空中爆成了一团合着各种碎⾁的血雾。
“狂人!”我嘶喊了一声。
狂人看出了我的危机,为了给我争取一点时间,他明知道不是长宮里奇的对手,却毅然决然地冲上去,以他的⾝体被长宮爆成血雾为代价,为我争取了一秒钟时间。
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秒钟时间,我已经震开了缠住我的敌将,来不及管这员敌将,回⾝一枪向长宮里奇刺去。我双目尽赤,双手紧握银枪。狂人牺牲带来的剧痛,加上心中的暴怒,全部化成了灌注在银枪上的力量,使得冰银龙的枪尖上也爆出了一寸长的淡⻩⾊的枪芒。
两个人的兵器再一次不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当”随着一声巨响,双方都被震开。
我內息翻腾,冰银龙不可抑制地“嗡嗡”颤抖着。
长宮里奇连脸都扭曲了,他也不好过。从来没有人可以把自己聚集全部力量的一击,就这样简单的抵挡下来,不仅抵挡下来,而且还震得自己气血翻腾,虎口都要裂了。他知道华生是他平生的劲敌,他没有把握拿下我,然而他又必须拿下我,否则今天的这场骑兵对决要想获得最后的胜利就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