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妤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眸子里凝着淡淡的愁绪,她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害这个善良的男人。
大礼服由六层颜⾊的服衣层叠而穿,很是繁复,而他很有耐心,像是在拆一只精美的礼物,一层层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她。
开解中衣,她鲜红的肚兜映入眼帘,昭华手颤抖了一下,眸子里崩射出火苗,就在他伸手要解她颈后带子的时候,她冰凉的小手缓缓覆在他手上“皇上。”
他停下来,极力克制住几心狂热的冲动,因为庒抑,语声都颤抖了“怎么了?”
烘“我…还没有准备好。”她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不敢看他的眼睛,
昭华神⾊怔住,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宽厚的朝她笑了笑,慢慢收回手“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我,现在就出去。”
“不,皇上。”她拉住他,歉意的看着他道:“不用出去,如果你出去⺟后会生气的,我们…我只是想再等等。”
煞她慌乱的解释着,事实上,刚才內命妇跟她讲那此床第知识时她一点都没听进去,她只知道…不能跟他圆房。
昭华拍拍额头“哦,对,那我…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他起⾝**下床,尽管已极力表现得自然,可仍旧掩盖不了眸子里那分失落。
长妤突然从⾝后抱住他“皇上,别走…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对不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昭华尴尬的笑了两声“我知道,我会等你准备好的那一天的。”
他揽住她的手臂,叹息出声,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心急了。
殿外,听到帐子里渐渐没了声响,明月转⾝朝后走去,⾝子很快湮进一片夜⾊里。
就像小时候那样,长妤紧紧的抱着他,窝在他怀里睡着了,脸上表情安静而満足,而他却无法入睡,一整夜都被她柔软的⾝子煎熬着。
昭华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人儿,刚才心中烦乱感渐渐消弥,是啊,她还这以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就不顾她的感受,⺟后要皇孙…大可以再等几年,到那时,她就已经完全心甘情愿的接受她。
隔曰清晨,早早的就有宮人进来请起。
昭华独自穿了衣下床,挥手让宮人退出去,生怕扰着她。
王公公看着皇上一脸疲惫的神⾊,笑着道:“皇上,昨夜没睡好吗?”
昭华神⾊有些尴尬,笑笑不语,梳洗后他便直接上朝去了,临出门时,他转⾝看向那片一动不动的帐子出神。
“皇上,轿子已备好了。”宮人催促。
他这才转⾝上轿离去。
这一觉睡得満足而畅快,长妤醒过来,发现⾝边已空无一人,她撑起⾝子“明月。”
明月推门进来,上前将床帐左右掀起“娘娘,你醒了。”
明月的⾝后跟着两个內命妇,她们俯⾝请了安,笑着道:“娘娘,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长妤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只是道:“很好。”
她下了床,明月蹲在地上为她穿鞋,扶着她起⾝到一旁屏风后更衣。
內命妇便在床上胡乱的翻着什么。
长妤突然想起来,冲过去挡在他们⾝前“等一下,我…我等会叫你们进来,先出去。”
內命妇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皇后娘娘,我们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来取喜帕的。”
“我说了等一会了。”长妤提⾼了几分音量。
两个宮人吓得⾝子一震,惶惶退下。
明月默默站在一旁,她知道皇后娘娘担心的是什么,上前两步,正要替她解围,眼角余光正好看到床单上有一片殷红血渍,不噤放下心中忧虑,笑道:“皇后娘娘不要害羞了,这是必经的程序,历来每位娘娘都会有的。”
她扶着她的⾝子,下巴朝床上指了指,长妤会意,慢慢转过⾝。
当看到床单上那片血渍,心中顿痛,有种想哭的冲动,原来他已经全都替她都准备好了。
她原本僵直的⾝子渐渐软了下来,退到一旁。
明月对那两个宮人道:“快去罢。”
內命妇匆匆上前将那喜帕拿在手上,看到上面落红,两人相视一笑,屈⾝跪下道:“皇后娘娘歇着,奴婢们还要回去复命。”
长妤只是一语不发,⾝子如石头一般站在那里。
等人走后,明月上前扶了她道:“娘娘,坐一会罢,今天不用过去请安也可以。”
长妤在床上坐下,手指还在不住的颤抖着。
“明月。”她惶惶唤了一声。
明月抬头看着她“什么事娘娘?”
“谢谢你。”
闻言,明月轻笑着低下头“对奴婢何言谢?只要皇后娘娘以后信任奴婢就行。”
长妤笑着点点头,目光怜惜的看着她额上伤痕“是我不好,又一次让你受伤了,女孩子在额上留在伤疤可不行。”
她起⾝找了一瓶药膏过来,亲自替她涂了“用这个就不会留疤了,小时候我很顽皮,爹爹常常给我用。”
明月随口附和道:“王爷一定很爱娘娘,现在娘娘有此荣宠地位,王爷一定很⾼兴。”
长妤脸上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落。
是啊,她圆房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传入朝堂之上,现在爹爹在做什么?真的以她为荣吗?
她苦涩的笑了笑,认真的替她搽着药。
权聿王府
小环领了太医匆匆进殿“王妃,太医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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