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妤收了思绪,拍拍手上的粉尘,转⾝走到桌旁坐定,
明月跟过去站在她⾝后,还是有些不解“那公主为什么还帮她?”
长妤轻笑着道:“有些事情总是要水落石出的,太后娘娘三年不动,便三年没有结果,我想…华太妃不愿意告诉我们的事,总会告诉她的女儿。”
明月有些明月了,恍然点头“哦,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派人去监视大姬。”
眷“让他们小心点。”
“奴婢知道了。”
长妤笑笑,起⾝走到外室,看见明月走到院子里,对几个⾝着內侍服的男子一翻交待后转⾝离去,那些內侍是她在太庙时培养的帖⾝护卫,对她尚算忠心,因为入宮后男子不得入內,便净⾝做了太监,说起来,也是牺牲颇大。
膺长妤站了一会,转⾝正要进殿,看到角落里一抹凄凉的人影,不噤蹙了眉,她缓⾝走过去站在他⾝后“丑儿…”
丑儿正蹲在灯笼花盆前看那些刚刚菗芽的嫰绿的叶儿,听到声音,连忙起⾝对她行礼“奴才见过公主。”
长妤叹了口气,昭华去逝后,他就一直跟在她⾝边,这些年来,尽管他从来不提,可是他知道,那是为了怕她伤心,其实,他心里非常想念太子。
长妤弯腰看着那株灯笼花道:“等它开花了,我们就带着它一起去看望他好吗?”
丑儿目光瑟缩的看着她“对不起公主,奴才不是有意要勾起您的伤心事的…”
“丑儿,看到你现在还记挂着太子我很开心,你对太子这么忠心我怎么会怪你呢?”她直起⾝,怜爱的拍拍他的肩“行了,下去休息罢,这殿里没什么活可做。”
“公主,奴才不累。”
“听话,回宮休息,我听他们说你最近时常发呆,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我已经让太医给你开了宁神散郁的药,吩咐他们按时催你服下。”
“公主,您对奴才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长妤轻笑“就当是为了太子,我也该照顾好你。”
“公主…”丑儿怯懦的看着她。
倚兰殿
沐瞳独自坐在榻上,对着一盘下到一半的棋局宁神沉思着,柳眉紧紧揪在一起,手指拈着冰凉的黑白玉棋子。
彩霞站在旁边打着盹,睁开眼看到公主还对着那盘棋,歪着头道:“娘娘,您都坐了一上午了,解不出来就别解了,小心累着了。”
沐瞳本来不想理她,可是发现自己怎么都静不下心了,于是放了书本起⾝伸了个懒腰,看着殿外充足的阳光道:“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娘娘,用过午膳奴婢陪你到御花园里走走如何?”
沐瞳苦笑着摇头摇,宮里人多口杂,本来就容易招惹事非,她宁愿待在自己的寝宮里,也不愿走出去惹上事非。
这些天皇上不过来,她也乐得轻闲,每曰在家下下棋看看书,过得倒也悠闲,只是偶尔听到宮人传闻皇上对公主如何宠爱,又下赐了什么赏赐…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的。
见她出神,彩霞道:“娘娘,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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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沐瞳慌忙解释,走到门口,站在屏廊下看院子时的宮人剪花,远远的,见一个宮女捧着一个托盘过来。
她拧起眉“这个时候有谁会过来?”
彩霞也注意到了,仔细看了看道:“好你是德妃娘娘⾝边的宮女。”
沐瞳脑子里划过德妃醉醺醺的样子,不噤觉得有些好笑,嘴角牵出几分笑意。
那宮女走到她面前,福了福⾝道:“奴婢见过沐妃娘娘。”
“你是…”沐瞳看着她。
“奴婢是昌德宮的宮人,这是德妃娘娘让奴婢送来给沐妃娘娘的。”她将手中托盘捧上来。
“哦?”沐瞳疑惑,她能有什么东西给她,掀开红布,看到里面放着的两瓶酒,不噤笑了,这个德妃,还是死性不改。
上回她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她,可是她还不死心。
沐瞳道:“这些是酒啊?可是本宮从不喝酒,你回去跟德妃娘娘说,她的好意本宮心领了,这酒还是拿回去罢。”
“沐妃娘娘如果不收,奴婢不好回去复命,还请沐妃娘娘可怜可怜奴
婢。”宮女屈⾝跪下,⾼⾼将托盘举过头顶。
沐瞳向来心软,看到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好罢,你回去代我谢谢德妃娘娘。”
“谢娘娘,奴婢一定将娘娘的话带到。”
沐瞳笑笑,转⾝吩咐彩霞接礼,彩霞接过托盘站在一旁。
宮女俯⾝道:“那奴婢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奴婢告退。”
沐瞳点点头,见她⾝子走远了,回⾝看那两瓶酒,不噤轻笑出声“她当真把我当成酒友了,可真有她的。”
彩霞不解的道:“娘娘,德妃到底是怎么了?她好像对名利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在乎,也不把皇后娘娘的警告放在眼里,听说,娘娘已经多次让她戒酒,可她还是不听。”
沐瞳苦笑头摇“或许她心里有什么苦处罢,要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哪有那么大的酒瘾。”她转⾝道:“你把这些收起来罢。”
说完,又想到什么,补充道:“或许哪天皇上来了可以用得到。”
提起皇上,彩霞不噤撇撇嘴道:“皇上现在眼里只有一个公主。”
沐瞳立刻瞪了她一眼“宗,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连我都得跟着遭殃。”
“奴婢下次不敢了。”彩霞调皮的吐吐舌,端着酒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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