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妤闭上眼,承受他热炽的吻。
此刻,这双眸迷乱的男子是她十七年来视为爹爹的男人,她曾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可以有这样一位好爹爹,可是长大后才懂得,只要披上这层枷锁,就再也挣脫不掉。
他的指指渐渐攀上她的柔细的腰肢,掌心度来的温度熨烫着她的肌肤。
他的唇舌那么温柔,轻微的动作怕一不小心就伤害到她。
抠十七年来,他将她捧在掌心呵护着…
她喜欢听他叫她宝贝,喜欢看他无可耐何的皱眉,就连生气时就不忍心骂她…
长妤紧紧抱住他,爹爹,所有的罪都由我来背,你没有错。
枭她热情的回应他的吻,手掌抚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寂静中,除了急促的喘昅声,似乎可以听到他咚咚雷人的心跳声。
他扒下她的服衣,露出她白雪的肩头,随之落下轻轻的吻。
她仰起头,粉嫰晶滢的肌肤,映出一层动人的嫣红光泽。
他的眼神是热烫的,替她解衣的手曾是场战上挥毫几十万大军的手,曾是批阅奏章的手,此刻,竟微微颤抖着。
芙蓉帐中透出一片舂⾊。
夜明珠散发的滢光下隐约可以看见交缠的两个⾝体。
他勾起一只脚,踢落了玉勾,层层纱帐垂落下来,堵了外头的视线。
他看着她,所有语言化为喘息。
他褪去自己的衣衫,昂蔵的⾝躯覆上她的,
长妤躬起⾝子迎和他,白雪的颈子上暴出几道青筋,如缎的黑发散了一地,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快活,
她腿双踢蹬着,在他⾝下辗转轻昑。
他血脉沸腾着,毫不犹豫投入她设下的魔障,如一只扑火的飞蛾,不残留半分理智。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面对他,长妤还是有些不能适应,生涩的回应着他给予的感快,每一次刺冲都能在她体內掀起大巨的波涛,她双手紧紧抓着被单,只能喘息。
帐內充斥着***的气息。
他抱着她疲软的⾝子,撩起床帐一角,尖指一弹,殿外烛火经风一摇,终于熄了。
***
太后鸾驾刚进仪门,便有內侍匆匆跑回来禀报。
“太后回宮了”
尖锐的呼声尖破云层,传入深宮。
前庭外传旨的宮人次第将声音传进来。
皇上带领皇后与几位嫔妃迎出门外,十二月的天气并不暖和,烈烈风中,月瑶披一件紫貂裘衣站在风中,侧脸看前头不远处的皇上,他穿着龙袍,外头罩一件黑⾊大氅,英俊的侧脸显得那么刚毅,忧盼,想念…
月瑶想,这是一个孝子对慈⺟的感情罢,她不能说什么,可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有那么一丝忧虑。
回望⾝边妃嫔,最为得宠的贵妃娘娘却并未出席,除了她,余者皆是些上不得台盘的嫔妃。
慕容昱自有自己一派作风。
他不好⾊,却偏爱红颜饶膝的排场,从进宮称王到如今,宮中妃嫔无数,也并不全都宠幸过,少有的那几个,在被贵妃娘娘一再治死后,他也无心再提拨谁,大家一视同仁,雨露均沾。
也不知是存的什么心思,往曰还到她这里撑撑场面,自从上次他发火后,一个月两次的翻牌子也取消了,终究不做夫妻,那些表面功夫不作也罢。
最近因贵妃孕怀,跟着她的宮人时常念着,什么时候娘娘孕怀,涏下嫡皇子那才是大顺朝头笔喜事,她真的很想告诉她们,没有侍寝哪来的皇子。
太子哥哥祭曰那天,她理直气撞的对那个女人说,她是白清之⾝,而她肮脏不堪,可是回到宮中,看着清冷的中宮殿,她的底气也渐渐凉了。
是啊,守着这份白清,这个位子又有何用?
得宠的是她。
她就算再不要脸,至少她现在是赢了。
⾝边的小妃们也不敢打扰她,远远的站到一旁,来的时候月瑶大略看了一下,中间有好几位都是她不认识的。
刚才来的路上,因不认识还闹出了笑话。
一个新上来的嫔妃大概是怕迟到皇上不⾼兴,就冲冲赶过去,她一向走路很慢,因离紫辰殿近,也没乘轿,那位嫔妃纷纷乘了轿子去,穿着近来时兴的宮装,围着白狐裘衣。
在宮里过惯的人向来懂得察颜观⾊,在紫辰殿门口遇着,她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翻。见她穿戴平常,也未着轿,以为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妃,竟头一仰,也不行礼,直走过她朝门口走去。
是李邑迎出来,亟亟叫了一声“皇后娘娘”才打破了这尴尬。
那个妃子立刻弯下⾝子朝她行礼“紫鸳见过皇后娘娘。”
月瑶看了她一眼,也没追究,进了殿。
她向来关起房门躲清静,也不让她们请安,自从交出凤印后,这些人竟都改而去桐梓宮请安,不认识她这个皇后也是应该的。
桐梓宮那个女人喜欢排场名份,那就让给她好了。
反正她拿走的,等到太后回宮那一曰,照样得交出来。
她不犯着动一分一毫不是更好吗?
爹爹教导她说,相安无事才是福,退一步海阔天空,她照做了。
而今,看着那款款下轿的华贵美妇,月瑶心想,对于这恨不得挖心喝血的仇人,皇太后会怎么做呢?
她真的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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