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妤起⾝走到妆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手指慢慢抚上脸颊,真的像娘吗?
为何爹爹没告诉她?
为何闻溯雪也没提起过?
只有吴太医说了?
苦她疑惑的蹙了眉,明月与陈数一同进了殿,躬⾝站在⾝后。
长妤未转⾝,自顾自的盯着自己的容貌“打听清楚了吗?皇上今天去哪里了?”
陈数与明月对望一眼,怯懦的低下头道:“皇上…好像去了权聿王府。”
故闻言,长妤的心跳露掉了一拍,怔怔的站了一会,转过⾝道:“去了权聿王府?”
陈数点头“是的,皇上好像是为了过去请王爷复朝。”
这件事长妤是知道的,传出她孕怀的消息后不久爹称病不罢朝了,对此,皇上也没说过什么,她曾试探过皇上的口风,只是皇上只字不提,今天突然一声不哼的去了王府,她心里着实有些担心起来。
她走到床边,将枕下那块丝帕拿出来仔细看着,那帕子角一只染血的墨桃那么抢眼,但愿,但愿皇上不知爹的喜好。
她将帕子递出去“帮我烧了。”
明月上前接帕子,手指刚刚触到她就又后悔了“等等,让本宮再想
想。”
明月看着她慌乱的神⾊,有些欲言有止。
她虽不知道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见公主天天拿着这块帕子,也猜出大概与权聿王有关,何况是皇上。
她迟疑了一会,担忧的道:“公主,您一向最在间这些细节,皇上既然看到了,若是烧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留着罢。”
长妤听了,点点头,没再说话。
打听清楚皇上夜晚宿在冯充媛处,长妤便早早让人关了宮门,上床歇下了,躺在床上,她久久不能睡着,如果现在秦荣还在就好了,她有太多的疑问了。
三更时分,她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靠近,警觉的坐起了⾝子。
帐子上一道修长的人影慢慢走过来,一只手掀开帕子,光影交错间,长妤
认出了来人,奋兴的一下扑进他怀里“顼。”
慕容顼抱着她,⾝子灵巧的翻进帐子。
长妤⾼兴了一会,又有担忧,推开他道:“今天,皇上去王府了?”
慕容顼点头,怜惜的将她抱到腿上“皇太后没有没难你罢?”
长妤想要点头,可是看到自己爆露在外的受伤的手,想要收回已来不及,他先一步看到了,眸⾊黯下三分,捉住她的手道:“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昱虐待你?”
长妤笑着道:“你想哪去了?这是我不小心弄伤的。”
“妤儿…”
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从小到大,只要他这样看着她,她便再也撒不了谎,长妤点点头,将⾝子靠近他怀里“不是皇上,是皇太后,今天她趁着皇上不在宮里,把我叫了过去,不过你放心,她暂且还不敢动我。”
说话间,目光不自觉的落到起凸的腹小上。
慕容顼垂下目光“再忍几天,我带你离开。”
长妤窝在他怀里,有种想要哭的冲动,虽然她不问,可以里清楚的很,她们能去哪呢?尽管前途渺茫,她还是愿意试一试。
待在宮中的前景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见,无非是与那些嫔妃争来斗去,与皇太后殊死对抗,生下孩子后,或许皇太后对她会放松一些警惕,可那又如何?
她是不可能让她的孩子成为太子的,只要有她在一曰,她便一曰没有出头之曰。
她在乎的不是这些。
待在宮里,最让她害怕的是那种茫然的感觉,她看不到自己的幸福,慕容昱的爱太过狭隘,总有一天会被恨淹没,向她讨命。
留在这里,终有一场殊死较量。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顼,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她快要受不了了,她想离开。
慕容顼想了想“过年的时候宮里会疏于防范,除夕夜我同王妃会一起进宮贺岁,到时,你只要…”
临近年关,进宮送礼的人很多,各家各府都备了年礼送进来,嫔妃们也要按例回送,长妤走在路上,看见宮里车水马龙,不噤微微皱了眉,转⾝打算折一道没有人的小路走。
刚刚转过⾝,见袁月瑶迎面走了过来,她看到她,微微一怔,既而笑了“贵妃娘娘这是去哪?”
袁月瑶贵为皇后,实际上却没有一点皇后的架子,长妤不知道太后对于她对太子的情意到底知道多少,回宮后又做了什么,才会让皇上将凤印交给她保管,可是从月瑶的气⾊来看,她过得并不好。
听说,她这些天都会去太后娘娘那里请安问好,时常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太后对她客气有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袁丞相的原故。
长妤对她福了福⾝,笑着道:“只是走走,并不去哪?”
袁月瑶朝⾝后看了一眼,笑着道:“好像是蔵书阁的方向,怎么,你好像挺喜欢去那儿的。”
“娘娘吩咐下来的事,臣妾怎么敢怠慢。”
袁月瑶哈哈笑了两声,突然正⾊道:“说实话长妤,本宮没想到你这么有耐心,你进宮…也有五六年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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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这几天有些事忙,明天恢复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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